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默默地听着。


    周沐君就在这种精神异常的情况下，高喊出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始末，所有人都听得面色铁青。


    周沐君原来是个药剂师，后来不断地深造，成了医师。


    那个年代的人非常刻苦，学习东西也非常实在，周沐君为了麻痹自己，不然给自己回想起当初那场谋杀，他钻研药物。


    周沐君，用最普通的家庭日用品，制造出让人致幻的危险药物。


    这个老头子，实在太可怕了。


    因为害怕子女为了遗产会对自己不利，他很早以前就在装老年痴呆，装成弱者，以便麻痹所有人的视线。


    平日里，周沐君一直维持着自己和蔼和善的医者形象，暗地里他却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今天，周沐君就像真正疯了一样，一直自言自语，把“真相”都说出来了。


    因为周沐君杀人太多了。


    多到让人不敢相信。


    在查证之前，警察也不会乱抓人。


    周沐君口中，他是谋杀李玲玉一家人的罪魁祸首，除此之外，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至少有八条人命，需要他负责。


    当初刑侦技术手段欠缺，那些人死得又极其自然，并没有人怀疑。


    就算是现在，李玲玉那种匪夷所思的死法，也无法让人将她的死与周沐君联系起来。


    然而，到了后来，警察们才知道，周沐君是真的疯了。


    或许是因为疯了，原本的天真无邪再也装不下去了，就算说出实话又能怎么样呢？死者无法复活了，而周沐君活了大半辈子，已经行将就木，他也活够了，赚大了。


    周沐君到最后，还不听地跟旁边的警察解释说，说汐是半人半鬼半鱼的怨灵，只要浇灌海水，他就会现出原形。


    而周沐君之所以知道那么多，是因为汐现在的样子，跟周沐君有关，当年谋杀亲弟，对于周沐颜或许是临时起意，但对于周沐君来说，绝对是蓄谋已久的。


    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死后的怨灵不会化为厉鬼回来寻仇，周沐君研究了很久旁门左道，甚至向“世外高人”求教，花费了很多心思研究这些东西。


    最终，周沐君用自己学习的术法，将自己弟弟的灵魂封进了死鱼里。


    然而，周沐君只是个半吊子，最后汐发生了异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被周沐君的“诚心”打动，并且教会了周沐君术法的师傅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他对周沐君极其失望，将周沐君“逐出师门”，还告诉周沐君，天道有循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周沐君将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前任师傅的那句话，仿若阴霾一般缠绕在周沐君内心几十年。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周沐君所做的坏事越多，他越发肆无忌惮。


    周沐君再也不相信什么报应，因为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却被命运赦免，即将寿终正寝，无疾而终。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汐再度出现了，这让周沐君不淡定了。


    很显然，周沐君所说的一切让人难以置信。


    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证据肯定是不会被采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