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叶说的是自己第一世发生的场景。


    当时在那个世界，妈妈对她说过。


    可惜，当时的叱云叶就像现在的斑一样，无法相信。


    尤其是在之前的世界，这种玄幻的事情，叱云叶只当妈妈当时是在编故事。


    可随着叱云叶年龄增长，那个世界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奇幻，叱云叶才渐渐地发现妈妈没有骗她。


    如今的斑也一样，他是不相信的，但他像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不愿意打断女儿的陈述，不相信，也会听进去。


    “妈妈苏醒了，她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对所有人用了无限月读，包括你，爸爸。”叱云叶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她轻声说道：


    “妈妈在幻境中，为你制造了很大的阻碍，因为你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对你的惩罚。


    即便如此，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爸爸你都是开心愉悦的。


    一开始，妈妈陪在你身边，但她却是沉睡的，你想尽了办法，历尽艰险，让她不得不沉睡中醒来，陪伴你。


    当一切都回归平静的时候，你都忘记了你其实还在幻境之中，在那样的世界里，你跟妈妈低调地隐藏在凡人中间，然后我出生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最后必须死了吗？”


    斑痛苦地闭眼，他隐隐地觉得，叱云叶说的都是真的，不管这孩子说得有多离谱，他相信了。


    “爸爸，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那个虚幻的月读世界，你太累了，我劝你离开，为了我这个不应该存在于世的虚拟人物，你太辛苦了。”叱云叶轻轻地说道。


    “为什么？”斑这两年也听叱云叶说过无限月读，甚至去看过宇智波祖祠石碑。


    “什么？爸爸……”叱云叶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无限月读会给我这样的痛苦的经历，那不是虚拟中的美梦吗？”斑喃喃地说道。


    “爸爸，想要获得幸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叱云叶轻轻地说道：


    “记得刚刚那个白绝吗？那就是你所谓的美梦制造出来的怪物，妈妈说过，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欲使之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给予你幸福和爱，让你无法割舍之后，又直接将它们统统夺走。”


    斑完全不能接受地捂着自己的脸，指缝透露出他猩红的眼眸，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这样一个凶残的女人……”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意，可话到一半，那种怒意又弱了下去。


    很显然，斑想起了那段记忆中的妻子，她是那样温柔美好，总是恰到好处地哄他开心，每天都会给他带来惊喜和甜蜜，这样的妻子，凶残吗？


    不，那个女人让人迷恋，她美丽，善良，温柔又浪漫，让人难以自拔。


    可是……


    叱云叶在斑的耳边轻声说道：“爸爸，你跟妈妈在一起，难道不幸福吗？”


    不幸福吗？


    不，非常幸福。


    幸福到斑非常羡慕那个世界的自己，羡慕到恨不得杀了那个自己。


    可这个世界，斑只有“女儿”，他没有见过那位“妻子”。


    叱云叶忽然后退了几步，视线与斑的视线交汇，原本斑不愿意继续看的记忆如同倾泻的山洪朝着斑的脑海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