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自个亲手带出的这一界二阶段见习猎手中,人才还挺多的吗?”
估计大猩猩教员压根没想到。
都有一只蠢鸟撞上枪口被一枪摞翻。
前者还躺在地面爬不起来,后者居然在这么短时间段里又无畏地冲了出来。
脸一黑。
忍不住阴阳怪气一声吆喝。
顿了顿。
接着以秦古方式,更加火爆地继续反问。
“不过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作为你们的教员,我怎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也拥有关心污染者监牢系统中守卫该如何行事的权利了?”
“来,来,来,要不要我给你们指一条,通往这里守卫所在区域的正确道路?”
“让你们可以大摇大摆走到他们身前,当面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出现在你们视野里?”
第二个提出询问的见习猎手,满眼紧张与害怕。
不明液体在眼眶中打圈圈。
貌似差点被问哭。
秦古惊讶地看着这第二个倒霉蛋。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有同情,眼里只剩下满满地无语。
脸上表情也只传达出一种意味。
那就是傻缺!
世界上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是勇士,哪怕因为没经验,被坚硬螃蟹壳绷掉了几颗牙,也不影响这一评价。
可第二个吃螃蟹者还是因螃蟹壳过于坚硬,被绷掉了几颗牙,甚至是满嘴牙,恐怕得到的评价除了又傻又缺心眼外,就再无其它了。
嘴角无聊地一撇。
秦古悄然退到宽阔房间中一个角落。
微眯眼睛。
开始闭目养神。
虽说看一群污染者互相攻击至溅血貌似挺刺激,可看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从根本上来说,即便是意外打死了一两个,对他来说也无任何意义。
与其贴着透明墙体像傻子般呆呆看着,还不如抽空补补神。
还未悠闲上一分钟。
自个的右衣袖就被人扯了扯。
眼皮微微一跳。
秦古继续保持原状。
眼下这滩浑水他绝对不愿再趟。
二分钟后。
秦古满眼忧伤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是他的意志不坚定。
实在是猪队友太嚣张。
他再这么继续闭眼下去,得,已经快要被拉拽得甩脱舀的胳膊,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迟早都会被这孙子给卸罗。
眼珠一转。
秦古眼神如刀地冷冷看向。
拽着他右手衣袖,差点将衣袖生生给撕裂的风剑。
风剑满脸的贱笑一僵。
但剑人不愧是剑人。
没用三秒,更加猥琐地笑容重新灿烂绽放。
一副什么也没发什么过的模样上线。
小声询问。
“古哥,你说墙外的那一群污染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疯了,还是傻了?”
“要么是教员大人他们故意导演给我们看的大戏?”
秦古眼一翻。
没好气反驳。
“你还真当教员大人他们的面子放之四海皆有效啊?”
“别人给不给他们面子配合演戏我不知道,让一群被关押在监牢里,本就怨气滔天的污染者也给他们面子,我觉得做梦,你都不应该做出如此荒诞的情节来。”
风剑讪笑。
李龙瞬间激动起来。
小声得意插话。
“看吧剑人,我就说你的猜测不靠谱,依我看,我的猜测才是最贴近真相的。”
“肯定是二区特处局为了不着痕迹除掉这里的一部分污染者,才想出这一办法,不费一兵一卒悄然减少他们的数量。”
“这些家伙凶残搏斗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守卫出面阻止,就是明证。”
秦古嘴角抽了抽。
立马白了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李龙一眼。
没好气揶揄。
“二区特处局只要不是上上下下集体脑子都进了水,绝不会想出这么白痴的办法,来铲除什么污染者。”
“真要铲除,何必等到现在?”
“在捕获他们时就直接下手,岂不是一了白了,更加省时省力,甚至省到连这零三七号场所也不用建了?”
咳咳。
李龙尴尬得脖子都快折断。
随后五道视线炯炯有神,如激光束般看向秦古。
不管他作出什么动作,就是不肯撤离。
“我真是败给你们旺盛的求知欲了!”
顶着这五道视线挺了三分钟,秦古整个人气势一泄,没好气嘀咕。
接着声量一压。
淡淡撇嘴嘟哝。
“不管是不是靠谱,至少在我眼里看来,墙外的搏斗没你们想像中那么复杂。”
“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可能,只是零三七里日常的一项活动而已。”
五道视线瞬间从求知状态,变为浓郁的质疑。
中间连半点转折都没有。
秦古嘴角抽了抽。
五个麻瓜,死拉活拽要他开口解释的人是他们,现在他说了,怀疑他的还是他们。
眼中不爽立马浮现。
表情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冷笑继续解释,只不过这一回,将原本打算马马虎虎随口糊弄过去的解释,改为更加详细的另一个版本而已。
“呵呵,不相信是吧?”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不得不信的有力理由。”
“你们应该能够认同,污染者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到,因被关押失去自由,就能洗心革面的家伙吧?”
“那么他们失去了人生自由,恐怕一个个心理状态不是自省,更多的反而是愤怒、暴躁与不甘。”
“在这种状态下,将他们长时间关在一个坚固牢房里,就能逐渐磨灭其内心深处泛滥的愤怒、暴躁与不甘?”
“绝对不能!”
“反倒只会随着时间拉长,让这些本就在他们性格中占据极大比重的负面情绪越积越浓,越积越厚,迟早有一天,这种状态会导致他们爆发,爆发后果肯定将是无比惨烈的,要么是守卫们强行将他们镇压或杀死,要么就是他们成功干掉守卫逃离这里,逃向人员更密集的地方,用普通无辜者生命来发泄积压不散的负面情绪。”
“既然有上面这一可能发生的极大概率,相信建成零三七的大人物们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即便曾经不清楚,可通过以往失败的真实案例,恐怕也不得不清楚,为了排除这一隐患,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让被关押污染者因失去自由,于心底自然生成的愤怒、暴躁与不甘散去,哪怕不能真正散去,也要做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分散其精力,给他们找些事做,应该是最好途径。”
“那么接下来问题又来了,可以给他们找什么事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