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迟依然是白日的蓝衫,此时看起来却显得很是单薄。
鹤魇捞过人踢掉鞋子,扑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一系列动作做的是行云流水。
“他是谁?”
亘迟愣了下,却还是执意要听到鹤魇的回答。
“无关紧要的人。”
亘迟抿了抿唇,忽然哼了一声,翻过身去,以着背面对着鹤魇的脸。
鹤魇也不在意。
【一号人物就位。】
余宰相是个心狠手辣的,得不到就要毁掉。
皇帝生辰宴上无意瞥到一名男子,惊为天人,从此念念不忘。开始还有耐心使出各种手段讨好,日子一久就有些不耐烦了。
花朝节一过,筹谋已久的余宰相就带着一众自己的人造反了,上头乱起来,下面的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乱七八糟的各种势力露头,特喵的这种情况下还让余宰相成功造反。
当余宰相坐上那位置,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赐那男子为皇夫,男子不从,她就开始虐待,到最后甚至想要强了,而这时的男子却已经吞金自尽。
余宰相对于男子自尽一事十分恼怒,让其暴尸荒野,受虫蚁野兽啃食,尸骨与泥土融为一体,永世遭人践踏!
男子便是亘迟。
“……”
【感觉怎么样?】
鹤魇眼角微挑:“不怎么样。”
【哦对了,从今往后宿主可不能亲手杀了那些人。】
鹤魇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系统听了一会儿她内心想法,结果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亘迟翻了个身,冷气从被子空隙中钻了进来,让他顿时睁开眼睛。
撑着脑袋坐起,有些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周围。
昨晚……
睡不着,满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于是穿好衣服,如同那天跟着她进寨子般,来到了这间客栈。
这么轻易就睡在一起,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放荡的人?
亘迟纠结的拢了拢眉,忽地愣怔,他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莫名其妙。
那天晚上真是被鬼附身了,居然会跟着她。
一定是这几日太劳累所导致的。
嗯。
亘迟下了楼,迎面撞来一个人。
“对不起客官,麻烦借一下路。”
是店小二,看起来经受了巨大的惊吓。
“住在五号房的人去哪了?”亘迟还是问了句。
谁知店小二直接手脚并用爬上了楼,眨眼就消失在视线中。
亘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哪?”
鹤魇拿着把沾血的刀,脸颊上还溅到了些,面无表情歪着头,死气沉沉的。
亘迟几步走去,抓着她的手左右翻看,虽然没有新的伤口,但旧伤疤还是存在的。
他抽回手,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你去哪儿了?”
鹤魇把玩着手中的刀,语气极其轻松:“帮人宰鸭。”
系统暗地里呲笑一声,还说没感觉呢,大早上跟要宰人似得,剁吧剁吧的鸭骨头都碎了,还将人店小二吓的魂不守舍。
亘迟有些狐疑,是发生什么了吗?将怒气发泄在鸭子的身上。
鹤魇将刀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我要出去一趟,你回去吗?”
亘迟被拉回视线,他盯着女子脸上的血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为其轻轻擦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