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
刻好阵法的伏艽,一转身就发现某人在发呆。
她三两步走到狼涯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唰地一下,细白的手指被狼涯的大手抓住。
他回过神,狭长眼眸氤氲暗色。
“艽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伏艽慢吞吞地歪头看着他,声线散漫:“叫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狼族巫师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解决完事情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你到底是谁……
很多很多的问题,最终汇聚成了狼涯最想知道的那一个。
他握着女孩的手指忍不住收拢,喉咙发紧:“艽艽,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伏艽没想到他就这也能想到那方面去,心里有些无语。
但也知道这人到底有多没安全感。
踮起脚,伸手在狼崽子头顶摸了摸,她声音轻缓,语气认真:“嗯,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
不会突然离开的哦。
所以不要不安啊……
听到她的承诺,狼涯松了一口气,但握着伏艽的手并不准备松开。
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面上假装淡定,两人相携朝前走去。
伏艽眼角余光瞥了一眼。
很好,这人本来是耳尖发红的,现在左右两只耳朵不见了,头顶毛绒绒的银耳冒了出来,耳尖上似乎还带着一点几不可察的粉色。
伏艽微微勾唇。
这一次并没有想要上手揉耳朵的欲--望了。
两人的人形都是十分出色的,加上身上和这个时空兽人穿搭迥异的衣服,两人一路走过的地方,立马就吸引了一大波兽人的注意。
其中就包括,认识狼涯的兽人,如狼族,和不认识狼涯的兽人,即其他种族。
之所以会这么关注狼涯,一是因为他现任狼族首领狼屠之子的身份,另一个……
-
“狼涯,乖乖束手就擒吧!”
一只花斑吊睛的大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嗷嗷叫着朝伏艽和狼涯冲了过来。
没等伏艽有什么反应呢,就看到一道银色光芒从自己身边唰地蹿了出去。
伏艽:“……”
很好,这狼崽子又废了她一件法袍。
看着前面已经打起来的两只,伏艽伸手把旁边七零八落的法袍捡了起来。
你以为像她这样高高在上,对什么东西都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神主大人,会在乎这区区一件法袍?
事实证明,会的。
神主伏艽忍不住流下一把辛酸泪。
本来她炼制的法袍,就是不知道几千万年前的了,材料过了这么久,虽然不至于过期,但这材质什么的,功效和预防能力完全比不上当初。
加上小崽子自己又不是个普通人……
这几天又总是有些不!长!眼!的!来拦路!
这一路过来,法袍已经被狼涯突然变身撕坏了好多件……
请让她在这里:撕坏法袍*n!
第一次,伏艽觉得自己睡这么久确实不太好,毕竟这练了很久的东西都生锈遭尘了……
而且她在小时空能动用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这法袍当然是捡回来修修补补再穿一穿啊!
将法袍收好,伏艽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一边的树下盘腿坐好,单手支着下颚,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
不知何时,她的指尖又出现了那个白玉的小瓶子。
而那边,狼涯和花斑老虎的打斗也到了尾声。
只见银狼一个速度极快地猛冲,锋利狼爪直接抓向老虎的双眼:“啊我的眼睛!”
“噗——”
伏艽差点喷出口水来。
看着那花斑老虎两只前爪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身子已经直立起来在原地蹦跳着,颇有种疯魔的感觉。
但伏艽只觉得,卧槽!太辣眼睛了!
这是不是某些现代时空里的表情包……
而那边狼涯秉持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趁着花斑老虎看不见,直接两爪子切断了那老虎的脖子。
伏艽:“……”所以小崽子其实也很凶残的对吧?
那狼爪这么锋利的吗?!
是不是不太科学?!水桶粗的脖子啊,说切断就切断了?
即便是伏艽觉得再不合时宜,事情也还是这么发生了。
毕竟这可是兽世……唉!
解决了花斑虎,狼涯才慢慢地恢复了人身,伏艽眼疾手快地把袍子扔过去将人盖住。
顺便扔了一个清洁术过去。
狼涯习以为常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消失,拿下衣袍穿了起来。
确定他穿好了,伏艽才慢慢踱步过来,低头看着地上这花斑虎的尸体。
拿脚踹了踹,发现这玩意儿竟然还抽搐了一下?
长睫垂落,她慢吞吞地出声:“这是第几只了?”来拦路的家伙。
狼涯同样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面色冷凝:“第七十九只了。”
伏艽眯了眯眼。
啧,他们可刚从那桃花源出来几天。
因为她说想走路回狼族领地,狼涯便没有急着赶路,这几天两人都是慢悠悠地走着的。
一路上,每隔一会儿就要遇到一只“拦路虎”。
好吧,也不仅仅是虎族。
截止目前,来了七十九波兽人,除了狼族之外,兽人世界比较知名的种族几乎都派兽人来过了。
有态度好的,也要态度不好的。
有好言相劝的,有先礼后兵的,也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嗯,之所以伏艽和狼涯这么受欢迎。
因为在伏艽他们出了桃花源之后没多久,狼族巫师预言,狼涯身边之人就是天选之子!
而且这个消息竟然以光速传开来。
完全没有之前藏着掖着的样子。
这下可好。
大家都想要得到“气运之子”伏艽,可狼涯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带走她的。
于是两人一路过关砍boss…不是,一边赶路一边还要应付这些上来拦路的家伙,以至于几天了,才走到距离狼族五十里的地方。
幸好他们第一天的时候没有拦路的,两人走出了很远。
一般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桃花源那边了,何况伏艽还加持了隔绝术,即使是狼族巫师,也查不到梁九月的气息。
把手中的白色玉瓶上下抛了抛,伏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走吧,差不多,这正主也该出来了。”
毕竟他们一路上过来的响动也够大的。
这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就不信他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