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丽匍匐在地上,极力忍耐喉间的痕痒,断断续续地说:“属、属下在杜南镇碰到天衍宗的人,若、若此人是晗玉尊,想必尊上定是欣……”
“够了!”夜溟厉声道,剑眉高高蹙起,仿佛有多么的不耐烦。
他皱着眉头,一步上前,一把抓住陆子衿的手,闷声道:“跟我来。”
一脸懵逼的陆子衿只好被徒弟牵着走,现在这个徒弟性格太过玄幻莫测,说起来都是自己的锅,自己在当年鲛人陈兵天衍宗门下时就应当被拆穿伪善的面目,现在却让徒弟走上了魔尊之路。
魔尊再世,她难辞其咎。
世人定当将利剑对准他,这世界最大的反派,不应当由他来做。
鲛人被灭,魔尊才再临世。
这其中的缘由与关联,她想弄个明白,夜溟当年不是承诺永世不再踏出深海一步吗?
为何现在又……
炎丽趴在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尊上最不喜被人接触,也最不喜与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此时却直接拉上了晗玉尊的手,比较以往的反应,尊上虽面上有些不悦,但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惊喜之情。
心头闪过一丝苦涩,原以为他待别人如自己一般冷漠,谁知他心中本有一片春天,却只愿把冬天留给自己。
但是……
为何看着两个男人牵手,自己苦涩归苦涩,却莫名地觉得有一丝甜蜜?
……
陆子衿的手被宽厚的手掌包裹着,那只手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点点干燥,却凉凉的,很舒服,她在现代时,掌心也是常年温热,到了这里也依然带着那时的毛病,体温比正常人略高一些。
医生说:“血热。”
因此现在,陆子衿存了私心,也不大想把手抽回来,虽然不知夜溟要将她带到哪里,好像对方也不是很着急,按照她走路的速度慢慢地在溶洞的道上左弯右绕。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夜溟带着她来到一处石门,门口两名面目狰狞的守卫看见夜溟过来,行了个礼。
陆子衿暗暗吃了一惊,这魔族之人,长得确实比人族稍微……嗯,吓人一些。
只是那守卫行完礼之后,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俩握的手,又看向陆子衿的脸。
而后。
一脸的便秘。
陆子衿这才后知后觉,她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她甚至都能听到那两名守卫捶地呐喊的心声,握草,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竟然不顾旁人眼光,仿若无人地搞起基来?
她轻轻地挣脱了夜溟的手,干笑了两声,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笑完之后,觉得气氛更尴尬了。
只是她这一挣,却蓦地觉得身旁的低气压重了几分,夜溟低沉的嗓音淡淡开口:“站着干嘛,开门。”
两名守卫目瞪口呆的模样才猛地惊醒,在石门旁边按了什么机关,石门缓缓开启。
夜溟率先走进了去,进门后缓缓站定,微微一侧身,看向身后的陆子衿,声音放缓:“愣着干嘛,过来。”
陆子衿快步跟上去,魔尊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
只留下门口两名守卫面面相觑,明明是一样的句式,为何吩咐他们开门时他们只感到了冷冷的杀气,叫那男的过去时……却总感觉有一些黏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