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笑一脸不愉快地看着叱云叶，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叱云叶的体贴给予了牧夜巨大的心理压力。


    牧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凤笑，然后他看向叱云叶，开口道：“对不起，妈妈。”


    “怎么了？”叱云叶挑了挑眉，她有些不明所以。


    牧夜沉默了一会儿，忐忑地看了一眼凤笑，又看了一眼叱云叶，他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刚回家的路上，我应该是睡着了吧？”


    叱云叶沉默不言，她依然面带微笑。


    她的表情让牧夜更加恐惧，他忽然语速极快地说道：“妈妈你一定是看到那些蝴蝶了吧？那是我的梦境……或许你还看到了……”


    牧夜说着，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那张没有收起来的全家福照片。


    凤笑没有听懂牧夜的话语，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他不明白牧夜的意思。


    叱云叶并不打算让凤笑知道这件事，依照凤笑的性格，得知牧夜的天赋，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牧夜现在主动提出，叱云叶瞬间头疼了起来。


    叱云叶还没有回话。


    凤笑便朝着她递过来一个严厉的眼神，“他在说什么？蝴蝶？他是说，那些蝴蝶是他的梦弄出来的？你看到了什么？”


    叱云叶抿了抿唇，她面上那温柔的笑容消失了，她平静地说道：“是，我看到了，我看到她了……我看到我们的女儿了，牧夜看到了她的照片，她出现在了牧夜的梦里。”


    凤笑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叱云叶，一字一顿地说道：“真的吗？”


    叱云叶回望着凤笑：“放轻松，亲爱的，你的样子太可怕了。”


    凤笑猛然低吼道：“告诉我！”


    昨天晚上那美丽的蝴蝶如此真实，凤笑内心里希冀着。


    牧夜被凤笑激动的样子给吓坏了，他呆呆地看着凤笑，一时之间竟然数不出话来。


    牧夜下意识地将椅子移动到身后，他隐隐有要朝着叱云叶的方向奔跑的姿势。


    叱云叶依然维持着冷静。“我见到的她是假的，她就跟照片上的她一样，保持照片上的模样，保持照片上的微笑，保持照片上的衣着，她不会说话，她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反应，她……只是长得像我们的孩子，但她却不是。”


    凤笑的关注点与叱云叶想让他关注的并不一样，他的双眸盈满了水雾，整个人放入冲破压抑似的大口呼吸，食物得馨香刺激着他的神经。


    好一会儿，当叱云叶以为凤笑会发出哮喘一般的声音之时。


    凤笑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是因为……牧夜只看到了她的照片，所以只能梦到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她对么？如果……如果让牧夜……”


    “住口！”叱云叶盯着凤笑，冷冷地说道：“亲爱的，她已经离我们而去了，那是假的，那只是梦，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而且，为了一己私欲，去利用牧夜的能力，你不觉得，这对他来说不公平吗？”


    叱云叶知道凤笑想要干什么，无非是拿出他们的女儿以前的动态视频，让牧夜去看，然后去梦，然后让他们夫妻二人在被具现化的梦境中再度与女儿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