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根本没有任何情绪。


    叱云叶刚刚出厕所的时候，已经通过透视扫视过玉雪了，当时她还明显地发现，即便隔着无数墙面，玉雪还是非常敏感地发现了她的视线，并且隔着墙面与她“对视”。


    玉雪给叱云叶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要不是灵魂上的牵绊，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对叱云叶态度温和，叱云叶应该是极其不想靠近他的。


    而且，因为透视和控制面板上的资料的缘故，叱云叶发现了玉雪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额前叶缺失。


    脑前额叶皮质与人的情绪、价值判断和复杂决策等高级思维活动直接相关，额前叶切除手术对治疗精神分裂症拥有疗效，这种手术被广泛应用于不听从管理得精神病患者。


    额前叶切除手术，是一种极端不人道的手术。


    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三分之一提及，切除之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几乎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还能呼吸。


    按照普通人的说法，经历额前叶切除手术之后，这个人就失去了灵魂，性格变得孤僻，神情变得呆滞，没有人格可言，没有情感。


    正如现在的玉雪，他的表情麻木而呆滞，不像人类，反而像人偶。


    但玉雪当初是因为车祸的创伤波及脑部，并不是为了治疗精神病。


    所以，玉雪所做的手术，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脑额前叶切除，他只是要取出一部分因为车祸带来的碎片，而且，他大部分人类功能都非常完美，智商也没有遭遇削减，唯一失去的只有情感。


    叱云叶心里那个郁闷啊，让她跟一个丧失情感的人谈恋爱，谈个毛线啊！他知道什么是恋，什么是爱吗？


    所以，叱云叶还是重复着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玉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叱云叶，然后回答道：“我并不是现在才认识你，但是，刚刚在你身体出现类似洗髓反应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素作用。”


    叱云叶：“……”


    激素？


    什么鬼？


    玉雪继续解释道：“通过激素，以及进化力量的驱使。”


    叱云叶：“……”


    他们在说同样一件事吗？


    玉雪依然是盯着叱云叶的俏脸，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伴随着爱情激素分泌会产生性谷欠和一系列化学反应，这种化学反应会带给人一种饥饿或者口渴的感觉。”


    叱云叶头疼的扶额，等等，她正在跟玉雪说什么？她问的是为什么玉雪会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玉雪说了什么？


    她问：你为什么想跟我在一起。


    他答：因为性谷欠。


    ……


    本以为玉雪会就此打住，谁知道他竟然还继续解释：“而引起这一些情况的化学物质有：神经递质，神经生长因子，睾酮，雌激素，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血清素，催产素，和后叶加压素。”


    叱云叶：“……”


    以生物激素术语来解释爱情是什么鬼？


    叱云叶一脸无语地看着玉雪，好想打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