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目光毫无波澜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伽蓝眸光一转,握了握手中的苹果,想起如今自己的形象,将凌厉的气息往里一收,变回了温顺得体的模样:“啊……也是,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这个老婆又不是你本意娶的,等你病好了,签离婚协议就是,给她一点补偿就好了。”
夜溟没有回答,直直的打量了她半晌,又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时,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一丝冷笑,语气平淡:“现在才想起假装,未免太晚了吧。”
伽蓝的笑容有一些僵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夜溟敛起笑容,又说:“我虽然一时间想不起一些事情,但脑子还在。”
伽蓝侧目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个温和的他,不多话,但是无形中带着一丝威严,有点像还在神域里的夜溟。
“段恩佐可追你老婆追得可紧了呢,你这样惹她生气,她转身就投入了人家的怀抱,到时候你就哭吧。”伽蓝胡诌道。
夜溟皱了皱眉,似乎有半分相信。
伽蓝再接再厉:“你看,她最担心你了,现在都没回来,估计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肉眼可见夜溟的眉头皱得更深,只是做手术的伤口还没好得全,脸部表情动一下,都隐隐夹带着轻微的疼痛。
夜溟手一动,把自己的病床放了下来,这样看到的只是天花板,而不是人。
看到夜溟吃瘪,伽蓝好心情的把自己的苹果翻出来,慢慢一圈一圈的削皮。
等她吃完一个苹果,却还没等到陆子衿回来,寻思着要不要出去找,便看到段恩佐捧着一束花进来了。
“你从公司跑出来,那些人找不到你,又来打我电话,我可不想一句句解释。”伽蓝瞥了他一眼。
段恩佐将花束在沙发桌子上放下,转身去找放在床头的透明花瓶。
昨天在这里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一个雕琢得这么好看的花瓶,却没有花,是一间可惜的事。
他一边走一边答道:“都交代好了,也留了电话,有事情会直接打给我。”
伽蓝撇撇嘴,说:“那就好。”一顿,看了眼夜溟,补充道,“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待着,我去找找陆子衿。”
段恩佐抬眸,直直看着她:“她怎么了?”
伽蓝张了张嘴,止住了自己说八卦的蠢蠢欲动的嘴,肃然道:“没什么,要是她回来了,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病房的门一关,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语。
段恩佐似乎是有备而来,往沙发上一坐,拿出自己的书就开始看,仿佛没了旁人在场,他也懒得再装,只是碍于看护病人的任务,才没有索性离开。
夜溟似乎也不打算与他说话,尽管伽蓝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些许书籍翻页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首先耐不住的是段恩佐,他停止了翻页,问道:“夜先生难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夜溟没有回答,权当自己的睡觉,只是微动的睫毛出卖了他。
段恩佐可看不到他,没有听到回答反而更加的好奇:“既然这样……”
他话未说完,病房门再次打开,陆子衿从外面走进来,双手都提着不少东西,看来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