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中间人的介绍，夜溟被带到深山一处隐蔽的驻点，文试、武试一项一项考下来，引来众人的团团围观。


    夜溟的枪法极好，每一项考核都完成得极为完美。


    连临时当起考核官的村长都忍不住对陆子衿啧啧赞赏：“真是个人才，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宝藏？”


    陆子衿摸摸鼻子：“我也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村长对他这句话表示存疑。


    陆子衿：“……”


    好像是她故意隐瞒似的，其实真不是啊。


    考核完了之后，村长要带夜溟去做思想工作，因本来他的身份就十分尴尬，军阀头目之子，双方对彼此的信任都有限，一些重要任务自然是没那么快交给他的。


    陆子衿便趁这段时间去了歌房，她要扮演好一个歌女，平时的练习自然不能少。


    约摸练了快一小时，歌房的门被敲了一下。


    村长：“我想和你聊聊。”


    陆子衿转头看了一下窗外，夜溟正站在芭蕉树下，估计是在等她。


    “近期你辞去丁香楼的工作北上，汉口聚集了白家、徐家和夜家的人，有消息立刻电报给我。”村正语气有些凝重，“那边的人员较少，且凶险，此次派你去，我心里有保障一些。”


    “那他呢？”陆子衿示意了一下门口的夜溟。


    村长似乎也在挣扎：“他身份敏感，不宜参加此次行动，我会安排他别的任务。”


    军阀头目之子，确实敏感得很，半途策反到了军阀那边，那他们积累起来的基业就毁于一旦了，组织确实不能这么随便确定下来。


    “嗯，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原路返回城中，陆子衿问：“如今你作如何打算？”


    “我的身份对行事有诸多便利，合适的时候我会回帅府。”夜溟说。


    “嗯，即日起我要离开这里，希望你一切顺利。”陆子衿轻声说。


    夜溟有一瞬间的怔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今晚就要离开？”


    陆子衿停住脚步，勾着唇，有些好笑的回头看他：“按照安排今晚最好，怎么了。”


    夜溟抿了抿唇，没回答。


    两人走到集市中，陆子衿顺道和街边的大妈买了点菜，夜溟自动自觉的拿过来提着，回到四合院时遇到孩子妈说了一下要搬走的事，才回去。


    陆子衿去厨房做饭，夜溟坐在饭桌前，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半小时后，陆子衿把饭做好了，他就起身去把菜端出来。


    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直到两人洗漱完回到方便，陆子衿开始收拾一个东西，将重要的放进一个小皮夹里，其实她东西不多，很简单就塞了进去，还有很多空位，然后就把皮甲放在角落，然后就躺上了床。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对夜溟说：“睡吧，我陪你睡一会儿，等你睡熟了，我就启程。”


    夜溟的脸色有些铁青，嘴唇动了动，才开口：“我问你，你到底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把我当做你无聊时消遣的工具，厌倦了，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再找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