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易双目一定,看向了那前面慌乱奔跑而来的聂风。
“好资质,这就是师尊所说的大气运之人?”
洪易目光一亮,一道道玄奥的紫气刻印在瞳孔之中,这赫然就是他从《先天经》中习得的先天望气术。
那边,在他的眸光中,聂风和步惊云头顶上的气运呈风云交织的模样,同时一道道青紫之气从天垂下,形成华盖笼罩四方。
“师傅,你没事吧?”
聂风将雄霸搀扶而起。
“天意垂青?!”
“如我父亲一样,是一个世界的主角?”
“不,应该说他们两个合起来才称得上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没想到随便降临到一个地方,就碰到了野生的气运之子,这应该是意外之喜!”
洪易微微呢喃道,心中有些感慨,随后便朝着聂风走去。
雄霸看着走来的洪易,这一刻,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同时又被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又有巨大的屈辱。
“嗯?”
雄霸感觉身体凭空生出一股力气,同时以往对突破天境的不明之处,在这一刻如有神助般的明悟了,身上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暴涨,仿佛下一瞬就要突破。
“哈哈哈!天不亡我也!”
“果然如泥菩萨所说,只要风云在旁,我雄霸就是不败的!”
雄霸狂喜的大笑一声,他感觉这股神秘的力量,来自于聂风和步惊云,这一刻,他对于泥菩萨的批言深信不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只是我上半生的命运,还有下半生……”
一念至此,雄霸便在心中暗自决定,待他将面前这个青年解决了之后,一定要找到泥菩萨,询问他下半生的命运!
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他愣住了,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再一抬头,赫然就是洪易站在他面前。
雄霸立刻面色就变白了,就要鼓起体内的真气,突破天境。
“这是气运加身?!”
“怪不得就连师尊那样的人物,都无比重视气运!”
“皇朝内官员所得到的气运加持,可能就如眼前的雄霸一般,修炼速度加快,突破大境界的几率增大,冥冥中的悟性机缘也有所增加,在生死危机之中更容易活下来,甚至逢凶化吉!”
洪易见状,眼神微微一亮,打量雄霸头顶气运,只见原本成金色鲤鱼状的气运,在风云的拱卫下,竟成化龙之势。
“不过,先让你安静下来,我可不想再费一番力气,将你打服!”
看着原本有些低沉的雄霸,瞬间变得嚣张起来,微微一叹,走了过去,轻抚雄霸的额头,法力便朝着他体内涌入,瞬间就将暴动的真气给封印了起来。
“不!!”
雄霸怒叫一声,猛地就挣开了聂风抓着他的胳膊,向着远离洪易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还没跑几步,忽然,脸色更白,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变得如死水一般沉寂。
他连忙催动真气,却没有得到丝毫反应。
洪易看着他,轻声道,“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这一刻,雄霸怕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这里,双目顿时眯起,直直的看着洪易,脸色更是变换不定,心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保住性命,老夫今日便暂且委屈一段时间,到时突破天境,定要这乳臭小儿尝尝老夫的手段!”
一念至此,他便看向不远处的洪易,沉声道:“成王败寇,我心知战你不过,但是你却没有下死手,肯定有所目的,如果你是想要天下会,只要你能留老夫一命,那我给你又何妨!”
说道这里时他顿了顿,稍微缓和一下,他便看着聂风和步惊云,想到泥菩萨的批言,一双虎目里满是温暖之色,然后满是期待之色的看向洪易,道:“可否放过我的徒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在雄霸这句话出口的刹那,聂风脸上满是感动之色,死死的站在雄霸的身前,凝重以待的看着洪易。
“师傅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念着我和师兄,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下师傅,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拖住眼前之人,让师父离开!”
而步惊云漆黑的双眸顿时眯起,他早就看透了雄霸的为人,对于雄霸此时的模样,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同时脑海中便想起了霍步天,那个待他极好,却被雄霸手下一刀将头颅砍下来的霍步天!
一念至此,步惊云的心中便充满了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将面前这个虚伪至极的雄霸一剑捅死!以报杀父之仇!
尽管心中杀意冲天,表面上步惊云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木然之色,他看了下凄惨的雄霸,心中想道:“雄霸的命只有我能取!”
洪易闻言淡然一笑,“我想建立一个宗门,先天学院,传承练气道统,来这里只是想要邀请你们加入而已!”
雄霸一愣,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明明就是用武力胁迫他们臣服,却反而被他说成邀请。
“学院,难道是私塾一般的门派?”
虽然有点疑惑,不过,他还是果断的一撩下摆,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沉声道:“雄霸拜见宗主,属下马上就去宣布天下会加入先天学院!”
“不,我欲在这天山建立宗门,虽然要面向天下所有人招收学生,但仍要立下一定的门槛!”
洪易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只有通过我设下的考验,并且资质尚可,意志坚定者,才能成为先天学院的学生!”
“我会从天下会中挑选优秀者加入先天学院,而剩下的人则成为先天学院的的附属势力!”
雄霸抿紧嘴唇,有点不甘心,可是看了看洪易,道,“遵命!”
洪易点了点头,略微满意,问道,“想不想学我的功法?”
雄霸闻言赫然抬头看向了洪易,很是难以置信,在微微一愣之后,便想到可能是想试探他的心思,随后低着头,不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