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的一间卡拉ok外,
扫黄组严正以待,
今晚东星龙头骆驼约了白头翁见面,调停其与乌鸦之间的矛盾,白头翁这次召集了大批人马赴约。
一旦调停出了问题,整个尖沙咀都会乱起来。
苏墨带着组员监视着别墅里的动静。为了以防万一,上头派了ptu过来协助。
“放心吧,打不起来的。”
“你又知道了?”苏阿细瞪了苏墨一眼,昨晚苏墨临阵脱逃,说有秘密任务,一大早才回来,肯定是去会那个会放电的狐狸精了。
“笨啊,乌鸦再嚣张也是东星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杀掉白头翁,更何况骆驼还在场,东星五虎这么猛,也没有过档去那几个大字头,骆驼还是有本事的。”
“不信你瞧呗,我先睡会了,后半夜才精彩呢。”苏墨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就眯着了。
苏阿细越发觉得苏墨昨夜出去没干好事,寻思着以后公粮加倍征收。
约莫一个小时后,
骆驼领着乌鸦、白头翁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卡拉ok,
看上去调停很成功。
当白头翁驾车快要离去时,苏阿细连忙把苏墨喊了起来,
“我们跟过去瞧瞧,说不定能看场晚场电影。”苏墨伸了个懒腰,
“不是说.....打不起来吗?不会是乌鸦打算......偷偷下手吧,果然够阴....险。”
“咳咳,也不一定是乌鸦的人。”
安排何尚生继续监视别墅,苏墨自己开着车带着苏阿细跟踪白头翁。
白头翁在屯门的一处公寓外下了车,
“看来是会情妇。”根据情报,白头翁新讨了一房老婆,就住在屯门。
苏墨注意到后视镜里的一辆白色轿车,那辆车也一直跟着白头翁,陈永仁应该就在里面。
果然,只听到油门狂踩,白色轿车陡然起步加速,撞向白头翁。
虽然车速很快,但苏墨知道,陈永仁最后肯定会调转方向,这样可不行,白头翁又不是傻瓜,肯定会怀疑是有人想挑拨他和乌鸦。
“砰!”一声枪响,
是苏墨迅速出枪,
子弹打中白色轿车的轮胎,陈永仁瞬间失去了对轿车掌控。
轿车撞向了另一侧的路边。
一声巨响之后,轿车撞上路边的墙壁,硬生生停了下来。
白头翁呆若木鸡,手脚冰凉,
楼上情妇等着,路上阎王等着。
他看清了开车的正是在乌鸦手下很红的陈永仁,背后之人呼之欲出。
“啧啧,这样子就逼真多了。”临时改了剧本的苏墨下车慢慢地走向车祸现场,
“可惜了,要是.......白头翁死了就精彩了,骆驼....肯定觉得乌鸦落了自己面子。”苏阿细难得露出了腹黑的一面。
苏墨指着劫后余生满脸狰狞的白头翁,
“没死才会更精彩。”
苏阿细眼眸一亮,以白头翁的个性,被人谋杀,肯定会反击的。
等等,这样太巧合了,刚谈和就遭到谋杀,
苏阿细狐疑地望着苏墨,“这个车手不会是你的人吧?”
“哈哈,怎么会,我这么正直的人。”苏墨走到被撞得晕晕乎乎的陈永仁身边,将其双手拷在了方向盘上,“先生,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
陈永仁迷迷糊糊地被捕了,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陈永仁本来的计划很简单,在撞上白头翁之际,方向稍微一打,车身擦边而过,吓吓他就可以交差了。
现在不说愤怒的白头翁,杀人未遂的罪名就够他吃一波了。
陈永仁忽然清醒过来,探出车窗打量四周,除了声音对不上的女警,没有那个神秘女子的踪迹。
沮丧的陈永仁最后被苏墨按回了车里,想到又要被黄志诚骂,陈永仁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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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男主角如此卖力演出,
苏墨当然有所回报,
为了让其更快地接近倪家,
查看了几所监狱名单之后,
苏墨亲自作证,把陈永仁送进了监狱。
因为证据不足,陈永仁只是以危险驾驶罪,被判监禁二十天,正好是关押在九龙蝴蝶谷道35号的荔枝角收押所
荔枝角收押所专门收容刑期较短的成年男子罪犯,目前韩琛的头马傻强就在这里服刑。
进监狱之前,
黄志诚安排了陈永仁见面,
“哎,你小子真是狗屎运,本来打算让你在镀黑一段时间再安排你接触倪家的人,现在不用了,倪家韩琛的头马傻强就在这处监狱,就是上次偷车被你打的那个。”
陈永仁只是不断的叹气,狗屁的运气,运气好就不会被校长撞到自己和倪永孝见面,就不用做卧底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开车去撞白头翁?”
“我真的是喝多了,不信你去查案宗。”陈永仁庆幸那天因为庆祝多了个女儿,喝了酒才去开车,要不然就不是简单的危险驾驶罪名了。
“算了,误打误撞反倒省了不少事,这样倪家总不会怀疑了。不过你要小心,据说白头翁已经传话里面的人好好招呼你。”
黄志诚的话还在耳边,陈永仁端着日常用品进了监仓,步过走廊时,两旁的囚犯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不用猜就知道那肯定是东星的人了,陈永仁自问没有这么多的仇家。
一进仓门,陈永仁就看到了此行的目标,那日在停车场偷她女友车被他殴打的矮挫男,韩琛的头马傻强。
仇人见面,傻强咧嘴大笑
陈永仁率先发难,对着傻强的大肚子狠蹬一脚。
其他囚犯纷纷出手围殴陈永仁,陈永仁不管不顾,只对着傻强出手。
过了好一会,等大家都打的没什么力气了,
狱警们才晃晃悠悠赶了过来,
打开仓门,
陈永仁鼻青脸肿地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傻强则躺在地上,痛快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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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成功挑起了白头翁和乌鸦之间的战争,这几天白头翁从“新记”借了不少人马,领头的是新记双花红棍阿亨,是新记龙头连浩龙的义子,这个阿亨够狠又能打,新记上百个红棍,双花红棍不过几个,他和骆天虹是最年轻的双花红棍。
阿亨果然够猛,一出手就杀了乌鸦的头马瞎子,连扫乌鸦十几个场子。
整个尖东十二点之后乱成一团,西九龙反黑组,重案组天天加班,
造成这一切的苏墨则嬉皮笑脸地进了黄总警司的办公室,
“老总,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去找黄启发啊,他肯定会帮你了。”
“这个事他帮不了。”
“你说来听听。”
“您在警队这么长时间,在东星应该有卧底吧?”
“不行,你可别打这个主意,每个卧底都是警方的财富。”黄总警司哭诉道,“你个臭小子,你知不知我最近的压力,白头翁从其他社团借马和乌鸦全面开战,整个尖东过了12点,就到处是械斗。区议员已经很不满意了,这团火你什么时候能帮我灭掉。”
“这团火还不够,我还要添把柴,我需要东星背景的人再帮我做一件事,这样才能把尖东的东星势力一把烧掉,东星覆灭,卧底复职,这不挺好吗?”
“再?你!哎,算了,人我可以借给你,就当是看在你给我找车的份上,但千万别搞砸了。”
从黄总警司那里要来了卧底的联系方式,苏墨更有底了,
卧底在东星的位置不低,跟了乌鸦五年了,绝对的亲信,
用来完成苏墨的计划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苏墨并没有急着去联系卧底,而是去找了乌蝇,
因为他交代乌蝇的事有了消息,
自从在警局遇到红豆和阿占,然后又在装瘫痪的钵仔糕那里找到失车,苏墨就有了个想法,之后接到瓦解东星的任务,想法就变成了计划,《纵横四海》里的钵仔糕、红豆和阿占的养父可是个狠角色,跨国犯罪不说,杀起法国黑帮头目丝毫不手软,手下的人装备精良,都可以组成一支小型军队了。
这样的狠角色不拿来对付乌鸦这种人,实在是暴殄天物。
苏墨记得钵仔糕的养父会派阿占去盗他自己送去拍卖的名画,以赚取巨额的保险金,所以苏墨让乌蝇派人去拍卖行外面蹲守。
刚收的乌蝇留下的短讯,画已到手。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程小东家,
今天程小西不在,只有程小南一人在家,苏墨进门的时候不禁松了口气。
从乌蝇手里接过了那副《赫林之女仆》,苏墨迫不及待的欣赏起来,
啧啧,这波真圆,不不,这画真好看。
不过还不如东瀛海报来的好看。
等等,这画值三亿?
苏墨放下心中的“成见”,用心感受,
嗯,画家通过对一个阿拉伯女仆及其环境的简洁表现,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异域情调;女仆裸露着上身,健壮丰满,服装极富阿拉伯风格,端庄的面容略带阿拉伯女性特有的忧郁,手端着阿拉伯人的水筒走向主人……这是一个阿拉伯风情的片断,虽然简朴,却十分迷人。
苏墨感受到了艺术的熏陶。
看到苏墨放光的眼神,
乌蝇不禁撇撇嘴,
真不明白这家伙的品味,这么一幅没穿衣服的女仆画有什么好看的。
随便一副四级海报都比这洋人色情画来的好看。
还让自己派人去拍卖行门口守着,
几十个兄弟守了好几夜,才从两个小偷手里抢到了这幅画。
“那两人没事吧。”苏墨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这哪里是画啊,分明是钱啊。
“那两个什么来路啊,扎手得很,差点就让他们跑了,按你的吩咐,我的人故意说漏嘴,让他们以为是乌鸦的人,然后把那两个家伙砸晕扔到后巷了,我让我的人去东南亚躲几天再回来。”
“做的不错,这画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用来送礼。”
“送礼?”
“对啊,送礼啊,乌鸦坐上东星尖东话事人的位置,我得准备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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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星?你去查一查有没这回事。”
说话的是号码帮的大佬之一周先生,《纵横四海》里钵仔糕的养父,出了名的阴狠,年轻的时候手底下养了一堆扒手,后来将生意拓展到了国外,和国外犯罪集团勾结,进行艺术品的偷盗。
苏墨让乌蝇截胡的那副名画《赫林之女仆》就是周先生的“珍藏”,
这幅画是周先生三年前派他养子钵仔糕、阿占和养女红豆从法国偷回来的,事成之后还与人合谋杀三人灭口,这幅画消失三年涨了三倍,周先生这次打算自导自演,从拍卖行把这幅画偷出来,既可以骗保险金,又可以继续持画增值,于是要挟养子阿占再次为他偷画。
周先生刚接到阿占的电话,说偷画成功了,却被东星的人把画抢走了。
“他不会是骗您吧?”亲信疑问地,
“不会的,钵仔糕残了,红豆怀孕了,他敢说谎吗?”
“他们也真是命大,在法国那样都没能杀死他们。”
“我的养子,我一手教出来的,当然有点本事,不过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要不是还有点价值,我早把他们杀了。”
“等把那个乌鸦解决了,我替先生去杀了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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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在九龙的一处大厦天台见到了黄总警司的卧底,乌鸦的亲信鬼七,
他想换个地方,但对方说天台才有安全感........
“什么?让我去劫汽水达的货?你知不知他是癫的!”鬼七从见面就习惯性地压低帽檐,听到苏墨让他去劫和联胜汽水达的货,立马把帽子一甩,准备撂摊子不干了。
“放心,有人替你背锅,劫完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把钱交给乌鸦,然后你消失。”
“让乌鸦背锅?!够阴险,我喜欢,要是你早当我上司,我就不用卧底这么久了。”苏墨还没说完,卧底男子就明白了苏墨的用意。
这是打算给乌鸦找个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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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老母!敢动我的货,真当西九龙还是你们东星清一色,死乌鸦。”
“达哥,是七叔带我们做的啊,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货。”一个被打地已经看不清模样的黄毛讨饶着。
这个汽水达是香江最大社团“和联胜”比较出位的新秀,出了名的阴狠,原来油麻地一带的粉档都是水房的生意,被汽水达生生抢了下来。
就算是黄毛的大佬,乌鸦再嚣张也不敢招惹这个汽水达。
“不知道?”
汽水达拿着一根棒球棍将黄毛打的抱成一团。
“你知我那批货值多少钱?两百万!”
一棍打在黄毛脑袋上,嘭,只听一声巨响之后,黄毛再也不挣扎了。
“去,这么不经打!把他扔到狗场处理了。”
这时,有小弟赶来汇报消息,
“老大,我收到风,乌鸦最近发了笔横财,买了新车,买了豪宅。”
“靠,拿我钱威风?阿肯,你带人去把东星的场子全给我扫了,我要他东星在西九龙就此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