暗沉沉的夜色如乌云密布攀上每个人的心。
微弱的灯光下,隐约能见到一抹红色的衣角轻轻划过。
“杀了。”冷淡的女声似冰水灌头,令人不由骇惧的抖着身体。
鲜血溅在石壁上,渲染出刺目的颜色,仿若铺开的一副绮丽之画。
鹤魇一挥袖子,甩掉上面沾上的血,冷然的上了马。
“寨主,您没事吧?”跟着的女子不免担忧的问道。
鹤魇随意擦了擦手腕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无碍。”
这具身体刚被人一刀砍死,即使系统将致命伤弄痊愈了,但那后背留下的伤疤算是永远消不掉。
【宿主,我跟你说件事哈。】
“说。”
【就是以后可能不会提示出谁是那人了。】
鹤魇一手托腮,懒洋洋嗯了一声。
系统不吱声了,自从看过鹤魇的能力后,它都要掂量掂量一番再说话,就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想作死的,只是一时被压住。
鹤魇这次是山贼头头,所处在的云乘国为女尊。
“老实点!”
后面跟着一众俘虏,是这次偷袭三大寨其中一个寨的成果。
鹤魇这个大寨目前挺缺人的,不过这些人也需要训练一下,否则到时候打起来叛变会造成一些小混乱。
损伤什么的应该不会很重,但鹤魇肯定是要被说成无用。
原主有俩个心腹,刚才关心的是其一,名叫月一,喊‘老实点’的则是其二,名月二。
而原主,本来就是乞丐,也没什么名字,后来做大了,也就随意取了——月主。
鹤魇是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执着于月,很简单,好看。
做乞丐的那段时间,常常会饿的蜷缩起,靠着墙仰头望月。
后来捡到本功法,瞎练几下实力噌噌的上涨,不过代价也是很大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天不杀人就会忍受不了。
回到寨中,立马喊人打水洗了个澡。
鹤魇擦着身上的水珠,将亵衣穿上,这东西她看着有点怪,不过原主是习惯了的,她多看几眼也就那样。
刚将长裙穿好,门闩忽然被撞断,摔进来一个人。
“寨主!”踹人的月二惊愕的看着鹤魇,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中计了!
躺地上的人咳嗽了几声,抹了抹嘴角边的鲜血,笑得儒雅:“姑娘好力气。”
月二没心情去瞅地上的人,着急想要向鹤魇解释。
鹤魇抬了下手:“我知道。”
地上的人就是导致原主死掉的人,在那个寨子算是军师般的存在。
不过有些时候,足够强大是能粉碎一切计谋,而原主就是差那么点,眼看都要结束了,结果还被人砍了下。
“退下。”
等人走了,鹤魇才蹲下身,仔仔细细打量了遍,冷淡的收回了视线。
不是。
既然不是,这种人留着也没用。
指尖抚上案上的长剑,微微一挑,利剑离鞘,寒光乍现!
地上的男子却是不紧不慢的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尘,朝鹤魇作了一辑:“家道中落,前去投靠姨母,未料途中遭遇盗匪,为了苟活,无奈做了斩月寨寨主的走狗。”
鹤魇已经抽出利剑,她挑了挑眉。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如您不唾弃,鄙人愿为您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