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想避开,但是却避不开,主要是这个问题。
当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桎梏住了,压根动弹不了,直到悬空,被自己的法术给砸中,这才恢复了过来。
说来他们还要感谢那个人呢——我呸,什么鬼东西!
“是谁?!出来!”
“有胆子做这事,还没胆子出来了吗?”
气急败坏的俩人就朝着人群怒吼,吼的那是脸红脖子粗。
但是众人只默默的看着他们俩,并没有人出声。
“你个胆小鬼!别被老子抓住,否则老子弄死你!”
又吼了几声,见还是没人有反应,就要自认倒霉的归队,谁知就在这时,他们又像上一次那样悬空,不过这次没有他们的法术攻击。
反而是从天而降一团大火苗!
俩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么砸下来,非死也要在床上躺个半年一年!
俩人赶紧就挣扎起来,然而他们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起来,真真是有那个念头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无力感。
“我错了!我错了!”
不管怎么样,先认错就是。
另一个人一听,也赶紧认起了错:“我也错了,我也错了!”
眼看着那团打火苗要砸来了,俩人都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然而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悄悄的睁开一条缝瞥了眼。
火呢?
哎,消失了?
他们心里一乐,又发现自己能动,顿时叉腰大笑了几声,恶狠狠道:“我就不道歉,你能拿我咋样?”
众人:“……”
还真的能拿你怎么样,忘了刚才的事情吗?
说话的那人显然也想到了,开始方起来,方着方着,莫名其妙就冷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但蜜汁感觉自己棒棒哒,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嗯……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的蜜汁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受控制的大跨步,那是六亲不认的气势,虎虎生威,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嘿!”一声吼。
众人:“……”
妈耶,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弯腰九十度一鞠躬,铿锵有力:“对不起!”
众人顺着他所面对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小姑娘正静静伫立前方,有的想起了刚才小姑娘差点被伤到,顿时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抱着这个念头,是以吃瓜群众的姿态看戏。
鹤魇有些漫不经心,视线压根就没往那边看。
她现在在想,进入万剑宗有没有直径,这里待的真的很烦。
鹤魇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而又可以控制回身体的那人,觉得自己丢大面子了,恼羞成怒,就朝鹤魇攻击而去。
众人感觉这人可能药丸,果不其然,还没即将接触呢,就已经被掀飞了出去。
鹤魇的脚步压根就没停顿过,是大摇大摆的接着走。
虚则安静的跟着她身后,抽空转头瞥了眼那俩人,什么都收进了眼中。
“我们这是要去哪?”
小少年刚才就一直没敢说话,只抱着黑老虎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刚才那是真的压抑,而能给人带来这种感觉的,除了他家老大就是他家兄长了。
看样子老大应该是没有出手,所以……
小少年摇了下头,叹了声气。
他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表态,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算了算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他操什么心。
“是吧?”
小少年摸着黑老虎的后背,轻声问道。
黑老虎此时只比一般都猫大一点,现在窝在小少年的怀里,又被顺毛,是非常舒服的眯起眼睛打了个呼噜。
感觉要是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等等!它在想什么?!
它可是神兽,怎么能堕落到被人当宠物呢?
不行不行!
心里大喊不行,但实际上是连动也不想动一下,更别说离开小少年的怀里了。
还是好舒服。
是什么拉住了它?
大概是一般宠物只需要卖卖萌,不用想着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舒适安心。
嗯,这个也是它听到那个女的说的,当时还有点羡慕呢,不过现在嘛。
“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小少年:“……”
啥?他是它的宠物?
黑老虎亮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小少年顿时怂道:“主子主子。”
“哼。”黑老虎满意的轻哼一声。
看,现在可不是它被当成宠物,而是翻身做主子,但也能过得那那些宠物一样舒服,不,甚至是更好。
小少年默默流汗,他小心翼翼的乜了黑老虎一眼,小声问道:“那我要是被人欺负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呢,黑老虎的眼神就变得无比犀利:“老子拍死他!你都是我的宠物了,老子不罩着你还罩谁?”
它听刚才那个人类的自称,老子。
感觉是很有意思,很霸气,也就这么自称了。
小少年心里是长长松了口气。
太好了,又多了个靠山。
三人一虎往着后边绕了几个弯,就看见了后门这东西。
小少年小跑到鹤魇身边,指着那刻着后门俩黑字的牌匾,问道:“老大,会不会有诈?”
怎么看怎么诡异。
鹤魇却率先走了过去,直到打开门进去,都没有发生什么。
小少年也就立马拔腿跟上。
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是来到了大殿。
“可是考核之人?”
空荡荡的大殿忽而响起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精神应该很好。
小少年见俩人都没有开口,也就回答:“是。”
“走到那颗圆珠的前面。”
嗯?
小少年寻了一圈,也没发生什么圆珠,不过下一秒,大殿中央就升了一颗金灿灿的圆珠,真是要将人的眼给闪瞎。
小少年赶紧抬起一手遮挡。
辣眼睛啊。
等了片刻,金光才散去。
鹤魇走上前,将手放了上去,顿时,金色的圆珠里面凝成了一股飓风,到后面越来越磅礴,直接就让圆珠碎掉了。
“好好好!”老者很开心的连说三个好。
风系单灵根,适合练那种具有毁灭性的剑法,可以可以,好苗子。
虚则紧随其后,本来就裂开的圆珠这下子是完全碎掉了。
“好好好!”居然是雷系单灵根!
小少年:“……”
他左看看右看看,试探性的将手放在碎掉的圆珠上。
顿时,五光十色,将整个大殿都照的刺眼无比。
那老者半晌没有出声,这让小少年心里忐忑不已。
然而就是下一瞬,一个老头出现在大殿,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但为了形象,还是给压住了。
“你可愿意当我的徒弟?”
小少年有些懵逼的啊了声。
老者立马板起脸:“啊什么啊,快喊师父!”
小少年吓得就喊了声师父。
老者变脸极快,现在那叫个喜笑颜开:“好好好。”
他看向鹤魇和虚则:“我知你们俩人并不适合作为徒弟,在这里落脚也是可以的。”
鹤魇嗯了声。
这个老头有点本事,已经看穿了。
老者是知道俩人并非池中之物,所以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就算是当不了朋友,在日后也不会对他生出恶念。
他知道俩人并非嗜杀之人,所以很肯定不会神经病的突然朝他出手。
当然,要是朝万剑宗出手,这可就不是他的事了。
“就先带着我的小徒先行离开。”
小少年不禁回望了鹤魇和虚则一眼,感觉有些不安。
不过怀里的黑老虎在,逐渐让他安心下来。
他可是有神兽在手,还会怕?而且老大也不是就消失了,还在的嘛!
顿时觉得底气十足,走路带风。
鹤魇勾了勾唇,挥袖负手准备出大殿。
一直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的虚则突然侧了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嗯?”鹤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虚则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在鹤魇的注视下,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鹤魇轻嗤一声,嫌弃十足。
虚则抬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渐渐深邃浓墨,看着是化不开的趋势。
鹤魇即将跨出门槛的脚一顿,犹豫了几秒还是收了回来,没有转身,只是有些嫌弃的道:“要跟着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哎呦喂这个死傲娇。
傲娇一时爽,一直傲娇一直爽,就是追妻火葬场。
奶狗虚则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试探性的拽住她的衣角。
见没有反抗,就大胆了些,轻轻点了点她的手指。
鹤魇被他搞的感觉手有些痒,干脆是一把抓住。
嘴上还不忘傲娇解释:“给我降温挺不错。”
虚则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睛恢复了清明,隐隐含着些笑意。
他本来是想再过几天,但是……等不了,不想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是越发清晰内心的想法,以及对她的感觉。
鹤魇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对她露出这种眼神干什么?以为她会心软?天真。
玩意内心哔哔:主人一直都这么想但实际上所做的事情却是恰恰相反,这就是口嫌体正直的死傲娇吧。
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最终会变成个傲娇,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主人如此的……欠扁。
嗯,有些时候的确是这样。
鹤魇已经想好了,还是进入万剑宗一宗之下,原主,不,或者说是给她安排的剧情是要搞清楚。
当然,这不是强制性的,不过是她觉得无聊,那就玩玩。
一宗宗主是个老女人,很严厉,一般人都是避而远之,鹤魇刻意凑上去是让旁人非常敬畏。
目送着她的身影进入宗门,那些弟子就开始感叹起来。
“这应该会是师妹吧?”
“师妹好胆量,要知道前段日子可是有一群女弟子被那个老女人给整哭的事情发生。”
“不然怎么说是老女人呢?可能是嫉妒那些女弟子长得年轻貌美吧。”
“不过说来,刚才那个师妹长得可真好看,气质也不错,很对我的眼。”
“去去去,既然敢去见老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别想了!”
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虚则,唇边缓缓勾起抹弧度,不过并不带着笑意,而是凉薄。
只闻——
“哎呦!我去!这个大坑是回事啊?啊啊啊,骨头断了,别碰我,滚一边去!真要断了……”
觊觎她?
即使只是口头说说,虚则也不开心。
虚则似乎有要朝着魔的方向而去了。
鹤魇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并没有阻止,因为虚则要是能借此发泄一下是也好。
至于那什么坠魔,她分分钟就能解决。
大佬就是大佬,完全不方。
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鹤魇出来后就松开了虚则的手。
她来到一宗门前,只是用着平常的声音开口说道:“借住些时日。”
说完也不管老女人是何反应,就要去挑选房子住下。
“本尊同意了吗?”
一宗大殿之上,眨眼就出现了个穿着玄袍的女人。
她没有穿鞋,一双长腿白到发光,就这么懒洋洋的搭在主位上。
鹤魇视线微滑,落在了她的脸上。
什么老女人。
分明就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好看的东西总是赏心悦目。
鹤魇微微眯起眼睛,抬了抬下巴:“不同意也不行,我已经决定了。”
“有够猖狂!”
美人一挥袖子,双腿轻晃,那叠起的衣摆就滑了下来,将美腿遮住。
鹤魇随意的倚靠着桌沿,淡声回道:“还行吧。”
美人桃花眼缓缓的阖起,视线十分灼热的投在了鹤魇身上,上下扫了几遍,嗓音靡柔:“要我同意也不是不行……”
鹤魇抬手,纠正她:“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只是闲着无聊来说声。”
美人:“……”
这家伙,真是有趣。
美人坐直身体,依然不可方物:“你确定要打起来?我这可是有个俩全齐美的办法。”
鹤魇摸了下下巴:“那打吧。”
反正横竖是打不过,死了接着来。
就是仗着不会真的死掉而有恃无恐。
美人忽然就消失了,又瞬间出现在鹤魇的旁边,她的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缠绕着鹤魇。
“我这个办法是……”
她声音小到自己都要听不见,却很笃定鹤魇能听到。
鹤魇:不,听不到。
呵。
她瞥了眼美人,笑得有些诡异:“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