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自言自语小艾并没有听到,但是小艾听到也不会理解它的话,因为那是现在的小艾不能够懂的。
这时候,有水滴滴了下来,噼啪噼啪的打在地上,小艾扫了一眼看到了它们将地面早已打的凹凸不平了。
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被树根占满,小艾只能非常小心的过去了。她挥了挥酸软的手臂,她的真气还没有恢复,腿部的疼痛已然麻木,但小艾知道伤可能更严重了。
小艾手支在宽大的树藤上,这时候她才发现树藤上竟然长满了倒刺,倒刺上看不出没有没毒液,但是依然让小艾心惊胆战。
小艾不敢再碰树藤,就算没有毒自己的手也会被扎烂的。可一旦没有扶靠的地方,她就走起来更加费劲儿了,她歇息的时候就会想要不就自暴自弃吧。
小艾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但是当她来到只留一道狭窄的空隙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去与这些倒刺接触了。
小艾知道这肯定会很痛,而且过去后全身上下应该不会有好的地方了,所以当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就长痛不如短痛的钻了过去。出来后她发现自己除了脸上、后背和双腿有着剧烈疼痛,其他地方没有太多的感觉。
小艾痛的出汗,看到前面都是这种的状况后,后悔自己钻了进来,这是要给自己的绝望吗?这不是受虐吗!
鹿幽幽的走在一个溶洞的地方,这里很大,很空旷,树藤围满了四周。鹿在这里看起来格外的寂寞,死气沉沉的树藤似乎只是为了让鹿看起来生机勃勃而存在的。
鹿微微扭过头去,看向一个方向,那里除了树藤什么也没用,但是它的眼睛却是微眯。
没一会儿,树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的痛呼。
鹿慢悠悠的向那片树藤走进,越走步伐越是傲慢,显示出它压根看不上这个人,而且极为的不欢迎。
小艾看见占满眼睛的白光,内心惊喜与害怕相交,她经受了这些痛苦之后害怕再接触未知的它们了。
她离开树藤的瞬间整个人因为没有任何的支撑就倒在了地上,与地面亲密的接触了一下,还有她身上的伤口。
“艹!”小艾痛到想打滚,她在经过第二道树藤的细缝后就后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根筋的想要继续往前,才有了这一幕的出现。
“你怎么找来的?”鹿的声音响起,它的话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听来了缥缈无依。
小艾华丽的忽视了它的声音,痛苦使她短时间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大脑就像是地震了一样,脑袋都碎了。
鹿的脾气很快就上来了,它才不理会杨小艾是怎样的挣扎,在它的眼里她似乎很是多余。
小艾被人踢了一脚,而这时候也缓过了劲儿,瞬间感受到了疼痛的再次袭来,她清晰的辨别出是因为这股力量的强大,自己又受了伤。
小艾只能挣扎的抬起了头,看到了鹿,它依旧优雅的存在,而自己,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狈。
“你怎么在这儿?”鹿又问,这次它肯定她能听到了。
小艾爬了起来,喘气声没有力气再去掩饰,声音在溶洞里那么的明显响亮,好在鹿不在意。
“乌鸦让我这么走。”
鹿这才了然的抬抬头,眼中不屑明显,它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默默地注视,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当小艾疑惑的时候,它才再次开口:“看来你中了乌鸦的迷惑,没有真气的你,真像个木偶。”
小艾看着它,心里苦涩,乌鸦的玩弄,她在出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但依然发生,自己又能如何?
“你们和我有仇。”小艾断定。
鹿看向她,看不出情绪,但是小艾知道它没有情绪就是对自己话语的默认。
“你们那种专注的仇恨,很明显,这种针对,我只能被动接受。”小艾眼睛湿润的说,这种委屈她宁可不要,如果可以避免委屈,她不可能不去做。
“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数了呢。”鹿说。
小艾睁大眼睛,愤怒的注视它,恨不得化为实质杀了它。
“云烟给你那个了吧,为什么还没恢复记忆?”鹿的问题让小艾觉得莫名其妙,但它冷淡的语气直逼小艾回答。
“我怎么可能知道,要不你杀了我?”小艾自暴自弃的问,若是没有梅煜她一分钟都不想多活。
鹿听后的一瞬间眼睛瞪圆,蹄子在地上摩擦起了火星。
小艾被它这种举动吓了一跳,不就是……这句话不能说?早知道说的委婉一点了,自己又不是真想死。
“你想死?呵呵,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明明白白的死!”鹿愤怒的围着杨小艾转圈,咯噔咯噔的声音似乎打在了小艾的心上。
“那你告诉我不就完了?”小艾好奇的问,压低自己的眼睛,不让它看出来自己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鹿思考了一下,也就停下了不断地走动,它一会儿看向杨小艾,一会儿看向远处,透过树藤,透过时间,看向遥远的过去。
“你要自己想起来。”鹿打定主意,它叼起小艾,它知道她走不了多远,所以只好帮了个忙。
小艾晃晃悠悠的,骨头都散了,也碎了。血液滑倒了嘴边,当小艾尝到了才知道自己在流血,血液并没有逗留太久,它们急切的滴落在了地上,与地面的水渍混为一体。
小艾心中悲凉,骨头不是自己的骨头,血也不是自己的血。
……
云烟下来后,就迷路了,看着同样的四周,这种庞大的规模,感叹毁灭之地也有别有洞天之处。
云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小艾的线索,反而将自己困了起来,有时候走着走着,最多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树藤。云烟摸着它们,丝毫不怕上面的倒刺,而抚过去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云烟猛的攥住树藤,狠狠地一抓,树藤微微颤动,却没有断裂,那副样子像是极力维持住树藤的完整性。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