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香江的古惑仔都这么酷吗？挨了刀自己喊车去医院。”一个波浪长发的中年男子走进了一家火锅店，刚才他看到一个背后中刀的古惑仔从对面火锅店冲了出来，叫了辆的士去医院。


    “小鸟，酷不酷以后你捅几个古惑仔不就知了吗？”说话的正是之前在总区警署被揍的教授，教授一瘸一拐地走到店里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坐下时，用手按住了大腿内侧，那里隐隐有血迹浸出。“我一定要把那个警察杀了，竟然让人打我的腿！”


    “教授，唐人街那帮家伙限我们48小时之内把那笔钱交出来，现在没时间报仇，等办完了事我们再回香江找他算账。”


    “明天我们才开始行动，今晚就有时间。”


    “那好吧，你说那个家伙是蓝帽子，ptu半夜会巡街，我们过会驾车，一条街一条街的找。”


    这时，小鸟手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小鸟压着声音聊了几句之后。


    “教授，已经安排了，明天晚上湾仔就会热闹起来。”


    “那帮人靠不靠谱？”


    “今天劫警车闹得这么大，警方都在找我们，只有这个太子愿意接这个活，放心，他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会让人在湾仔等着，等他动手了，我们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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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我收到风，打肥沙的那帮古惑仔的老大马尾被从背后捅了一刀，有人看到马尾死之前和肥沙在火锅店有争执。”


    麦克收起手机，走到苏墨身边说道。


    “你消息这么灵通？”苏墨有些诧异，按照时间线，马尾应该刚刚死，这个麦克收风的能力不一般啊。


    “肯花钱，消息就会自己来。”麦克一脸的骚包样，他的线人无处不在，包括警队里面，都有他的消息来源，来西九龙之前，特意花巨资扩充了这里的线人库。


    那边马尾被刺，茶餐厅就有他的线人留讯息给他，之后马尾的尸体被发现，尖沙咀警署的人直接打电话给他。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肥沙干的？”


    “不会，那家伙吓唬人还行，杀人就不行了，应该是那个马尾的对头。”


    苏墨瞥了一眼方洁霞，继续说道。


    “你们想不想立功？”


    “当然想了。”马军三人跃跃欲试，方洁霞还是面无表情。


    “麦克，你消息那么灵通，帮我刮个料，今天北角英皇道打劫运钞车的歹徒，肯定会找门路离开香江，如果从九龙这边跑路，功劳就是我们的了。”苏墨做事喜欢多几手准备，肥沙那条线万一有自己的参与，出现了偏差，很可能就遇不到劫匪了。


    “老大，我尽量，不能保证，那帮家伙为了钱，给的消息真真假假，有的时候得看运气。”


    “长官，我们的职责是维护街面的治安，破案追凶不归我们管。”方洁霞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罪犯，那我们该不该把他们抓捕归案呢？说不定我们运气就这么好呢，遇到这帮劫匪，再遇到那帮劫警车的毒贩。”苏墨把方洁霞怼了回去，今天出发的时候，听到eu的伙计说，那个教授押往港岛总部的时候被人劫走了，早知道今天请假也要跟过去了，说不定就是一桩功劳到手。


    麦克开始打电话给他的众多线人，苏墨走到一边给乌蝇打去了电话，


    “乌蝇，我是苏墨，有空讲两句吗？”


    “等一等，我换个地方，”电话那端有些嘈杂，像是在迪厅。


    “有什么好事找我啊，说好了，我帮你收风，你要罩着我的。”


    “是有件好事，马尾的儿子被大眼派人杀了，马尾肯定不会放过大眼，大眼的地盘你有把握拿下来吗？”


    “大眼只要不在，他那条街就在我地盘的旁边，谁也抢不过我。”


    乌蝇爬得越高，得到的消息越多，以后办案用得上，苏墨不介意给他一些消息。


    “不过你也帮我做件事，帮我把今天北角打劫运钞车和西九龙劫囚犯的那两帮人找出来。”


    “大佬，尽力啦，香江这么大，我又不是神仙，而且那帮大圈仔和毒贩谁也不信的。”


    做了三手准备，苏墨继续开始巡街。


    运气不错，才巡了三条街，就收到了乌蝇的来电。


    “大佬，也不知道是您走运，还是我背运，我手下人遇到几个大圈仔，不过人数对不上，只有三个，不知道是不是打劫运钞车的那帮人。”


    记下了地址，正好离警队指定休息的一家茶餐厅很近。


    “这鬼天气，又闷又热，我们先去中国冰室饮茶，等放工了再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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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沙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刚才他急着找马尾手下寻枪，到命案现场接了已经被当做证物的马尾手机，接完电话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放的是自己的手机。


    型号一样，来点铃声一样


    怪不得今天一直接到陌生来电。


    不过错有错着，肥沙刚才通过这部手机联系到了马尾的父亲，


    秃头答应只要把买凶杀他儿子的大眼找出来，就把枪还回来。


    肥沙不得不信，那几个抢枪的小鬼，因为没有保护好马尾，已经被秃头装在铁笼子里，枪肯定也落在了秃头手里了。


    虽然之前有人托自己照顾大眼，但比起自己的前程，只能牺牲大眼了。


    肥沙果断给大眼打去了电话，


    “大眼，肥沙呀”


    “其实这件事与我无关啊，是我手下自作主张。”


    “你别和我来这套，反正你那件事我搞定了，我和o记打过招呼了，你自首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打你，能保你多久看运气了，毕竟秃头死了儿子。我过会去接你，4点，广东道。”


    挂了大眼的电话，肥沙又拨了一串号码。


    “阿展，肥沙呀”


    “你的电话怎么了？那些抢你枪的小鬼不知道被谁带走了。”


    “我知道了，你在那？我有话对你谈。”广东道是九龙油尖旺区一条主要道路，横跨旺角、油麻地及尖沙咀3个区域，何展文巡查很可能撞上想要给儿子报仇的秃头。何展文够义气，帮他遮掩，帮他找枪，广东道4点肯定很危险，肥沙不能让何展文撞上去。


    “去中国冰室，我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