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诧异，这不像是黄启发的风格啊。


    好不容易抢来的人，送到于素秋那个老姑婆手里。


    什么时候这么大发善心了。


    不过西九龙扫黄组确实是所有警区扫黄组里最有前途的一个。


    西九龙是香江的娱乐中心，特别是旺角、油麻地、尖沙咀这些地方，夜生活丰富多彩，到了晚上，西九龙全是霓虹灯世界，据90年香江政府内部资料统计，香江卖春活动七成集中于九龙西，以旺角为例，每年营业额高达12亿元。


    黄启发大义凌然地笑道，“警队需要这样的人才，我哪能有私心呢。”


    心中却在默念着：“警队的人才就是我的人才，因为机场的事，上头传出风来了，半年以后自己可能会和于素秋互换，到时候，羡慕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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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出了会议室，却并未走远。


    他有些事还没想明白。


    等了一会，见到黄启发出来了，连忙上去打着招呼。


    “黄sir！”


    “怎么还没走？怕我不收你吗？”黄启发对苏墨印象很好，索性给他透个底。“准备准备，下个月去西九龙扫黄组报道。”


    西九龙！苏墨有些意外，


    这是港剧警匪片里出镜率最高的地区了，油尖旺，油麻地，旺角，凡是香江上的了台面的社团，都在这些地方插旗经营着娱乐场所。


    也是警队精英云集的地方，警队高层的履历上都有西九龙任职的经历。


    最重要的是西九龙夜生活丰富，是香江的红灯区，苏墨的任务有着落了。


    “thank-you，sir！”


    “黄sir，这次活动真的只是为了考核吗？”苏墨试探的问道，总觉得这次的考核有些诡异。


    “为什么这么说啊”黄启发嘴角笑着，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第一呢，这阵势太大了，这么多警司却天天来警校报道上班，警队没这么清闲的，更何况，一千多师兄跟着我们，这么大的手笔，我总觉得不仅仅是为了考核。”


    “哈哈。”黄启发先是笑笑，“果然够醒目，小子。”


    “现在说说也无妨了，这次活动呢，你们算不上主菜，主菜是想顺着你们的行迹将香江周边的非法通道全都掌握住。”


    “另外，今年这么大规模的招人，鱼龙混杂，若说那些社团不派些人掺进来，我那小学还没毕业的儿子都不信。放出去考察一番，那些老大谁不想让卧底立功上位，肯定会动用社团的后路来跑路，我们呢，正好抓人封路。”


    “黄sir，您这么信我？就不怕我是卧底？”苏墨本来没抱希望能得到答案，没想到黄启发全抖了出来，对于黄启发的信任，苏墨觉得很意外，


    “嘿嘿！你若是卧底，会去选扫黄？o记，cib，毒品调查科哪个不比特别职务队有用。再说了，外面那些社团见到你这么能打，拉在身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送给我们。”


    黄启发咧嘴笑着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对抓卧底不怎么上心，就算是卧底又如何，那些老大为了送卧底去更高的位置，肯定会送出大把的功劳，这样的手下我求之不得，抓卧底的事情自有内部调查科去操心。”


    黄启发拍拍苏墨的肩膀，决定给未来的得力干将再吃个定心丸。


    “总之，我看好你，年底我就会调任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好好干，在我手底下，我不在乎你对我的态度，不在乎你办案手段是否摆的上台面，更不在乎你的目的，只看你的能力和办案的结果，只在乎破案后让我上电视就ok了。”


    这段话，苏墨对黄启发印象大变，


    分明是大智若愚啊，想想也是，若真是电影里那么傻，怎么可能爬上警司的位子。


    “你怎么知道入境处那条线的？”黄启发突然问道，


    苏墨刚想编话，掐指一算？心血来潮？上天托梦？


    “哈哈，我就随便问问，”黄启发笑着阻止苏墨说话，“好好干，我等着你大展拳脚的那天，记得带我上电视。”


    理了理领带，“怎么样，还算上镜吧。”


    “上镜上镜。”


    “不跟你说了，陪着那死洋佬喝了一天的茶水，再不撒水就要憋死了。”


    望着黄启发的背影，苏墨心里凌然，他哪里是随便问问，他是在敲打自己，


    提醒自己，如果消息来源有问题，那赶紧找个借口遮掩过去，其他人或许会问道这点。


    苏墨不由收起了心中的轻视，身居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瓜。


    不过好在黄启发不计较这些，就算计较，自己也能找到借口。


    况且自己确实没有见不得人的根底，经得起查。


    “哦，忘了和你说了，多亏了你，我才赢了黄文彬警司的赌局，有空一起去半岛吃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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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icac啊，我是香江好市民，


    我举报商业罪案调查科警司黄文彬。”


    黄启发临走之前的话也分明在提醒苏墨小心那个黄文彬。


    苏墨离开会议室就给廉政公署打去了电话，


    飞机劫匪的那部太空电话苏墨上缴了，但搜身时找到的大哥大苏墨留下了，


    会议室里黄文彬招揽自己的真实目的，苏墨岂会猜不到，之前系统收获其恶意，转眼就邀请自己去商业罪案调查科，肯定是想搞自己。


    苏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收了别人的礼物，总是要回礼的。


    只是苏墨记性不好，怕隔夜就给忘了。


    “你们去查黄文彬常去的赌场，他每次都黑钱都会存进赌场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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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码头，在将军澳张公山脚下。


    年久失修，面积又小。


    仅仅能停靠快艇小船。


    白天是渔民小船停靠的地方，


    晚上就成了号码帮专门用来跑路的码头。


    凌晨两点。


    近海的夜空漆黑一片。


    突然海面一束灯光闪起又灭，重复数下后，


    码头附近的乱石堆也闪起了灯光。


    过了一会，一艘破旧的渔船渐渐靠岸。


    船刚停稳，一道黑影从乱石堆里跑向渔船，还时不时警惕地向身后四周望去。


    码头狭长，那道黑影却很快跑到了尽头，显然心急的很。


    船接到了人，很快就离开了码头。


    码头恢复了平静。


    过了好一会，又有黑影出现在码头，


    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纸笔，记录着：


    “学警编号rpc，


    于27日凌晨两点在七星码头通过号码帮路路线离开香江，


    疑似号码帮派入警队的卧底！”


    类似场景发生香江各处小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