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鲜血淋漓的手指掉在地上,迤逦出几条血迹来,暗红的刺目。
这时他们才开始有些害怕,推推搡搡,说着不是我之类的话。
而那些寄生虫还在找着满意的寄主,钻入他们的大脑。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有人开始朝鹤魇下跪。
后者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冷的毫无起伏。
“算了,求这种人有什么用,还不如和这些死虫子拼了!”有人不再希冀,气势汹汹的冲上去,结果瞬间就被虫子给淹了。
铁笼上有一层压制,即使间隔的缝隙很大,虫子也是出不来的。
不过刚才弄出的小口,倒是能让一个婴儿通过。
恰好这群人中有个才出生几天的小孩,小孩的母亲双眼含泪的递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以为少女不会再动,却没想下一秒——
手上一轻,孩子被少女抓了过去。
孩子的母亲很是感激,嘴里一直念叨着你是好人。
鹤魇垂眸看了眼,小孩的脸皱巴巴,非常丑,此时正安详的含着手指头睡觉。
她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小孩的脸蛋,又侧了个身掐了把年竺的。
对比之下,还是喜欢后者的手感。
小孩子什么的,鹤魇没兴趣。
她只有那么瞬间想起自己的出生,总结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人生都是被规划好的。
一岁该干什么,二岁该干什么,三岁就必须会杀人,四岁就要进入部队。
反正她记得一点,那里的小孩没这个这么丑。
小孩似乎是被她身上散发的恶意扰醒的,他挥了挥手,沾着口水的小手就捏着鹤魇的手指头往嘴里送。
咔。
小孩咧嘴,笑的口腔里的血都流了出来。
年竺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沉着脸,将小孩甩砸在墙上,颤着指尖将鹤魇的手捧起。
“鹤鹤,痛不痛?”
鹤魇盯着被咬掉一截的手指头,声音如同往常:“没感觉。”
说着,那断掉的一截就以肉眼可见长了回来。
年竺却好像没看到,小心翼翼的对着吹起:“我给你呼呼。”
鹤魇被滚烫的泪水砸的缩了下手,她的目光微微一凝,忍不住摸了下年竺的脑袋。
“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
换了部队里早一脚踹飞了。
嗯,所以他该庆幸他不在那个位面。
“我难受。”年竺低垂着脑袋,声音有些闷。
“僵尸也有情绪?”
“不知道。”
俩人倒是聊起来了。
而那个被甩出去的小孩则翻了个身缓缓爬动,他来到铁笼,想要扒上面的锁,但是人太矮了,再加一个他都不行。
有些生气的砸吧砸吧嘴,结果一尝,小眼顿时闪亮。
那手指头还挺好吃的!
他立马将目光转向鹤魇。
鹤魇察觉到,只是低眸就对上了他的眼神,很是猝不及防的抬脚踩了过去。
“你在对我的孩子做什么!”那母亲带着哭腔虚弱的喊。
孩子?
小孩眼珠微微转动,脑袋忽然皱起,俩根触角缓缓伸了出来。
那女人一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