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亘迟还在睡觉,鹤魇又去了趟昭淮县。
悄悄进入昭淮县的那队人还是刚刚醒来,打着哈欠开始每日的训练。
“这样练真的有用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自然。”领队拎起一根长枪,随意一挥,正往下飘落的树叶刹时间被分成俩半。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打了鸡血般的开始操练起来。
领队摇了摇头,叹了声。
过几天又会消沉下去,这可不行。
但他又不能说明年天下会大乱,这个说出来闹得人心惶惶就更不可能凝聚一起了。
正当领队发愁的时候,有人禀报:“有个女子要见您。”
女人?
见他作甚?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领队想要挥手说不见,一股危机感忽而窜上心头,他的眼皮跳了几下,转身看去——
女子面容素净,神情略微慵懒,唇边含着淡淡的笑却是彻骨的寒意。
一个很矛盾的人。
也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领队不敢大意。
“请问您有何事?”
领队知道自己的样貌偏女尊国的男子,只要不露出太多阳刚之气,应当是不会被认出来。
鹤魇耳边的发丝被风拂起,裙角在空中划开一道漂亮弧度,她抬眸望去,收了收唇边的弧度,眸光浅浅:“聊聊。”
…
领队别扭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对面的女子,出声问道:“您想怎样?”
鹤魇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动着:“花朝节那天,带着你的人去京城外碰头,到时候会有指示,照做就行。”
领队张了张嘴:“为什么是我?”
以她的实力应该清楚其余的势力分布,而他这支不算大,怎么会选上呢?
鹤魇本来想回远的麻烦,想想为什么要告诉他?
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那样。
“氽国。”
领队脸色骤然一变,他有些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下,发觉没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而低沉道:“既然大人知晓,那也应该清楚氽国人不善武一事,您就不怕我在半路就被覆灭了吗?”
鹤魇疑惑的嗯了一声。
“为何要怕?”
他覆灭又不是她覆灭。
领队:“……”
那找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听着也不像是缺人手的样子,不会是耍他玩儿吧?
领队忍了忍,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自己的小命就会很悬,也就生生咽下去,换了个问题:“那么您所给出的……?”
鹤魇懒洋洋的支着下巴,反问:“你觉得?”
领队噎了一下。
他今日个算是见到神人了。
虽然这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有些怪异,但领队还是接受了。
不接受没办法啊,他怕自己活不过明天。
内心还是有些纳闷。
这位如此的厉害,为何要等到花朝节,而不现在动手呢?
答应或许是:大佬的想法尔等凡人猜不透。
既然都出来了,鹤魇就顺便去查了下氽国的事情。
没什么算计各种阴招,就是氽国的人以前不仅生的好看,还会让人产生怜惜之情,某天这种能力忽地消失了,不会武的氽国自然就被瓜分。
而留下的一块小地方,还是因为心中剩下的那么一点点怜惜作怪,想着也不会翻出什么大浪,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