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叶将炒好的豌豆盛起，诧异地回身说道：“欺负？那到没有，学校同学人太多了，霸凌的人并不多，坏学生都忙着怎么翻墙出去玩，忙着怎么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抽烟，好学生都忙着学习，欺负人多累啊。”


    叶回：“……”


    特喵还有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难道就没有为了多一点零花钱，欺负某个弱小，敲诈钱财的吗？


    叱云叶继续说道：“而且，一个班里有一百二十几个人，到分班甚至毕业，有的人叫啥名字，我都不一定知道，我觉得别人也差不多，就上课坐在附近的几名同学，大家彼此还能认识一下。”


    叶回挑眉，道：“你嫌学校的饭菜不好吃，还是觉得太贵了？自己做饭费时费力。”


    叱云叶熟练地洗锅，再放入新切好的菜和肉，一边说道：“学校的饭菜，只能吃那几种，不能说不好吃，有吃已经不错了，我就觉得不值得那个价格，好吃的肯定是贵的，便宜的勉强能维持营养，我干嘛要去受那份罪？”


    叶回哭笑不得，“那你跟我说说，维持营养是什么情况？”


    叱云叶瞥了叶回一眼，道：“就是，你叫一份鸡肉，你得到了一勺子鸡汤，还有很多鸡脖子，鸡头，还有一些不明部位。”


    叶回：“……”


    那真的能吃吗？


    叱云叶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像这样的鸡肉呢，要学会斯文地给它剥皮，把带着淋巴的鸡皮剥掉，然后去吃粘在颈骨上的一丁点肉丝，不明部位自然要扔掉。”


    “别想着一份鸡肉能吃到鸡腿肉，鸡翅尖，鸡翅膀了，那些部位都被单独分离开来，做单独一份菜，一份鸡爪子，一份鸡翅尖，一个鸡翅膀，一个鸡腿，一个个算钱的，至于鸡胸肉，会被用来炒宫保鸡丁之类的菜。”


    叶回眉心一蹙，“学校食堂也真会赚钱。”


    叱云叶耸耸肩，“这是必须的好吗，所有人都在努力赚钱活着呢，再然后就是青菜，如果是菠菜的季节，还好，菠菜没那么难吃。”


    “要是是大白菜泛滥的时节，学校采购的都是菜市场那种菜贩卖菜之前，剥掉的最外一层看起来很老很丑的菜叶，它没有问题，就是吃起来口感不好，而且还非常难看，说白了，在农村，这么老的部分，是被拿来喂猪的，但是在学校，可以用来喂学生，营养是有的，就是不好吃。”


    叶回不禁说道：“你说喂猪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你吃过你就知道了，争辩没有意义。”叱云叶再度将炒好的菜装进盘子里，一边说道：“再有就是排骨，在学校，你点的排骨，真的只有骨，上面粘了一点肉，要问上面的肉去哪儿了，当然是切下来切片炒别的菜了，可能是糖醋里脊，也可能是其他菜。”


    叶回一脸茫然地看着叱云叶的背影，喃喃地说道：“你这是把学校所有的菜色都弄得很清楚明白啊。”


    叱云叶笑道：“当然，有一回上体育课，我带着不少女生，亲眼见证了食堂阿姨的辛苦。”


    叶回：“……”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