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进了城,找了家店住了三天,发觉没什么动静,就知道那男的将人给留住了,也就放心的去了武敏府中。
武敏正在练武,耳侧卷过一阵风,她抬眸看去,就见黑衣女子靠在乘凉大树下,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边。
“怎的有空?”
她听说寨子中的事很多啊,怎么这位却如此悠闲。
“我想闲,那便闲着。”
鹤魇抽出腰间佩剑,一个闪身来到武敏眼前——
武敏并不慌张,手中长枪抵上,只听刺耳的一声“锵”,仿佛有火光外溅。
武器弹开,俩人同时退了俩步。
“这一比,那我可真是繁忙。”武敏挑枪,尖端直指鹤魇喉间。
“我可以笑你吗?”嘴上这么问着,实际已经呲的笑出声来。
鹤魇横着剑挡下,手腕上力道加重。
“不行,打赢了我再说!”
一番较量下,以鹤魇稍稍高一点的实力胜出。
“玩多久都成,我府上大门随时恭候。”
“不了。”这人风流债较多,真住下肯定要被天天吵。
鹤魇进府中时听到一些事情,那所谓的不朝三暮四的女人其实十分花心,不过喜欢一个,那段时间是真心捧上天那种。
比如三天前晚上的那位,夜明灯就是讨欢心,而现在武敏大概是淡了,也没那么热情。
“要不要去万花楼逛逛?”
不说倒好,一说鹤魇就想起那嗲嗲的声音。
“不了,我还是喜欢清净一点。”
“阿?你喜欢漂亮干净的男子?”武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鹤魇刚要开口,却听武敏幽幽道:“也不是没有,就是性子有些怪,择日不如撞日,走,带你去瞧瞧。”
鹤魇被拽着上了马,百无聊赖的瞅着路边。
玩什么好呢?
应该是有什么好玩的呢?
打仗,麻烦。
造反,麻烦。
经商,麻烦。
想来想去,什么都麻烦,还不如在寨子里混混日子。
“到了。”
武敏翻身下马,抬手一指——太傅府。
“我当是谁,原来是武将军,文人不挡路,看来将军执意要与我作对。”
武敏一听这声音就想骂人,明里暗里的说她,不是那个余宰相还会是谁!
“余宰相啊,失敬失敬,我当是野狗狂吠呢。”
余宰相脸都绿了:“哪里哪里,比不得武将军的鸭子乱嘎。”
鹤魇从俩人让出的路走了过去,余宰相顿时转移目标,鼻孔对着鹤魇:“武将军的朋友?”
“脸大鼻歪,不祥之兆。”鹤魇挥了挥袖子,拂去左手边不存在的灰尘。
刚才经过的时候,左边站着的就是余宰相。
余宰相当然听出是什么意思,气结的想要动手了,武敏先一步挡在前面:“说我可以,动她,别怪不客气。”
斗嘴斗习惯了,但真要炮火对准鹤魇,武敏立马就要开宰!
朋友都可欺,那她真是无用。
余宰相想起她这人的脾性,梗着脖子只是哼了一声。
鹤魇已经走到门口,在余宰相要进门的时候,伸出脚拦住,以至于鼻孔朝天的余宰相直接脸朝地摔了个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