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非但没有放开,还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鹤魇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放开……”
开什么玩笑。
他放着不管简直就是个混蛋!该被宰的那种!
她可是……
虽然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以后会有的。
总之,现在还是将她的病治好。
“你哪里难受?”楚斯有些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
女孩蜷缩成一团,咬着下唇不吭声。
楚斯将嗓音放得很柔,“乖,说出来就会好点。”
鹤魇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她。
但是她不需要。
她有她一个人就行了。
“不要。”鹤魇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斯,软声软气的拒绝。
楚斯一点都不生气,绕过去重新面对着她。
鹤魇就又翻了个身。
楚斯站起来就又走了过去。
好烦。
她干脆将被子一拉,盖子脑袋。
“不可以这样。”
鹤魇微微睁开一条缝,瞥着他,半晌才伸出右手,竖起食指,说道:“给我一个糖。
楚斯没有丝毫犹豫:“几个都行。”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以鹤鹤这爱吃的模样,肯定是会要所有的。
算了,所有就所有吧,没什么比她还要重要……
他微微一愣。
一天没到的时间,他怎么就……?
难不成是因为有了关系?
他想了这个问题,不过可以斩钉截铁的回自己:绝对不是!
可能只是一时心软吧。
嗯。
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理由。
随后将那些个想法给扫到了一边,拿出糖果。
“要多少?”
鹤魇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唇瓣轻启:“一个。”
“你,确定?”
鹤魇:“我不确定,所以,赶紧给我,否则我要后悔了。”
楚斯忍不住扬了下唇角,不过很快的就敛了下去。
“要哪种颜色的?”
鹤魇:好烦哦,就不能随便给她一个吗?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立马回道:“粉色。”
楚斯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
果然女孩子都喜欢粉色。
正这么想着,却听鹤魇慢悠悠道:“你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皮肤粉粉的,好……”
楚斯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大脑充血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就已经压在了女孩的唇上了。
那柔软的唇瓣轻轻擦着掌心,让楚斯的眼睫颤的厉害。
但是他却很奇怪的不移开手。
“干什么?”
鹤魇一说话,唇瓣就张开阖上。
嘴巴被压着的感觉不是很好,她努了努,被压得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快拿开。”
鹤魇嗅了下。
哎。
他手上有糖果的味道。
鹤魇没忍住,伸出舌尖掠了下。
楚斯这下子是收回了手,另一手按着被掠过的掌心,紧抿着唇,声音更是沙哑的找不着调:“不能那样……”
他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仿佛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
鹤魇哦了声。
不能那就不能。
“那我以后就不对别人那样做。”
楚斯刷的下抬起头直视着鹤魇:“你以前有吗?”
鹤魇哼了声:“凭什么告诉你,就不说。”
楚斯眉间微拢,手中的动作继续。
将粉色的糖果递到鹤魇的眼前,见她果真是直直盯视,俯下身轻声问道:“我想知道。”
鹤魇眼珠转动着,倒映着的只有那粉色糖果。
“嗯,没有。给我。”
她现在浑身无力,手是根本抬不起来了。
至于刚才,那是刚才。
楚斯捏着糖果靠近她。
眼看着越来越近,鹤魇的眼睛也越来越亮,眼看着就能吃到了。
却突然停住。
她有些控诉的瞟了眼楚斯,一言不发。
好像是有点生气了。
楚斯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
鹤魇不会再相信他了。
已经被骗了,这次是坚决不上当。
她突然抬起头来,一口咬上那糖果,恰好此时楚斯俯身。
他下意识的将糖果移开,于是俩人就这么碰上了。
一触既离。
鹤魇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
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完了。
坏人。
骗子。
“那个,宿主啊,其实你只要完成了任务,那什么体力啊都不是问题。”
鹤魇现在的不想相信任何人,系统也不行!
楚斯撇开视线若有所思。
不过很快的就若无其事的将糖果递到了鹤魇嘴边。
鹤魇一点也没有迟疑就咬了下去。
这下子是真的吃到了。
顿时,幸福的眯起了眼,以至于肚子疼都给丢到了一边。
不过再很快吃完的她就又重新感觉到了。
这次倒是没有多痛,可能是因为吃了糖的原因。
她浅浅勾了下唇角,侧过身,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楚斯温柔的问道:“还难受吗?”
鹤魇敷衍的嗯了声。
楚斯顿时沉了沉脸色,他拉开外套脱下,丢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唯一的衬衫。
他之前的衣服还堆在那里,而这件,是鹤魇的,不过他穿着却还行,所以其实对于鹤她是大好几圈。
他掀开被子一脚,缓缓钻了进去。
鹤魇并没有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刚才感觉到你的体温过高,来给你降温。”
鹤魇毫不客气的拒绝:“不用了,要降温可以用冰块。”
“冰块可是食材。”
这话一出,鹤魇顿时就改口:“那你来帮我降温吧。”
“好。”楚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
“嗯?”
为什么是这样是?
也没有怎么降。
“我以后都不相信你了。”鹤魇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下一秒就会打破这句话。
她撑坐起身,还是没有多少力气。
斜斜的靠在靠背上,衣服虽然丑了点,但是质量意外的不错,而现在更是在鹤魇这样下提升了些好看度。
楚斯咳嗽了声,想要提醒鹤魇形象。
然而后者却压根没有反应。
他等了回去看去,就见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不闹了。
他将人扶躺下,盖好被子后,就穿戴整齐的离开了房间。
一夜,其实挺长的。
楚斯根本就睡不着。
脑中全是她的模样。
真是奇了怪了的。
就算是发生了那种事情,可她不是不想有下一步发展吗?
而他作为个陌生人而言,其实应该是开心的不是吗?
但是,意外的难受呢。
一想到另一种的结局,他就忍不住捂住胸口。
很烦。
他可能是病了。
一手搭在额头上,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凌晨。
直到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才弯起唇畔,轻声说了句早安就闭上了双眼。
房门被打开。
鹤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沙发上的人,进了厨房十几分钟后,才舔着唇出来。
早餐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了呢。
鹤魇的手中还拿着几块面包,正要出门,余光瞥到什么,立马就倒退了回去。
她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脑袋。
奇怪,家里为什么会多了个人?
她的脑子是一点都转不开了。
幸而,还有系统在。
“宿主你忘了吗,他是你昨天救下来的,还送了一堆的糖果。”
一说起糖果鹤魇就想起来了。
她嗯了一声,弯腰伸出手就要去摸糖果。
应该是在他衣服或者裤子的口袋中。
搜了一遍没有,她就再搜一遍,还是没有。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东西会凭空消失?是空间什么的吗?
不过她想起昨天楚斯将一个糖果放在了裤袋中,看他样子应该是没动,所以那个糖果也就肯定还在。
但是并没有找着。
她叹了口气,就要起身离开,腰间突然一紧。
底下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鹤魇刷的一下抬起手:“没有。”
看着她这可爱的举动,楚斯真的是没辙了。
不过他总觉得有些的怪异感,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了?”鹤魇哪里是不爱说话,明明就是没遇上对的人而且。
这点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呢。
楚斯撑着额角,微微摇了下头:“没事。”
鹤魇看他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嗯了声后就走了。
系统不敢说话。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宿主做任务啊!
“宿主宿主!”嘤嘤嘤,它又开启了哔哔模式。
不过只要察觉到鹤魇不耐烦了,那是立马就停住。
“宿主你这是又要去章鱼那儿吗?”
“不是。”鹤魇拿出昨晚的种子:“去种。”
哦,种地啊。
宿主表示这个,它是一窍不通。
就默默看着好了。
“地已经是被分了吗?”
鹤魇点了下头:“已经分清楚了,每个人都拥有一块地。”
“那宿主现在所站的是谁的地盘?哦对,宿主不要灰心,我相信宿主以后肯定也会有这么大的面积土地。”
它说完过了三秒,鹤魇才道:“这就是我的。”
系统:“……”
???
就是宿主的?
鹤魇非常确定的点了下头。
她拿出工具开始种下种子。
系统看着,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世界是不错的,但是总有爱破坏的人。
如果没有破坏的话,也就不会出动它。
那些家伙恐怕是沉沦在系统的牛皮的提供下,心甘情愿给那些野生系统干活,还是贼幸福,贼开心的那种。
看起来可真是像个傻子。
鹤魇这回的速度并不算快,而周围也渐渐的来了人。
“听说那个王小胖在昨天晚上暴毙了。”
“哎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可能是那些怪物杀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王婶一直揪着人说王小胖其实是被人所杀……”说到这里是故意停下,为了勾起旁人的好奇心。
果然,旁人非常好奇的问道:“到底是被谁杀啊!?”
“小鹤。”
“什么?!小鹤!我不信!”
“你小声点!”
俩人齐齐朝着鹤魇的方向看去,就见她不知何时转过头,此时正直勾勾的和他们盯视。
“没事儿,小鹤不是那样的人。”
“嘘!你怕是忘了之前……”
“……”
鹤魇缓缓的收回目光。
“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鹤魇没有说话,将那些种子种好,直起身,踱步离开。
离开前还感觉到大家的指指点点。
不过大部分还是善意的,小部分就俩三个,目光很是狠毒。
鹤魇昨天可没有杀人,所以到底是谁杀的都不重要。
反正不是她就是。
那些人要说就说,会要她的命吗?当然不会,所以无视就好。
不过她选择无视,可有人要找上来。
她察觉到,立马和一个人并排走,动作一致的没有快或者是慢,简直是精确到了极致。
而那盯着土地的几人自然就没有发现到。
鹤魇很快就回去了。
她刚将门打开,就对上了一双迷离的眼眸。
顿了顿,还是走过去,不过并不打算伸出手,或者是问些什么。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三分钟,随后,转身去了房间,还将门给反锁了。
现在系统已经能确定楚斯是人类了,所以对于本位面的原住居民,它是有一点点责任的。
“宿主阿……他可是陪了宿主一个晚上,你就去看看吧。”
鹤魇挑了下眉梢:“我看了。”
“宿主,我知道还有一种好吃的。”
鹤魇动作一顿,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什么好吃的。”
系统直接将它存的照片放了出来。
鹤魇有些狐疑:“这里真的有吗?”
系统回道:“没有我也会给宿主传送过来。”
这样啊。
那好吧。
鹤魇就这么愉快的答应了。
她打开房门,一具身体就靠了过来。
“鹤……”
生病中的呼吸非常的滚烫,鹤魇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感觉很是不舒服。
她将人放在床上,而后弄了块湿毛巾盖在楚斯的额头上。
系统这才松了口气。
这下子应该是不会死了吧?
但是……
半个小时后,越来越艰难的呼吸,以及有些烫手的皮肤,这都表明是进入严重化了。
系统:“要是死了,我怕是要被记一笔,虽然是一笔,但是事关之后,那么,就绝对不能被记一笔!”
“是又有什么好吃的吗?”
系统:“没错!”
鹤魇立马眉开眼笑。
她去冰箱拿了几个冰块,让化成水,然后毛巾沾上再盖过去,如此反反复复一个小时,还真的退了些。
但是一些是完全不够的。
眼瞧着是要往降温的方向走去,但是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往高温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