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听说这直月寨的寨主是个极丑的女人。”
“胡言什么!那天天色虽暗,可也是瞧见的,非但不丑,且英姿勃发,是有一派气质。”
“这几日我所知,那寨主是个嗜血之人,样貌虽好,却也掩不了那丑恶的内心。”
来自斩月寨的俘虏开始巴拉巴拉讨论鹤魇了。
这斩月寨之前当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俘虏中就有那寨的死忠粉,各种不屈以表自己的决心。
鹤魇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瞥了眼那群俘虏,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剑穗,佩剑忽然脱手,嗖的一下扎在底下木桩上。
私语之声顿时戛然而止。
当然不能让余宰相造反成功,其实成功也无所谓,但鹤魇就是不想看到她登上高位。
就是不爽。
因此闲的跟条咸鱼似的鹤魇总算是要动手了。
先入手底下这群人,爱活着就活着,不想活包满意的送上天去。
“月一。”
似乎鹤魇不论在哪里喊月一,月一都会诡异的出现,行踪有些深不可测。
“您吩咐。”
鹤魇一手置在膝上,懒散的点动了几下,唇边的笑意有些凉薄:“前几天闹事的提出来。”
几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一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杀了。”她说着风轻云淡,眉眼间甚至夹带着一丝笑意。
月一丝毫没有犹豫的拔出了剑,剑光流畅滑动,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随之就是人头滚地,鲜血刺进在场所有人的眼底。
“密谋下药,里外会合,我瞎?”
有心思的在这一刻都瑟瑟收好了,冷汗直冒。
这寨主看似不管事,实际上什么都了解,是要一网打尽吗?
那更不能被抓到了。
鹤魇向来不是很喜欢动手——可以的话精神力就行了。
所以现在威胁一番,也不打算接着拽几个人出来挨杀。
收回佩剑,悠悠离开。
临近的昭淮县,这个时间段会有一批人进入,似乎是乱起来出现的一支势力之一。
蛰伏半年,壮大队伍的同时也在等待时机。
鹤魇对于这支势力不是很了解,不过不慌,时间有的是。
“寨主,您到底心悦什么样的男子?”
鹤魇正在案桌上布图,月一的忽然出声让她动作一顿,落下的毛笔差点将图画乱。
鹤魇侧目看向,不咸不淡道:“没有心悦的。”
“那您之前为何要提起讨男子欢心?”
鹤魇默了默,好像是有点打脸了,不过都无所谓,她将毛笔放下,转过身,一手撑着案桌。
“喜欢看得顺眼的。”
谁特喵知道她看什么样的人顺眼!
月一扶额,说了和没说没有区别。
操心老妈子的叹了口气:“我教您。”
“你有经验吗?”鹤魇表示怀疑。
月一:(メ`[]′)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总比只会打打杀杀的寨主好多了。
鹤魇正襟危坐,双手置在腿上。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歪歪斜斜的靠着椅披,眼角耷拉,有些困意上头的模样。
“寨主?”月一停下滔滔不绝的话语,轻唤了一声。
见人没什么反应,她有些怀疑自我。
真那么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