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习风当时太小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当叶习风向妈妈林媚哭诉妹妹的“恶行”之时，妈妈只是温柔地“教训”了妹妹。


    所以，从那时候起，叶习风学会了自救，他很无助，因为妈妈是不会帮他的，所以他只能自己帮自己。


    坐在一旁的林媚是第一次听到叶习风说这些事，她愣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她没有想到，当时居然发生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尤其是听到叶习风说，叶喜云曾经在幼儿园往别的孩子眼睛里塞鼻屎的时候，她一脸不可置信。


    小孩子很天真的，在被伤害之前根本不知道叶喜云要做什么，等他们想要反抗的时候，伤害却已经造成了。


    林媚一直以为只是孩子玩闹。


    叶习风一脸苦笑地看着薛云生，“无论是妈妈还是老师，都说她还小，只是在玩闹，可你们大人有没有试过呢？让她也往你们眼睛里塞东西，然后跟你说，这是在玩闹……”


    林媚捂着脸，再度哭泣了起来，是她错了，她明白了叶习风的意思。


    叶习风的意思是，叶喜云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林媚这个母亲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每一个小恶魔，背后都有一群纵容的家长。


    叶习风继续低声说道：“当时她经常欺负我，还曾经往我吃的麦片里放洗衣粉。”


    林媚与两个孩子朝夕相处，叶习风每一句话都像利刃一样切割着她的内心。


    可身为旁观者的薛云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禁不住说道：“后来……她还这么欺负你吗？你没有想过反抗？”


    叶习风叹气，道：“我当然反抗了，所以，她后来对我出手，也变得谨慎许多。”


    薛云生好奇地看着叶习风，“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习风面露窘迫，“她再敢碰我，我就打她……她打不过我，所以会收敛一些。”


    薛云生哭笑不得，“就这么简单？”


    “不，她会去跟妈妈告状，然后妈妈就骂我了。”叶习风无奈地说道：“在妈妈眼里，女孩儿要富养，要娇宠，要宠着，不能打不能骂，儿子要贱养，必须打必须骂，所以我跟我妹妹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但是，就算她告状，她再碰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打她，她后来就在幼儿园找到了别的欺凌对象。”


    听到这句话，薛云生忽然感觉到了不太对劲，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妹妹伤害过其他孩子。”


    叶习风呵呵一笑，“那是肯定的，但是，因为我一直都跟她在一起，所以我帮助过那些孩子，团结在一起，没让她得逞。”


    薛云生抬眸看向叶习风，“他们难道是你被绑架那天，跟你一起吃早饭的那几个孩子？”


    “嗯，他们都还记得当年的日子。”叶习风垂眸道：“当时，我妹妹干的事情，已经脱离了熊孩子的范畴。”


    接下来，叶习风向薛云生讲述了一系列叶喜云小时候的“丰功伟绩”。


    因为被小朋友抢先玩了自己中意的玩具，叶喜云在课间把小朋友骗到幼儿园校车下面。


    然后，叶喜云拿出从课室里拿出来的卷筒纸，用她从家里偷偷带来的打火机点燃，扔到校车车轮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