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叱云叶开车出门，凤优顶着黑眼圈坐在副驾驶座上。


    叱云叶知道，凤优是故意不治疗自己的脸，他那凄惨的样子，会让所有看到他的人心生怜悯。


    凤优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看起来，你被训练位面的轮回锻炼得心理很强大了，如果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那些心理健康中心，陪乐公关和抱枕都要失业了！”


    “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叱云叶淡淡地说道：“站在叶桧月的角度来说，她会想，如果在法庭上坚持撒谎到底，会不会可以拯救甄溪。”


    “那个渣男吗？”凤优依然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的友情不过是他用糯米纸包裹的不怀好意，那根本不是糖好吗，也就只有你的原主，才会去吃了这种不是糖的糖。”


    “她都已经离开了，我不能完成委托就要换一个委托对象，这是在浪费我时间呢。”叱云叶阴沉道。


    “委托失败，不过是在妈妈那边对你的评价降低。”凤优低笑道：“妈妈那么宠你……”


    “闭嘴。”叱云叶咬牙道：“妈妈对我的爱就是要让我独立自主，她很温柔，但是绝对会给出更多得‘训练’给我，你这个混蛋，好像很希望你那伤还没有好的脸再被我打一顿呢。”


    “喂，这是你对疼爱你的哥哥该有的态度吗？”凤优一脸不愉快地说道：“哥哥我单身几千万年，看得顺眼得对象就只有自己妹妹一个，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为啥不想着疏解一下哥哥我的负面情绪，至少在这个位面好好地当一回我女朋友，啊~性谷欠哒……唔……”


    他喋喋不休一堆，叱云叶已经忍无可忍，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再度给了凤优一拳。


    妈蛋，真的好想打哭他啊！怎么办？


    被揍了一拳之后，凤优总算正常了一些。


    这让叱云叶怀疑，凤优不过是在测试她的底限，他的演技一直都炉火纯青，叱云叶搞不懂他的想法。


    凤优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淡淡地说道：“你的原主叶桧月，自然会拿起她的战斗方式，真相是她的武器，所以，只要用真相，把甄溪救下来就好了，她是一个正义的伙伴，却不是真相的傀儡，到底还是一个会变通的人。”


    “真相？”叱云叶语气疑惑。


    “对，事实上，在你刚刚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人不是你杀的，凶手另有其人。”凤优慵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所以，在为你辩护之前，我在收集证据和证词的时候，自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是什么问题？”叱云叶小心翼翼地说着，经历过凤优发神经的样子，她对一本正经的凤优反而有些不适应。


    “你记得苏唯一房间里，那满墙壁甄溪的照片吗？”凤优淡淡地问道：“刚刚看到的时候，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的，非常奇怪，但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奇怪。”叱云叶当时精神紧绷，的确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