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顿时一阵腿软，这祖宗身手了得，又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你、你救了我，你就要招大祸了，本来我被打打就了事，现在你将他们打跑了，得一时轻松，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找我麻烦。”胖爷抱怨道。


    夜溟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这死胖子这么不知恩图报，还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你都快被打得没命了，他再不出手，你就要死了。”陆子衿看着他手臂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有些滑稽。


    胖子似不在意似的，动了动手臂：“胖爷我皮糙肉厚，只要不伤重要部位，都是不打紧的。”


    “这么说，我白救你了。”夜溟声音冷淡，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冷的。


    胖爷瑟缩了一下，声音弱弱的：“救、救得好……”


    夜溟嗤了一声，话锋一转，问：“他们那个精爷是什么身份？死亡狂欢夜又是什么？”


    胖爷愣了愣，他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那天在酒吧就看到他与那扫黄队长聊的甚欢，指不定是熟人，自己是混道上的，自然不能出卖队友。


    “嗨，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胖爷随便糊弄道，觉得自己很讲义气。


    夜溟是傻子才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水分，抬脚就踩上他的肩膀，那里是刚才那群人踹得最猛的地方，顿时就听到胖子倒吸一口气，嘶嘶地喊着疼，求饶道：“哎、哎别，疼！”


    “既然我能从他们手下救你，也能把你打得比他们狠，如果想保命，就说实话。”


    胖爷的脸皱成了一团，两边都不好惹，叫他一个脆弱的小男人如何在这夹缝中生存啊，这道上真不是人混的地方，遂叹了口气，才说：“衿爷是道上的老大，兄弟们都在他的名号下吃香喝辣的，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正义。”


    “正义？”夜溟切了一声，“你们那是什么正义。”


    胖爷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继续说：“你不懂，看你动过几次手，就知道你是警校出来的，自然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流浪在外多年的穷苦孩子，多得衿爷收留，才能在这世上多吃一口饭。”


    “你是孤儿？”夜溟狐疑地问，“孤儿为什么不去福利院，还跟那些不上流的组织混。”


    胖爷张了张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苦涩地笑了笑：“政府哪管得了这么多啊，福利院也不是人待的地方，长得好看的就被领走了，我们这些丑孩子，就苦巴巴地等了一年又一年，吃多了点还要被打，就跑了出来，投靠了衿爷，生活才逐渐起色。”


    “这么说，你们口中的精爷，还是个慈善家，专门资助穷苦孩子了，但我看刚才打你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啊。”夜溟可不傻，怎能随意被他忽悠过去。


    胖爷有些急了，这人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气道：“他虽然不是慈善家，但多亏他，我们才能继续活在这世上，你别看我们都纹着纹身，大家可都善良了呢。”


    “行了行了。”夜溟不想再听他鼓吹精爷的好，转而问道，“你说说那个什么死亡狂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