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狐工作室。
位于二区最繁华地段的一幢建筑内。
尽管工作人员数量不多,可这一工作室却财大气粗的将此幢五层高,古香古色的石楼给整幢买下。
于妃。
身着一袭火红皮衣,左手持一根锋利军刺,右手拿着一杯红酒,独自站于媚狐工作室最顶层,也是她在此猎手工作室中专属私人活动场所的落地大窗户前。
任由透明窗户中的一扇大开。
左手军刺那么随意的一挥,引来工作室下方街道上,一众不知因何原因,深夜也聚集于其工作室所在位置正前方街道上,不肯离开的男子们一阵狼嚎。
将右手酒杯中的一半红酒,仰头一口饮下后。
带着一丝醉意,于妃大声喝问。
“谁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你!”
下方已然化为人海的街道上,传来无比统一的肯定回应。
于妃满脸陶醉,只是还未醉上一秒,其身后就传来一道冷静至极的相反论调。
“可惜不是你!”
柳眉一竖。
睁开眼睛。
于妃满眼怒气的转身看向,刚才持相反论调的声音发出地。
却是看到平静至极的秦古。
坦然到一点都不认为自个说错了什么的秦古。
下一秒,于妃怒气顿消。
妩媚如狐的眼眸一眯,咯咯一笑后,出言调戏。
“秦古啊秦古,一个多小时之前,你才向小白表明,你明天天一亮就必须来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心急得等不到天亮,就火烧眉毛般连夜赶来了,看来我以前严重低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真正地位。”
面对这种程度的调戏,秦古一点都不窘迫,反而是面色如常的认真道。
“事态已经严重到可能已波及了整个二区上绝大部分人,你的好友兼闺蜜,最不该中招的人貌似已中招,你居然还有心思,在此时此刻调戏其猎手工作室里的一名小小助理,于妃,于大美女,自认是世界上最美女子的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于妃脸色一变。
浓浓不快中夹带着稍许窘迫。
气氛刹那紧张起来。
看着秦古与于妃这般火药味浓重的沟通方式,带着秦古来的周白,以及完全不知道自个为什么要来的王天赐等人,差点吓傻。
感觉人设完全调了个个。
照理来说,深夜闯入别人私人空间者,才应该是理亏一方。
谁知明明应该理亏的秦古,却理直气壮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明明占理的于妃,却似乎才是心虚一方。
啪!
于妃反手以很大力道,直接将敞开的透明落地窗紧紧关上。
接着蹙眉一声高喝。
“于同,于安,你俩给我马上滚进来!”
最后一个‘来’字余音未消,许久未见的于家兄弟两,于一分钟不到的超短时间内,真的连滚带爬地火速‘滚’了进来。
两兄弟看起来精神不错。
至少没有穿着破衣烂衫,只是人瘦了些。
苦笑似乎与他们有缘般,每次见面,苦笑总是在他俩脸上久久逗留不肯离去。
两人别说与秦古打个招呼了,甚至都来不及看上秦古一眼,于妃一道道命令就一条接一条的快速下达了。
“于同,将除了秦古这混蛋以外的客人与内人,全部都统统带到三楼去呆着,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中任何一人擅自离开三楼,我都唯你是问!”
“于安,从现在开始,打开此楼的全部防御设备,无论是谁,只要未得到我的允许,企图强行闯入这幢楼任何一个角落者,都视为敌人,必须要了他命的敌人!”
“从现在开始,整个工作室中企图偷听我与秦古对话的内容者,哪怕只是偷听一个字,也视为敌人!”
连续三条命令,将风剑这种身为媚狐工作室内人的家伙,都吓得不敢出声,乖乖的按照其命令行事,更别说王天赐等,与媚狐工作室完全没有多大关联的客人了。
三分钟后。
五楼所有的落地窗紧闭,所有通向下一层的通道口全部从外部紧锁。
整个宽阔的场地中,只剩下秦古与于妃两人。
独处的两人。
气氛不仅没有一丝暧昧,反倒是越来越紧绷。
当气氛紧绷到于妃自己也控制不住场面的程度后,她主动起身,从饮料吧台拿了一瓶酒,随手扔给了秦古。
自然,她也没忘记给自己拿上一瓶。
秦古精准接住于妃隔空扔至的酒瓶后,拨开瓶盖闻了闻,随即才从真正意义上松了口气。
是的。
这酒味道很醇正,完全不像是某纯净水,在破妄眼融合后再看、再闻时,立马达到令人不忍直视的程度。
至少从这一点上来看,于妃并未如绝大部分二区人一样,对饮用水与食物的品质毫不关心。
相对无言。
各自先是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了半瓶左右的酒。
接着继续面对面干瞪眼。
七八分钟后。
噗哧!
瞪着瞪着,于妃却如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直接喷笑出声。
直到秦古差点被笑毛,忍不住冲她瞪了又瞪后,她才收敛了一点笑意。
十几秒后,如狐狸般妩媚嗤笑道。
“我是真心没想到,某人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居然那么幼稚与庸俗。”
听到这样的评价。
秦古根本不知道其意有所指,指的是谁。
只是幼稚两字,似乎有点耳熟。
是以。
也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谁知于妃并未就此结束话题,停顿了几秒后,滔滔不绝就上面的话题继续展开。
“说某人幼稚,是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居然是聚集一大批拥有源力,且会使用源力的人,陪他一起,玩一个规则简单至极的虚假游戏,偏偏这一游戏,还要挂羊头卖狗肉的,以类似梦境一般的高端方式实现!”
“说某人庸俗,是因为到了最后,此一游戏梦境最终,也是最大价值居然依旧体现到了金币上!”
后两句嘲讽,第一句刚刚起头没多久,秦古就听明白了,此嘲讽针对的对象正是他本人。
对于这一方面的嘲弄,他依旧就不以为然,甚至平静地等她说完后,才毫无压力的轻松反驳。
“说到幼稚,谁更幼稚还不好说。”
‘说’字出口时,秦古饶有深意地瞟了于妃一眼后,又特意瞟了一眼,已经紧闭大大落地窗户外,依旧在街道上苦苦等候的人群。
脸皮一点都不薄的于妃,在听到这种说辞后,妩媚的脸却也是罕见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