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傅给我编造的身世里，我母亲是一个特别傻的女人，我父亲是一个特别渣的男人。”莫莫卡想到了小时候女巫之主当故事给她讲的东西。“在那个故事里，男女主角最后是互相杀死了对方，长大后我就明白了，那是我母亲的心愿，不是杀死对方活着，而是和对方同归于尽，结束自己这痛苦的一生。我当时真的以为我的母亲做到了，所以她把我托付给了师傅。”


    可是当她举着这个故事去找女巫之主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女巫之主沉默了很久才告诉她，她的母亲是病死的，可是她的父亲依然逍遥法外。


    “因为从小到大我听的都是这样的故事，所以我听到我的母亲含冤而终后，心里就特别的愤懑不平，我不明白为什么像故事里我母亲那么温暖的人，会有那么悲惨的一个结局。”莫莫卡说到这里猛的抬起了头，紧盯着诺西，像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库塔的影子一样。“但是，我觉得其他精灵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为我父亲的错误买单。但是师傅告诉我，如果他们当初给我父亲正确的引导和正确的教导，他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们是我一定责任的。想到我母亲的死，我就毫不犹豫的在那场盛会的食物里下了药，只可惜被你们躲了过去。”


    “卡卡……你别说了！”


    “我惊慌失措的想要把食物毁掉，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太熟练就被萨卡塔长老发现了。”莫莫卡没有理会小精灵带着哭腔的声音，然后突然笑道：“我那个时候是真的胆小，真的怕死，我才刚成年啊，我不想死。所以我就使用了师傅在我出发之前给我的东西，可以将师傅传送过来。本来精灵王就受了伤，为了帮助萨卡塔对付师傅，再加上我在背后补刀，没撑多久他们就不行了，而这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故事里那个早就死去的母亲就是师傅……不，的确死了。”


    是啊，当初那个天真浪漫的贵族之女的确是死在了被骗的那一天，而活过来的是满心只有仇恨，用仇恨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女巫之主。那个温暖的女子的确死在了她美好的回忆里。


    “我现在不怕死了。”莫莫卡转过身看着苏子涵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神明，我求你放过我师傅，有什么罪责我替她全部承担，你不要杀她好不好？我现在甚至有一点点渴望死亡，这样我就能去见那个傻乎乎的温暖的母亲了。”


    说到底，莫莫卡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她也做了不少坏事。苏子涵叹了口气，这个场面有点催人泪下呀。


    “莫莫卡，有些事情不是说你能代替都能代替的。”苏子涵摇了摇头，莫莫卡因为两次动手未遂，手里也没有沾过精灵族的血，所以尚能饶过一命，可女巫之主……“她做的坏事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