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群人年龄差很大,但即便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从脸部五官轮廓来看,长大后相貌也注定不会差。
也就是说,这一队人从颜值上来说,已经足够碾压此一梦境中,目前所有自发组成的所有团队。
长得好不是错。
可问题是长得好,而且眉宇间隐约有那么几分相似就值得令人玩味了。
隐约中。
秦古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也只有他猜到的那一身份,才会令白露如此失态。
不过这一刻,秦古并未准备对他们说些什么。
看样子。
那位推着轮椅的少女,其实只是起了个头,还有更多的话并未完全说出。
等她将未尽之言说完,再做下一步判断也不迟。
果然,在白露全身紧绷几近黑化的异常状态中,那位眉宇间有几分英气的少女,推着轮椅,带着同伴,一边匀速走近,一边再度发声。
“给三八取了这样一个,导致你们中某位少年嘲笑不休的名字者,是我的父亲。”
“不,更为准确的来说,是我们的父亲!”
“是我们那个从来不负责任,甚至在我们成长中,给予了我们数不清痛苦的父亲。”
“我们都姓贾,都是贾晴空的孩子。”
“唯一不同之处是,我们都没有共同的母亲。”
“因为但凡当我们的母亲怀上我们后,不管之前我们的父亲有多么迷恋她,都会立刻对她失去所有热情,即便当她生下我们后,热情也不会重来,无一例外她们都会被以各种理由逐出贾家,实在因身份原因无法逐出的,他也会将她们当作透明人般,再也不理,再也不顾。”
“而我们这些子女,除非有人天赋特别优秀,可以给他风流的生活带去足够多筹码者外,否则对他而言,都是看着就烦的累赘。”
“是,他生了我们,却从来没有养育我们,更别说教导我们。”
“若不是我们体内还流着贾家的血,贾家长老们因家族颜面,不愿让我们流露在外成为贾家笑柄,可能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无法长大。”
“即便如此,贾家给予我们最多的支持,也不过是让我们吃饱饭,不至于流落街头而已。”
“只有从小就表现出优秀武道天赋的兄弟姐妹,才有可能得到特别照顾,获取较多资源。”
“而我们的父亲,其实唯一承担的责任,就是给了我们生命以及给了我们一个名字而已。”
“前者他是无意为之,或许根本不愿,只不过事实已经出现,他也无法再管。”
“而后者他却是烦不胜烦,为了方便,因此从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起,就形成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以数字命名。”
“直到现在,我们中最小的弟弟,名字就为贾六六!”
说到这里,颇有几分英气的少女声音一顿。
满眼怜惜地看向。
依旧睡在襁褓中,貌似还未断奶,被瘫坐轮椅上的年青男子放置于双腿上的婴儿。
好劲爆的大八卦!
对此后续内容,其他年青见习猎手一脸木然,只有秦古与风剑眼睛亮了。
而且亮得惊人。
但白露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不管是眼睛里还是脸庞上的恨意,都没有因此悲惨到爆的说辞而减弱,反倒悄然不断上涨。
其全身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颇有几分英气的少女,犹如同没有看见白露的异常与敌意般。
停顿了一下后。
目光清澈。
直视人群中满眼发光的秦古,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依旧保持礼貌的继续发声。
“我是贾四四,他是贾十三,她是贾四八,她是贾五一……”
贾四四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按照距离她远近的顺序,逐一介绍跟随她的一个个兄弟姐妹。
气氛无比诡异。
就如同躺在地面,眼下依旧被很多人围着,人事不知的贾三八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般,而她,其实也不是带着一帮兄弟姐妹,接近将其亲哥哥打成重残的敌人。
更像是带着一帮兄弟姐妹,到一个好朋友家里做客。
进门前。
礼貌为朋友及其家人介绍自个与自个家人基本资料一般。
“贾四四,你够了!”
“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前来好心给我们介绍你自己,甚至是介绍你的家庭情况。”
“收起你那一副虚伪到极点的面孔,你可是贾晴空的女儿,而你的兄弟姐妹也是贾晴空的孩子,贾晴空却是有最大嫌疑制造此次隐村混乱,甚至是眼下这一梦境世界的罪魁祸首。”
“你不与你的兄弟姐妹跟着你的父亲,如贾三八一般,在这个世界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冒充神与神使高高在上,却假惺惺跑到我们这里来装可怜干嘛!”
“滚!”
“否则别怪我们如同对待贾三八一样,对待你们!”
“因为你们那可怜的虚伪表相下,指不定就隐藏着,如你们父亲与兄弟一样凶狠且丑陋的灵魂!”
仇恨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如火山般喷发。
挥舞着双手。
白露尖锐的破口大骂。
若不是唐涛在她身后,将她的腰死死抱住,恐怕她已经在第一个字脱口而出时,就冲了出去,冲向贾四四,直接上演全武行。
面对如此羞辱的场面。
贾四四一声不吭。
右手却陡然一抬。
动作之突兀,令唐涛一惊,以最快速度将白露拽到自个身后,手中源力棍快速凝结出一把洁白长刀。
就在他企图抢先发动攻击,不给贾四四留下任何一丝伤害白露的机会时。
手起手落。
噗!
一声怪异低响。
贾四四纤细的胳膊上冒出一篷白色气团。
分明是白源力占据绝大部分比重的源力。
而其冒出气团的手臂上,则赫然插着一把小巧匕首。
一切均已表明,她抬手,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袭击口不择言的白露,而是为了自个捅自个一刀。
至于为什么要捅自己一刀。
理由其实也很明确。
虽说不知道她之前带着一群兄弟姐妹藏身于哪儿,或许是正好幸运藏于秦古一行人站立区域,正好为死角的某根巨大洁白石柱后,但不管怎么说,从她第一次出声的位置来分辨,他们或许早就将秦古等人之前的对话听入耳里。
自然也就清楚了。
对于这一群年青见习猎手而言,什么是判断有害无害的根本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