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评论着评论着,楼就歪了。”
“评论对象很快从污染者身上转移。”
“二区评论者开始以性别逐渐区分为两派,男与女互相攻击。”
“男的说女人们蠢,在很多时候,情绪与感官决定了大脑走向。”
“女的说男人们白痴,倘若这名污染者是女性,恐怕被污染对象数量绝对更高,因为男性才是纯粹的视觉生物。”
“吵着吵着,几小时后又有一批视频出。”
“这些视频多数为,在此次桃梦中,成为被污染对象的女子视频。”
“她们的状态千奇百怪。”
“有的疯狂想要跳楼,嘴里翻来覆去只是绝望大叫,为什么自个会被这种垃圾所骗,当亲眼看到那名污染者后,就没勇气,也没脸继续活着。”
“有的倔强否认这名污染者真实存在,认定,这一切都是特处局人为制造的骗局,只是为了让二区更为稳定。”
“有的则疯狂寻找前男友,以各种奇葩方式要求复合。”
“于是,评论方向再次改变。”
“改向这些视频。”
“骂这些被桃梦污染对象者有之。”
“同情她们者也有之。”
“笑着看热闹的人为主流。”
“反正是不嫌事大。”
“但多数人认为,这些视频恐怕是前一段时间,被桃梦污染者抛弃的男友们,以隐蔽方式拍下且上传的。”
“不过总体说来,最火一段视频,还是那名引导污染者说出全部真相的猎手,所拍摄的视频。”
风剑越说越来劲。
尽管在训练了一长段时间后,其实已经气喘吁吁。
可当一提及到这一话题后。
奇迹般变得生龙活虎。
似乎金属球都变成了观众,其激烈打击墙体声响,则成为了热烈掌声。
哪怕每说一句话,都需要停嘴休息几秒。
却依旧顽强将所有细节,都一字不落,绘声绘色清晰讲出。
意志级坚强。
秦古听得是目瞪口呆。
半晌都没有插上一个字。
不是不能。
而是不想。
脑补风剑所描述场景,已令他无瑕旁顾。
表情在倾听中逐渐变得古怪。
越来越怪。
眼珠子一转。
一抹坏笑,悄然挂上嘴角。
俯身躲过十几颗金属球攻击瞬间,冷不丁开口。
“哦,昨晚审问污染者视频中的那名猎手,其实就是我!”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一审问视频居然会如此火爆。”
风剑一怔。
声音窜高八度尖叫:“什么?”
砰!
可惜秦古没有立刻给他回答。
真正给他回答的是一颗金属球。
不!
应该是无数颗金属球。
第一颗金属球砸中其下巴。
导致风剑在精神恍惚兼疼痛中,压根忘了自个身置何处。
金属球如张了眼般,旋即,披头盖脸持续击中他。
当击中金属球一多,尤其在十几颗金属球持续击中他头部后。
咚。
风剑硬生生被打趴下。
就算趴于地面。
金属球也没有停止攻击。
相反以更高命中率,对着在地面只能跑头翻滚躲避的风剑猛烈开火。
火力强大得,他一时半会根本无力起身。
哈哈哈……
张扬嘲笑,从秦古嘴里毫不留情出。
之前风剑是如何嘲笑他的,他现在完全是悉数奉还,不,甚至更上一层楼。
至于告之视频真相。
他仔细考虑过。
瞒得过一时,瞒不了一世。
只要脱离不了龙之工作室,迟早有一天,同一职业的五名同舍少年总会现,这一桃梦污染者被抓捕与他有很大关系。
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自个说出。
也免得以后兄弟间因此生出间隙。
得不偿失。
再说了,这事也没什么不可告人。
即便说了,以大部分人心理惯性,也会将功劳下意识想到龙恩清身上。
有一高个子替他顶着,现在想来感觉挺好。
思绪转动间。
风剑灰头土脸,已惨叫连天。
略胖身体在地面翻来滚去,就如一只虫子。
也不理会秦古嘲笑,于被攻击得无法站直一分钟后,大声求救。
“古哥,快,拉兄弟一把,再打下去,我就真被打死在地了。”
笑声一敛。
秦古眼珠一瞪,悍然喝斥。
“别闹!”
嘴角微微一勾,一边继续敏捷躲避金属球攻击,一边有理有据给出答案。
“金属球不认识你,当然也不会认识我。”
“我来扶你,除了咱兄弟俩一起被击得满地爬,什么情况也改变不了。”
“再者说,我相信你实力。”
“加油!”
“站起来!”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如果说前二句话还严肃认真。
那么后四句话,纯粹是假得冒泡。
秦古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狡猾笑意,忍不住从眼睛、嘴巴处往外冒。
……
风剑无语。
一分钟后,自个麻利爬了起来。
嘴里嘟哝:“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
秦古眼一斜,毫不留情调侃:“我若讲义气,现在恐怕已着了你这贱人的道,不说别的,拉,你也会将我拉得一起倒地,承担相同时间的金属球打击吧?”
脸一红。
风剑扭捏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呵呵。”
翻了个白眼,秦古冷笑两声。
旋即不耐将话锋一转。
“你这废话太多的毛病得改改。”
“叽哩咕噜一大堆。”
“大部分与我们有啥关系?”
“我看,与我们这几人有关的应该是周白吧?”
“为什么今天,他一天都处于失踪状态?”
闪过十几颗金属球。
风剑一脸懊恼。伸手轻抽了一个自个嘴巴。
却因正好抽中之前被一颗金属球击中部位,痛得跳脚,外加脸部肌肉扭曲。
再度被三颗金属球击中。
险相环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后,才继续开口。
只是情绪变得低落。
有三分无可奈何地抱怨。
“这也是我们几人担心的一点。”
“上午就想找机会跟你说说。”
“昨晚特处局宣布桃梦危险解除后,随即,分部就在一小时内,直接解除了禁步令。”
“禁步令一解,周白就像疯了一般,根本不听劝说,执意连夜离开。”
“直到现在也音信全无。”
“虽然清晨时,我们壮着胆子,帮他向教员请了假。”
“不过,教员对此不置可否。”
“最糟糕的是,他现在还未能返回,若是明天仍旧缺席,得,我们都没合适理由替他请假了。”
“今天替他请假的理由,已用上其未婚妻要跳楼这一借口。”
“明天说什么好。”
“难不成要说他未婚妻已经跳楼,白大帅哥正为其准备丧事,悲伤得无法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