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
一根木棍从这名拔刀少年的身后,重重击打上他的后脑勺。
双眼一翻。
这个拔刀少年随即瘫软倒地。
在摇曳的昏暗火光下,一只手出现。
这只手一把抓住这名平民学员的脚踝,直接将他整个人,拖入了黑暗的树丛中。
另一个较安全区域的驻扎地,一名平民学员拿着一根木棍,刚好一棍,将一只体形庞大的野犬打趴。
嘭!
侧颈却被一只流箭射中。
没有箭头的流矢,射中的位置非常巧妙。
巧妙得导致这名平民学员,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直接昏了过去。
倒地。
一人从混乱的人群中冲出。
二话不说,如同救援者般,拖着这名平民学员的衣领反身就走。
在风险系数极大的边缘区域驻扎营地中,一名平民学员被一群野犬,迫入了一片树林。
树林里很黑。
这名学员即便举着一根照明棒,也看不清十米以外的景物。
刚刚凭速度甩掉身后那一群追逐他的野犬,他就直接一手扶着一根粗壮的树干,疯狂的大喘气。
树干一动。
露出现一张发白的脸。
看着自个一手撑着的树,突然间变出了一个大活人!
这名平民学员直接愣住。
就在他陷入极度的惊愕中时,突然出现的那一个人,一拳挥出。
拳头正中击上他的眼眶。
被打中后,这名平民学员立马昏了过去。
另一个平民学员在不远处的荒野中,刚刚猎杀了第二只袭营的野犬。
后颈却是突然一痛。
他不可置信的转身。
转了才仅仅一个小角度。
就双腿一软。
整个人往下躺。
在彻底躺倒地面前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分明扫到一抹白。
又一名平民学员在黑暗中,拼命挥舞自个手中的武器,以防止任何人、任何动物靠近。
谁知一根长长的黝黑物体,如长了眼睛般,穿过黑暗,精准击打上他的太阳空。
此人昏倒。
激战的边缘区域,洪义一脸警惕的攻击四周,时不时窜至的野犬。
十几分钟后。
尽管他只打昏了一只野犬,但其它野犬在久攻不下后,也纷纷夹着尾巴逃走。
刚刚松了一口气。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重重的掉落在他的头顶上。
力道之大。
几十米开外都能听到‘砰’的一声响。
洪义眼一翻,腿一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下跪。
就在他快要彻底跪了之际。
却发现了一枚果子,比他更早一步弹落草丛的果子。
看着这一枚果子,洪义满眼郁闷。
并怨恨的怒视着这一枚果子。
不出意外的话。
正是这枚果子,才是让他即将昏迷的罪魁祸首。
居高临下。
看着洪义在树下晕倒。
秦古抛掉手上的另一枚果子,一跃而下,拖着洪义掉头就走。
半小时后。
多辆飞车,从远远的荒野深处腾空而起,飞入沉沉黑夜中。
随着这些飞车起飞,之前袭扰各个驻扎营地的野犬暴动,也随之逐渐消停了下来。
有时候,一枚引兽丸,就足够让附近十里的兽类躁动。
可当这枚引兽丸远离事发地后。
事发地的兽群,也就会以超快的速度平静下来。
不知晕了多久,洪义悠悠醒来。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顶。
咝!
一摸之后,立马倒抽了一口凉气。
被果子重击的地方,该痛的一样仍会很痛。
疼痛令洪义快速清醒。
警惕的从地面爬起,看了看四周,随即忍不住惊呼出声。
惊呼声刚刚出口,就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下一秒,洪义右手紧紧捂住自个的嘴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光线明亮的宽敞房间。
房间被透明墙体,分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
每一间小间,面积大概为五平米左右。
洪义独自占据了一个小间。
而另外的小间,也分别一间关押着一个人。
看清关押在其它小间里的人后,洪义忍不住小声呼唤。
“鲁流,鲁流,你们快醒醒,情况不妙,我们好像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他坚持不懈的呼唤声中。
鲁流等人逐步醒来。
醒来之后。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有一部分人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后,就张嘴大呼小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
“这里到底是哪儿?”
“到底是谁将我们关押到了这里,有本事幽禁我们,干嘛不敢走出来见见我们?”
“我们只是远帆学院的普通学员,你们关着我们干嘛,趁事情还未闹大之前,赶紧放我们出去,只要马上放我们离开,我们就会当这事从未发生过。”
“没错,我们只是普通平民学员,一没钱,二没势,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既然已经错了,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你将我们拐到这里,远帆的教员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找上门来。”
闹了片刻后。
吱嘎。
房间的大门一开,秦古缓步走入其内。
一边走,一边冷笑道。
“别演了,不管你们再怎么演,心知肚明者与茫然不知者的反应,也是截然不同的。”
一名平民学员脸色一变,立马大声反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他反应不同的是,洪义从短暂的惊愕中回神,整个人立马扑上一道,距离秦古最近的透明墙体,一边用手狂拍透明墙体,一边生气的大叫。
“秦古?怎么是你,你在搞什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你还不赶快放我们出去!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都会为你想办法的!”
在其大喊大叫的期间,房门再度被推开。
龙恩清带着众人,鱼贯走了进来。
众人中不仅有王天赐等五名少年见习猎手,还有冰山叶荷。
甚至于龙烈也在其内。
只不过一进房间,龙烈就被李龙强行关入,另一间空着的透明小间内。
看着鱼贯进入的这些人,洪义大惊失色。
随后结巴道。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关系还那么亲近,到底,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手一摊。
秦古学着洪义的模样,结巴反问。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中是否有人,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此回应,洪义一脸的莫名其妙。
甚至隐约有些气急。
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却一个个干脆保持起沉默来,如哑了般什么也不说。
偌大的房间,很快因此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随后就连一直连连质问的洪义,也似乎隐约感觉到什么异常般,老实的闭上了嘴。
沉默对峙了半晌。
龙恩清突然淡然开口道。
“既然没人愿意说,那么就干脆侵入他们的梦境,由我们自行的好好看一看,查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