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魇拂了下身上的大太监服,朝着初珏歪了下脑袋:“走。”
初珏笑着应道:“好。”
鹤魇走在前头,就要悠闲的开始漫步,而落后一步的初珏突然上前,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鹤魇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接着走。
初珏高她一个头,微微靠过来就像是将鹤魇整个人都环了起来。
鹤魇偏了偏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而初珏眼底突然一闪,俯身。
鹤魇反应飞快的低头。
初珏就这么擦过了她的耳垂。
鹤魇呵了声。
想都别想。
主动的应该是她才对。
然后现在重要的是那盘点心。
想到此,鹤魇就加快了脚步。
初珏被迫的提起速度,他眨了眨,伸出舌头掠了下。
鹤魇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别闹。”
在外面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那样的,成何体统!
她的点心还在等着她。
其实重点应该是这个。
初珏低低的嗯了声。
既然她都开口了,那他就忍忍。
初珏安分了,鹤魇的速度就能再加快,到最后几乎是使出了轻功,然而其实这具身体并不会。
初珏叹了口气,搂过她,直接是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鹤魇盯着他没有说话。
不过那意思挺明显的。
大概是说看她笑话很好玩吗?
初珏抿着唇,没让笑声溢出来。
鹤魇啧了一声,有些不爽。
很快的就到了御书房。
鹤魇拍拍初珏的手,让他放开她,她都已经瞅到了那盘点心了。
初珏却没有动作。
等了良久,鹤魇的眉头都拢了起来,张口就要说什么。
初珏却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
柔软突然滑进了口腔。
有些猝不及防。
鹤魇眸色遽然一暗。
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收紧,拉着他撞到了桌案。
力道并没有很大,所以没有什么影响。
初珏微微眯起眸子,乖顺的像只猫咪。
去特么的暴戾,现在只有小绵羊。
鹤魇掐住了他的下颚,占据主导位置。
结束后,俩人的气息都不是很稳。
初珏说:“奖励。”
鹤魇敷衍的嗯了声,没有当回事。
她刚才其实在想,要是他先吃块糕点就好了。
充斥着香味……感觉会很好吃。
这次没有就有些淡了,鹤魇是转头就忘了。
她拿起那盘点心,细细品尝起来。
初珏走了过来,就坐在她的旁边。
“鹤,要不要……?”
鹤魇乜着他,嫌弃的呵了声。
那意思不言而喻。
初珏眼角泛着淡红,特别的动人。
鹤魇撇了个一眼后,滞顿了下又抬起头看着。
盯视了良久,喉头微微滚动了下。
“不行。”
不可以。
这具身体还没到。
初珏也想到了,不是很开心。
不过还是非常尽力的勾弓i着鹤魇。
鹤魇说了不,那就是不。
她撇开视线,不去瞧初珏。
不过初珏特别的会凑过来。
鹤魇干脆就眼一闭倒着小憩了。
初珏见此,有些无奈的瞥了下底,再等等。
他就怕自己会等不了。
有点难受。
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休息的龙床上,他就待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是时候动作了。
也“废物”了挺久。
为了她,还是赶紧解决的好。
…
鹤魇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非常的暗沉了。
她撑坐起身,抬起手微微揉了下额角。
难受。
下意识的按了下小腹。
似乎是想到什么,登时抬起了头。
她静坐了会儿,闻到了空气中飘散开的血腥味。
亲戚来了。
算算年龄,已经是很晚了。
她应该庆幸不痛吗?
鹤魇耸了下肩,掀开被子下床。
随意披上外套,就要出去——刚踏出去俩步,就止住了。
该怎么处理?
鹤魇完全是一脸懵逼的。
因为是第一次来,也没有人教过,更甚至是知都不知道还有这玩意。
现在知道,应该是因为系统。
对,系统。
“怎么处理?”鹤魇问道。
系统:“嗯……”
怪不好意思的。
它又没有性别,不好意思什么。
系统挠了挠头,告诉鹤魇该怎么做。
说完后它又不确定的去查了查,发现是正确的,也就长长的松了口气。
鹤魇眉心微拧。
这么麻烦。
还有七天。
每天流血都不会死。
可怕。
系统:“……”
宿主这是什么直男想法?
鹤魇一动就感觉哔——
她逐渐有些暴躁起来。
先打水。
这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只能自己去。
这倒是小意思,很快的就提着俩桶水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不止是能批阅奏折,也有龙床供以休息的。
鹤魇搬出了浴桶,就要将打来的冷水倒下去。
系统这时才察觉到,顿时就叫了起来:“宿主,不可以用冷水!”
鹤魇反应很快,将即将要倒出去水的木桶稳正了。
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系统噗了声,又是各种解释。
听完后的鹤魇,脸色有些糟糕。
麻烦麻烦麻烦。
要知道她是最讨厌麻烦的。
结果就有麻烦的,但是她却不得不忍受,除非死了。
鹤魇眼前忽地一亮。
系统:“……”
“宿主!宿主!你冷静点,想想你的小甜点!”
鹤魇回想了下初珏,生气。
因为她发现自己一想起他,就不想死了。
可恶。
她将俩个木桶重新提起往外走去,准备加热。
刚走到门口,初珏就迎面进来了。
他看着鹤魇有些虚弱的样子,立马关心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鹤魇动了动唇瓣,不想说话。
初珏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要去太医院那边。
鹤魇一把揪住了他:“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事。
初珏是加快了脚步。
鹤魇挣了下,没成功,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效果。
她叹了口气:“我要热水。”
初珏停下脚步思忖了几息,最后点头。
鹤魇:“放我下来。”
初珏摇头拒绝。
她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放下。
“我派人去。”
鹤魇嗯了声。
既然这样,她稍微再睡一会儿。
就在眼睑即将阖在一起时,初珏突然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鹤魇:“……”
说起来她就觉得来气。
撇了撇嘴,干巴巴的说了句:“月事。”
初珏愣了下,旋即,脸上噌的下就红透了。
鹤魇满头雾水。
他这是什么反应?
不就是这什么吗,至于这么吗?
明明第一次见到是时候是那个模样,而现在……
现在才是她喜欢的。
嗯。
鹤魇的眼中微不可查的滑过一抹笑意。
就是喜欢。
“我听说,会痛?”初珏的眼睫颤抖的厉害,扑闪扑闪的如同蝶翼。
他问这话的时候,故意偏开脑袋,羞赧极了。
鹤魇回道:“我不会,旁人的话不晓得。”
初珏声音很轻的嗯了声。
鹤魇突然就觉得有趣的很。
他这个样子,很好看。
嘿嘿。
鹤魇飞快在他滚烫的脸上啵了下。
初珏有些可怜巴巴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耳朵火烧火烧的。
鹤魇伸出冰凉的手指捏了上去,是要给他降温来着,但是温度却升高了。
鹤魇顿了下,就要放下手。
初珏却压住了:“舒服的。”
鹤魇哦了声,就随他。
就这样很无聊的啊。
鹤魇瞥了眼已经空了的盘子,另一只手戳了初珏一下:“要吃的。”
初珏应了声。
他只是偏头撇了个一眼,鹤魇就感觉到暗中的人消失了。
“暗卫?”
初珏回道:“嗯。”
“你培养的?”
初珏点头,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鹤魇就顺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很不错。”
初珏的头上仿佛有耳朵在晃着。
鹤魇忍俊不禁的偏开头,压住了唇角即将上扬的弧度。
暗卫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鹤魇即将无聊之时,就回来了。
这下子可以等到吃完了。
鹤魇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开心,初珏就开心。
鹤魇吃着并没有忘记初珏,时不时喂他一个,还会问些问题:“暗卫有几个了?”
初珏非常老实的回道:“五个。”
鹤魇点了下头:“都什么样的?”
“目前身边只有一个。”
“我看看。”
初珏有些犹豫。
他不想鹤魇的视线放在别人的身上,心里会很难受的。
但是是鹤提出来的,怎么也要答应。
鹤魇看出了他的纠结,口吻不甚在意:“那算了。”
初珏咬了下下唇,没有吭声。
但是下一秒,黑影刷的一下就出现在鹤魇的眼前。
鹤魇瞅了瞅,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一般般。
没什么有趣的。
初珏松了口气,挥手。
那暗卫就藏了起来。
双眼无神,看起来就像是傀儡。
“是死人。”
鹤魇一顿。
脑中在想,死人的话会不会污染到食物?还能不能吃?
初珏以为她是害怕了,立马就抱紧了她:“没事,以后都不看了。”
鹤魇想将实话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算了。
这事无所谓。
热水烧好了,鹤魇就准备清洗。
她看着托腮的某人。
某人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鹤魇是觉得没什么的,他想待就待,因此麻溜的就脱了外套,里衣很快的就滑到了手臂上。
初珏猛地反应过来。
鹤之前说什么。
她来……
女孩子???
迟钝的初珏现在才发现重点。
刚才羞赧的完全动不了脑,现在才算是清醒。
他无意抬眸,就见到瘦的有些骨感的背部。
眼中浮现了一丝心疼。
不过很快的,就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
他现在是离开不是,待着也不是。
还是走算了。
不过他现在脑子乱哄哄的,起身时衣服勾到桌角,差点就摔跤。
蠢蠢的。
鹤魇听到声音看了过去。
“嗤——”
初珏也不尴尬,站稳了后就要闭着眼走出去。
他刚走一步,手腕上就被湿漉漉的指尖捏上了。
心脏顿时停拍。
鹤魇的声音似在远方,又近在耳畔:“睁开。”
初珏抿紧了唇,这回并没有听鹤魇的话。
“算了。”
鹤魇就要松开手。
感觉到指尖要滑离了,初珏心里就是一空。
他蹙了下眉,缓缓睁开。
其实并没有什么的。
鹤魇真的瘦让人心疼。
初珏指尖颤了颤,抬起抚上她的锁骨。
心疼。
这种感觉在心脏处蔓延开。
真的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分给她。
“没事,很快就长出来的。”
哪有这么简单。
这十几年就是在一种半饱的状态,身体已经在坏掉的边缘了。
初珏很清楚。
他压下心底的那股暴虐,揽住了鹤魇:“要好起来。”
鹤魇:“嗯,很快的。”
所以她才会无时无刻想吃的。
这都成了一种病。
明明已经饱了,却还是想要吃。
幸而鹤魇控制的了自己。
她将衣服穿了起来,舒畅的伸了个懒腰。
泡的真舒服。
就是,还有味道。
她忍忍就是。
等都处理好了,初珏才回到了寝殿。
鹤魇早已经在了,此时正翻着书,一边在吃着东西。
初珏笑了笑,走过去。
鹤魇突然问道:“不觉得受到欺骗了吗?”
初珏眨巴了下眼睛。
什么?
“女的。”
这事。
初珏蹲下了身,和鹤魇直直对视:“喜欢只是你。”
和男的女的并没有什么关系。
鹤魇挑了下眉,还挺会说话的。
…
鹤魇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今天是要和邱棉碰面是吧。
话说地点在哪里来着?
鹤魇拧着眉想了想。
脑中就只有初珏的样子,根本就想不起昨天邱棉到底说了个什么。
想了会儿,就是想不出来。
算了算了。
随缘。
就算到时候说她也没什么。
就是底气十足的回自己忘了。
鹤魇发现今天的人还挺多。
本来走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下人,现在却有三批人经过了。
而且,还对着她指指点点。
作甚?
鹤魇摇了下脑袋,没去想。
想什么。
又没有意思。
不过有“嗓门大的”,想要让她听到,于是扯开嗓子巴拉巴拉。
“对对,就是这个大太监,其实之前是小太监,至于为什么会有现在是地位,还不是搭上了皇上。”
“噫……他不是太监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皇上就是喜好这一口呢。”
后面的话是越来越不堪。
鹤魇啧了声。
嘴可真臭。
她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想这些做什么?难自己吗?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蠢货才这么做。
她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看得有些人非常不爽。
咔嚓。
什么东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