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魇偏头看过去。
禾夙微微抬了抬下巴:“不是想接着玩下去吗?那就别让她死了。”
鹤魇歪了下脑袋,嗯了声。
不过那姿态,明显就是旁观者一副看戏的模样。
禾夙见此也就不再说什么。
老头还在亲昵的跟苏竹聊天。
苏竹的身体已经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了。
旁边的三人看得是莫名其妙。
刚才是有一瞬间的柠檬,至于为什么是一瞬间,是因为接下来有好笑的事情发生。
只见老头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瞬间,寒光闪过苏竹的眼底,细微划开皮肤的声音响起,随后,殷红的血液便流了出来。
顺着那白皙的手臂滑落在裤子上,一滴又一滴的接着,最后猛的像是开了水龙头,是止不住的哗啦喷出。
怎么回事?
苏竹脸色大变,惨白的唇抖动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拼命的按住伤口,却是越按鲜血流得更欢。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行呢。
才刚刚换了具身体,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啊!
她不甘心……
趁现在,抓起那把刀再划一下。
心底的那个声音这般说道。
苏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迸射出希冀的光,整个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老头的刀子就抢了过来。
随后,就要再划一下伤口。
鹤魇眼中带笑的看着。
这个监狱并不那么简单。
肯定得有什么元素才好玩一点的。
就算是没有,她也可以变出来。
嗯,她就是这么的魔鬼。
禾夙瞅她这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鹤魇这模样应该是中期戏谑人的时候,还真是老样子。
一点都没有变呢。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因为闲小云,不过总得来说是造不成什么。
苏竹一咬牙,都想要把手给砍下来了。
不过这小刀是没有那么锋利,她也没有那个力气,所以并不能如想象的那般。
老头突然沉下脸,抓住了苏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苏竹的脸都白了。
不过还是想要划。
“你放开我!”
咬牙切齿,目呲欲裂的模样,还真是有些搞笑。
那三个男的非常惬意的看着这一幕,不禁的笑出声来。
因为知道老头是不会杀他们了,所以是一点都不害怕。
“笑什么?”老头出声,阴测测的仿佛捶了下人的耳膜。
三人齐齐变了变脸色,正襟危坐起来。
然后还目视前方,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放。”老头躲过刀,贴着苏竹的脸,看样子是准备划了。
苏竹睁大了眼睛,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别动!别动!”尖声叫着,高亢的比老头刚才的声音还要骇人。
更甚至,离得最近的老头,耳朵居然流出了血。
那三人见此,闭紧了嘴巴。
貌似这里就他们最垃圾了。
还是不要再说什么的好。
这些人简直分分钟就能弄死他们啊!
刚才还觉得这个女人会是和他们一样的,现在看来……
“啊,我要是毁容了,绝对饶不了你!”
她想要踢打老头,但是双腿却瞬间被夹住。
下一秒。
脸上一凉。
“啊——”
别叫了。
真烦。
她心底的声音这么说。
“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什么鬼?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了?
哦,之前好像是为你让你听话骗你的,嗤,你居然也信。
蠢货。
苏竹眼睛中的血丝涨起。
“你混蛋!”
对,就是我这个混蛋现在能救得了你,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融合个灵魂还失去了记忆,以为自己就是真的苏竹了。
现在是记起来了。
表现还比不得以为自己是苏竹的时候。
啧。
蠢货。
“闭嘴!闭嘴!闭嘴!”
行,我闭嘴,闭完嘴找不到我是你的事。
苏竹简直是要疯。
她怎么知道这个老头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有特异功能!
血,要流光了啊!
“不要,你不要走!”
“呵。”鹤魇不适宜的笑出声来。
老头本来还想训斥的,但一看到是鹤魇,顿时就噤了声。
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苏竹还在为自己毁容一事各种肝肠寸断。
然后另一边还要去挽留自己作死要赶走的什么人。
都哭着喊爸爸了。
这才勉强留下。
这么%跟你说,想要活下来,那就必须讨好她。
苏竹看到心底声音给的影像。
是她!
是她!
居然是她!
内心戏多点可行。
那声音有些嘲讽的道。
不过这时的苏竹满脑子都是鹤魇了。
不过感觉生命是一点点的流失。
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闭上的最后一刻,眼中倒映的是鹤魇的那张脸。
老头微微一顿,有些不太爽。
“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他就要离开。
鹤魇出声了,幽幽道:“把刀留下。”
老头抱着沾血的刀,鲜红的血眨眼就将他的白大褂给染暗。
“不可以,这是我麻麻给我的!”他仿佛一个神经病,现在智商停留在小孩那段,刻意要奶声奶气的话说,简直让人听得恶寒。
三个背景板扒拉着舌头,做出了个呕吐的动作。
老头看了过去。
三人身体一僵。
什么小孩。
明明还是那个变态的老头。
切,装!让你装!
“报告老大!他其实是装的!”
不管怎么样,鹤魇现在看起来是最厉害的,所以一句老大是完全没有毛病。
鹤魇没理他们,几步走到老头的面前,伸出手:“刀子。”
老头死死抓住刀子,头都被深深的割了进去,但他却是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要,你是个坏人,我不要跟你玩了!”
鹤魇抬起脚就直接踩了过去。
老头弓着背,飞了过去砸在墙上。
禾夙捂脸。
也太暴力了。
不过这才是鹤魇嘛。
是面无表情,或者是懒懒散散的踹人,这副样子特别多么的……
感觉这地面都震了一震。
这也太牛皮了吧!
已经不是人类了啊!
三人瞪大着眼睛,敬畏的看着鹤魇。
而鹤魇则是偏头吹了下即将飘到肩上的羽毛,走过去,一脚踩在滑落在地上的老头胸口。
“拿出来。”最后一句。
老头应该是察觉到了严重性,不得已,只能交出。
鹤魇还非常嫌弃的用外套包着。
松开了老头后,就转身来到禾夙的身旁:“走。”
身后的老头拍了拍屁股,大喊着坏人坏人。
大厅里突然多出几个人,对着老头的脖子就是一针。
老头不过眨眼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真是,这是第几次偷穿王医生的白大褂了……”
听着那几个像是护士人的巴拉巴拉,背景板三人只觉得遍体生寒。
居然不是医生,还真的是个神经病。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些神经病不会就是失踪的犯人吧!?
越想,就越是害怕。
不过转眼一瞧,鹤魇和禾夙不见了了,他们一惊,非常着急的想要去寻找,结果被护士们盯上,一并给带走了。
…
“这刀你怎么看?”
“你想怎么看?”禾夙挑眉。
哎呀,这具身体可真是好。
明明她都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这具身体居然要求她多待会。
那肯定是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这事她是没有和鹤魇说。
毕竟这具身体刚开始可是对小鹤很有善意的,还帮助了她。
小鹤这死傲娇,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或者是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里呢是都记得的。
所以,她多待就会磨掉原禾夙的灵魂,小鹤知道了肯定是要求她离开的。
要求行不通,那就只好动手了。
不论哪一样,她都不想会发生。
“算了。”鹤魇就知道问她是得不到回答的。
是她一时忘记了。
真是。
这什么破记性。
某人又开始丧心病狂的在心里骂着自己。
“哎呀,行了,既然你都拿给我看了,我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说呢!”禾夙温温柔柔的一笑,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精光。
鹤魇正好偏头,俩人默默对视。
真是有些橘里橘气的。
禾夙丝毫不躲藏。
被看到就被看到了。
又不是什么大害。
“这刀的上面有一点点天道的气息哦。”
禾夙说完,还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意外的还有点可爱。
兔云:“……”
当他死的阿?
他抬起爪子推了禾夙一下,随后十分警惕的瞪着。
那眼中的意思就是:快滚。
禾夙啧啧了几声。
闲小云还真是白眼狼。
看来是不能让他和小鹤在一块。
这想法是直接传到了兔云的脑海中。
兔云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但其实心里早就炸毛了。
就在他要挥禾夙一拳的时候,鹤魇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小爪子,漫不经心道:“是不是在一块,我说的算。”
禾夙一顿。
被读心还真是有点糟糕呢。
“行,你说的算总行了,我就先走了。”
鹤魇并没有说什么。
看着禾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鹤魇捏着被外套包起来的刀子。
天道的气息吗……
还真是有趣呢。
天道都下场来玩了。
是太无聊了吧。
鹤魇无聊的长草,现在是看谁都觉得那人也会是觉得一切都非常的无聊。
“鹤鹤。”
鹤魇嗯了声。
“那刀不好,丢了吧。”
鹤魇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且是非常随意的往后一抛。
身后顿时就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鹤魇将外套脱掉,而后抄着口袋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离开没有多久。
小刀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拿了起来。
而地面,则落下了一根白色的羽毛,白的那是十分的纯粹。
已经也要进入拐角的鹤魇脚步一顿,而后,微微偏头,扫了眼那根羽毛。
不过意念一动,那根羽毛便飘了起来,往她这边飞来。
鹤魇抬起手夹住。
和刚才的是一模一样。
又有有意思的人登场了。
走廊很长,也不止是一条。
刚才的金边又出现了。
鹤魇这边瞧个眼,那边瞅一下。
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之前貌似是有开门,不过是越开越无聊,却又不得不开门。
好像还受伤了来着。
是哪里位面……
哦,就是那个活得最长的位面。
反正现在是对门压根提不起一点兴趣。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咔嗒。
一扇门打开了,黑影从里面袭了出来。
而鹤魇就站在旁边,所以看着是朝她扑。
鹤魇不过一个侧身,同时抬脚,就按住了人。
“谢谢兄弟。”
那人疲态尽显,摸向鹤魇的鞋子。
他以为是手。
结果手感不对啊。
怎么回事?
低头一看。
哎?怎么会是鞋子、腿……
女孩?!
卧槽!
都特么的多久没有见到女孩子了!
护士?不不不,那些不是女的,女装大佬了解一下。
青年摸了摸嘴巴,生怕会有口水。
他自动无视这只手上摸过鞋底的。
噫。
鹤魇将脚收了回来,转身就要走。
青年连忙跟了上去。
“哎哎,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真的不能乱走,快点出去!”
鹤魇没有理他。
不过青年一副这里是他的地盘的模样,介绍的那就一个头头是道。
随后,一拍脑门哎呦了声。
“差点给忘了!我时间不多了,再见!”
非常热情的朝鹤魇招手。
鹤魇瞧着他走到了最近的一扇门,闪身就窜了进去。
门立马关上。
她本来是想要走的。
但是,一秒——
“哎呦!”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连痛嚎都是一毛一样。
青年摸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鹤魇的身旁。
“我跟你说,像这门是千万不要打开的好,里面的妖怪可吓人了!”
说完还点了点头。
这莫不是个逗比。
鹤魇歪了下身子,看着他身后的那扇门。
青年以为是她感兴趣了,连忙也歪身体,是为了挡住她的视线。
“别看!别看!这个小孩子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小孩子。
呵。
青年不过是十九二十岁的样子。
而鹤魇看起来是嫩,但其实有二十三岁了哦。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不过鹤魇不说。
她就静静看着青年发蠢。觉得还挺好玩的。
“不好玩,我才好玩。”
怀里的兔云伸出脑袋,闷闷的来了句。
巴拉巴拉的青年闻言,下意识看去。
当看到兔云时,呆了足足三十秒,然后……
“啊啊啊!是兔子!”
“走廊上禁止喧哗。”
青年赶紧闭嘴。
不想检查,别看了,思绪混乱,因为是强撑着码的,这样持续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