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之主突然不明白为什么苏子涵开始说这些，明明她们刚才的话题是要不要永生。


    “人类的寿命最长也就是100年左右，也就是说，在这未来几十年的相处中，就算你厌倦了你现在的恋人，等到你死了以后，你就什么也不知道，投胎转世以后更是拥有一个新的恋人。”苏子涵轻轻拍了拍有些不满的商河的手，继续说道：“可是一旦获得了长生，你就要在这种折磨中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解脱或者是继续陷入自我折磨，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这下子女巫之主总算想明白苏子涵要说什么了。


    “这就是你不愿意长生的理由吗？”


    听起来的确有些十分可笑，因为一个所谓的距离而放弃可以活很久的机会，这个人类是不是有一点傻？


    “人出生的时候的一无所知，到死的时候也不能说是无所不知，但最起码比起婴儿的时候要知道的太多了。”苏子涵其实很想把自己前面几个位面的记忆进行一次清理，因为一直记着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累了。“在生长过程中，人慢慢的会吸收很多负情绪负能量，比如你上学的时候应该抱怨过有哪个女生和你有过口角之争吧？有些伤害也许是暂时的，有些伤害也许是永远的，就比如库塔对你的伤害是你一辈子也不能磨灭的。可是如果你在人类应该死去的年龄死去的话，你就不会再记得那些伤害了，你火了这么久，实力的确是高强，也的确是让人族，精灵族，各族知道了你女巫之主的威名，可是你会永远一辈子也记得库塔，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从最开始的时候，女巫之主是一个受害者，她被欺骗，被骗婚，甚至最后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带着仇恨生下的这个孩子，可是这不是她残害别的生灵的理由。到现在为止，她的行为举止已经给更多的年轻人，还有其他种族的生灵造成了更大的威胁还有可怕的记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你自己最不想变成的人呢？”


    苏子涵的这句疑问将女巫之主彻底的定在了原地，是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她最不想变成的人了？


    “库塔罪有应得，可是那些被你杀掉吃掉自然之心的无辜精灵们又做错了什么呢？”苏子涵步步紧逼，她就是想趁此机会逼垮女巫之主的心理防线，“我们再换一个角度来看，你的女儿，又做错了什么呢？她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挥舞着手看向了你，可是你家满腔仇恨倾注在了她的身上。本来花季少女正该是阳光灿烂的年龄。却因为你的仇恨不得不伪装躲在精灵族，想尽办法复仇。你总觉得是全世界对不起你，那你又何曾对得起你的女儿呢？”


    莫莫卡听到这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女巫之主对她要求极为严苛，其他徒弟都曾暗暗幸灾乐祸，可是现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她又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