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蜥体内,一柄残破的小剑虚影飞出。
小剑虚影上,裂纹密布,有许多地方还残缺不全,已经无法修复。
王涛心疼无比,这是师傅留给他的最后的遗物。
“物尽其用,也算是最好的归宿”王涛摇了摇头,无奈道,事已至此,他只能用这种话安慰自己。
荒兽虽然开启了灵智,但还是兽类,兽类领地意识极为强烈,刚才自己正是利用对方的这个特点,通过几句挑衅的话语,就把它即将了出来。
王涛一招手,把土蜥的尸体收了起来。
荒兽浑身都是宝,土蜥虽然是中阶荒兽中最低等的存在,但鳞片和血液也是难得的材料,他自然没有浪费的理由。
土蜥事一了,他便有了足够的时间研究这片绿洲的秘密。
“居然是一座小型的聚元阵?”片刻后,他的脸色由之前的镇定变作震惊,而后有化作了惊喜。
聚元阵是一种聚集天地元气的阵法,天星大陆中许多大型门派都架设有聚元阵,通过聚元阵可以聚集天地元气,使得一定范围内的天地元气变的更加浓郁。
修行者修行除了修心便就是炼体,而炼体便离不开天地元气,天地元气越浓郁,炼体的效果就越是明显,往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聚元阵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架设的,只有阵法大师才能架设,而天地门财力虽然雄厚,却也请不起一位阵法大师,可见聚元阵的珍贵。
而此刻,在他的眼前,就有一座天然的聚元阵,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搞了个大乌龙”王涛大笑道。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淬体泉,有的只是一座聚元阵。
这是自然,对于普通人而言,不可能对淬体泉了解太多,故而当发现绿洲中的奇异情况后,便误认为这是淬体泉。
实际上,聚元阵的价值却远在淬体泉之上,若是让天柱世界的强者知道这儿有一座聚元阵的话,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近神者的修行方式不再是以浸泡淬体泉为主,而是通过天地元气冲刷肉身的方式修行,这与修行者的修行方式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如果能在聚元阵中修行,修行速度和效果会成倍的提升。
当然,这处聚元阵并不是很大,只有数百丈大小,但即便如此,王涛也是心满意足了。
他不再犹豫,坐下身来,开始修行。
这座聚元阵大致可以把天地元气的浓度提升十倍,也就是说,在其中修行,效果要好上十倍,当然,这只是理论,具体情况还要看王涛自身的能力。
这就像你处在一个良好的语言环境中,但最终多快能掌握一门语言,还要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
王涛闭目凝神,运转了真气,疯狂的摄取着天地元气中的游离能量。
一股股肉眼可见,游离能量形成的小型龙卷疯狂的朝着王涛体内钻去。
他顿感神清气爽,通体舒泰,有种忍不住想要呻吟的感觉。
与此同时,可以看到,他身上的许多伤痕正在慢慢的恢复着。
数个小时后,他体表已经看不到多少的伤痕,肌肤再次恢复了光滑和晶莹,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点古铜色的光华在闪耀,如同夜幕下的星辰,有些晃眼。
不过,他胸口、腹腔以及腿上被黄色雷电击伤的位置依然没有彻底恢复,但表面的老皮差不多已经脱落,下面长出了粉嫩的肉芽,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四五天的时间,这些伤口就能完好如初了。
修行者的生命力极为强大,只要不伤及重要脏器,都能存活,且只要花足够的时间,破损的肉身就能恢复。
感受着如狂潮暴风涌入体内的游离能量,他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但他却不得不忍痛停止这种修行,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浪费,他还要赶回去兑换淬体泉,找寻可代替材料。
隐藏了聚元阵,简单布置一番后,他离开了绿洲,朝着乌亚城赶去。
......
当他返回乌亚城时,却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队长,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蛮布激动道。
这几天可让魔龙小队的队员好一个担心,若不是他们知道王涛的实力的话,怕是早已坐不住,就要出去寻找他了。
“谢各位兄弟关心”王涛心中火热,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无论实力强弱,都是一样的,都能令人心中温暖。
“军功都兑换了?”王涛问道。
“兑换了”蛮布兴奋道。
“队长,你可是不知啊,当我们拿回龙息草后,那负责任务核查的军官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蛮布哈哈大笑道。
“这算什么,当我们最后拿出了三十多块军牌以及那块将军令牌后,任务核查军官都呆立当场了,他反复的检查着那些令牌,特别是那块将军令牌后激动的嘴都颤抖了起来,过了老半天,在反复确认了将军令牌的真伪后才与我们完成了军功的交割”艾达把高大的蛮布拨拉到一旁,一脸激动道。
“恩”王涛并没有太多的喜乐,这些情况他早有预料。
“对了,你们交付任务时没有被什么人看到吧?”王涛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
这次他可是击杀了一名魔灵皇族,虽然炎龙帝国和魔灵帝国是死对头,但一名皇族被击杀,这绝对是大事,他可不希望因此而生出其他变故来。
“没有,队长你就放心,我们做事很小心”蛮布拍了拍胸脯道。
“好,如此甚好”王涛点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时候,低调处事都不会有错。
“对了,队长,前两天易贸阁有个伙计来找你,不过当时你不在,他也不愿多说什么,只说等你回来后叫你去一趟易贸阁”蛮布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好,我知道了”王涛点头道。
易贸阁找他自然是以物换物的事有了消息,不过现在有了王智的代替方案,他反倒不是如之前那般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