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周围不管是楼上男女,亦或是街上百姓都双双回头望他。
倏地,他竟又想起方才在晗玉峰所见之景,脸红了红,闷头走了。
见他害羞逃走,那些姑娘便更加胆大起来,竟直接将丝巾抛下来:“哎呀,别害羞呀,劳烦公子帮奴家捡个丝巾……”
夜溟懒得理她们,只加快脚步离开。
……
水温变凉,陆子衿睁开眼睛,药浴养神,她竟然直接睡过去了,这可使不得,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着实太过掉以轻心。
起身穿好衣服,让弟子将浴桶撤了,斟上一壶热茶,茶杯尚未放到嘴边,便有弟子上来通报:“衡武尊请仙尊过去。”
陆子衿揉了揉额角,真是片刻都不能让人安宁。
她只得放下茶杯,上了衡武峰。
一进屋子,果然看到漪澜尊也在,陆子衿低喊了一声:“大师兄,二师兄。”
漪澜尊看她一眼,捋了一把胡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此次叫你过来,也是要商量一下,将夜溟……逐出天衍宗的事。”衡武尊开口,他一顿,慢慢斟酌着词句,“经慎重考虑,魔界中人,确实不应留有天衍宗的门派身份,此次若你同意,我们便将此事,通告天下。”
“若是我不同意呢?”陆子衿沉声道。
衡武尊一顿,似乎已经料到陆子衿是这个态度,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掌门下令,便无需仙师同意,即可公告天下。”
本不欲将话说得这般决绝,但三师弟实在太过固执,他不得不才出此下策。
陆子衿呵了一声:“那今日又何须问我?”
漪澜尊本就在一旁忍了许久,听到这话,便再也忍不住:“就凭你是我们的三师弟!”他站起身来,有些深恶痛疾,“你看看你,自醒来后便消极度日,整日茶饭不思,谁不知道你还想着你那徒弟!”
陆子衿:“……”谁说她消极度日,茶饭不思了?
她只不过是后背有伤,加上天气炎热,没什么胃口而已……
未等她反驳,漪澜尊又道:“若不是看你整日被过去所困,我们师兄俩也不用费尽心思为你收取新徒的事操心!”
“等等。我为何要收取新徒弟?”陆子衿伸出尔康手,“我不要。”
“你!”漪澜尊一噎,目光犹如看到失足青年不听父母教诲般恨铁不成钢的沉重,随后便将衣袖一拂,“罢了,是你二师兄我多管闲事,人家根本不承我的情!”
看漪澜尊已经开始说气话了,衡武尊捏了捏眉心,道:“罢了,此事先搁置,子衿,你先回去再考虑一下,距离今年灵山再开还有些许时日,你便再考虑考虑也无妨。”
陆子衿只好点点头,再争执下去也于事无补。
等陆子衿离开,衡武尊便拉着漪澜尊劝道:“你看,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劝解三师弟休徒吗?你何故又要发脾气。”
漪澜尊咋舌,摊手:“我这不是急了么?你看他的态度,若不是没法将那孽徒的混账事告知他,我何故要急得七窍生烟!”
衡武尊点头,他们最担心的,不是那魔种人的身份败坏天衍宗的名声,而是那魔种人已对三师弟暗生情愫,恐多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