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非是隐村污染者想将还未被自个污染的猎物团灭,否则刚才的一系列举动,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费力费心不说。
效果还一点都不明显。
那么问题来了。
隐村污染者真的想将其他还未被自个控制的所有猎物团灭?
秦古根本不用问。
也知道答案。
而且保证百分之百正确。
那名隐村污染者绝对不想团灭他们。
因为真要是有这种想法。
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
以其现在手里控制的击不倒沉睡者数量,完全可以在现实中轻松实现。
甚至于为了实现同样的目标,估计在现实中所花费的代价不仅小得多,而且速度也快得多。
更重要的是。
作为一名污染者,怎么可能将快要到嘴的猎物弃而不吃。
在浓郁尘土包围中。
秦古思索了片刻。
随即伸手轻轻一拍脑门。
眯成一条缝的小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转身,向后一转,朝后左侧三十六度角的方位,坚定不移起步。
尽管大量建筑集体崩塌导致整个梦境中充满尘土,而且此尘土估计一时半会不可能彻底消散,又于很大程度上严重影响身处其内者视野。
可秦古凭借自个超级的空间感知能力,加上刚才跃至半空所看的那一眼,已然完全确定了向贾晴空一脉原本所住花园别墅的行走轨迹。
虽说现在的梦境隐村,简直就如一个超级垃圾场。
无数的碎石与杂物,将整个地面祸害得无一处平坦地界。
加之尘土严重。
想要在其内行走,难度直接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身手略差一点的人,十有八九,走上一截肯定就会出点小事故。
小事故的大概范围是,要不就是走着走着,一不留神,某一裂缝就绊着了他,某一边缘锋利的阻碍物就撞上了他;要么就是走着走着,一不留神,他自个一脚将某个裂缝给踩至二度崩塌,又或是他一头不讲道理的,将某个一直无辜静静呆在某处的阻碍物给撞了。
不过这一切小事故,均不可能发生在平衡能力源焰被点燃的秦古身上。
哪怕他不将注意力放在脚下崎岖至,几近步步都是坑的路上,身体本能的反应也会协助他,自动将这些坑给填平罗。
另一方面,眼下的环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
至少对秦古来说,不用在一幢幢建筑里绕弯,完全可以选择用一条直线的方式,直达贾晴空一脉所住的花园别墅。
行走过程中。
秦古不是没考虑过先去寻找其他见习猎手同伴。
可只是考虑了几十秒。
他就果断决定放弃这一不成熟想法。
人找人,十有八九会找死人。
此一梦境范围如此大,还是别浪费有限的精力与体力了。
再者说,万一找到了人,此人却被压在某一极重的建筑碎石下,那局面可就尴尬了。
他到底是救还是不救,绝对是一个问题。
不救吧。
好歹作为同伴,这一点友谊都没有,铁定寒人心,自个仅剩不多的良心也会痛。
救吧。
仔细想想绝对算多余。
反正就算那名同伴被压着,只要一时半会压不死,时辰一到,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那么他救人的举动百分百傻气十足。
是以。
想通了这些关键点后。
秦古头也不回的潇洒向贾晴空一脉在入梦前居住的花园别墅走去。
整个行进过程中,耳朵里充斥满不同的人,悲惨而凄厉的呼救声。
呼救声的主人,有的是为了救人,有的是为了自救。
对于这些声音的主人,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秦古均在心底默默送上一句祝福。
坚持住!
很快就不用别人救,完全可以自救,所以坚持才是王道,祝所有人都能坚持到自动获救的那一刻,愿隐村污染者出手的技术不差,完全可以顺利达成最初目标,并未于啥都没做前,就因技术问题导致大量猎物意外提前死亡。
饶是一路上的障碍,未从真正意义上给秦古造成太大障碍。
徒步抵达记忆中,贾晴空一脉所住花园别墅外围较近区域时,秦古也耗费了不短时间。
抵达时。
梦境隐村中因绝大部分建筑崩塌,地面开裂而产生的大量浓郁尘土,已因时间沉淀,减弱了不少。
身置其中。
感觉如同身置冬天清晨的雾气中般。
不过与真正雾气相比,尘土构成的大雾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得多。
这样的视野状态,导致秦古可以较为清晰地远远看清,贾晴空一脉所住别墅花园内眼下的大概情形。
与整个梦境隐村的其它区域相比。
那里简直如同是另外一个世界。
整个花园别墅异常平静,平静得别说别墅依旧百分之百完整,连花园里的花朵,都未在刚才几近灭绝般的状况下,震落哪怕是一片花瓣!
静静看了十秒。
秦古眉梢一扬。
满脸嘲弄的低沉自言自语。
“哦呵,进入了梦境世界,就感觉已经是进入了自个地盘,不,甚至自我感觉良好到,如同是进入了自己一手掌控生杀予夺权利的专属国度,因此连象征性的遮掩,都已懒得遮掩了吗?”
“整个梦境中所有建筑都垮了,唯独只有自个居住的房屋完好无损,这是明目张胆的嚣张,还是臭不要脸的卖弄?”
“巴不得所有进入梦境者,都发现你,不,准确来说是你们一家子的不凡?”
“这心思简直就如一名矫情至极的少女般,根本猜不透,而且随时有可能变幻。”
说着说着。
左肩陡然微微一沉。
多了几分重量。
似乎有一只手从其后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搭上了他肩膀。
秦古头也不回。
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停顿。
顺势接着往下说。
“从你抵达这里到现在为止,此花园别墅里一直都保持着如现在般的诡异安静吗,谭晓?”
此话一出。
搭在他肩头上的手猛然一抖。
随即如闪电般自行拿开。
就如同刚刚才发现,自个的手搭着的肩,其实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般夸张!
其身后,原本借着浓郁尘土掩饰悄然从后方偷偷靠近的谭晓,脸上坏笑犹在,只不过已经冻结了,眼里的惊吓却是无比新鲜。
张嘴,控制不住低声惊呼。
“到底谁吓谁?”
“我自认刚才的靠近,一切状态我都控制得很完美,秦古,你是怎么发现身后有人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