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卡拔了刀以后，她失血的速度就加快了，然后慢慢的，她就没有了力气。莫莫卡看着震惊又痛苦的女巫之主，轻轻笑了笑，留下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句话。


    “以后离他们远远的，不管是女巫还是精灵族，都离的远远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以人类的身份平淡的生活。”莫莫卡最后闭上眼睛，有些吃力的说道：“如果……如果我还能有……下一辈子，我，做你的母亲，给你最坚强的后盾，让你过的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莫莫卡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死了。


    “卡卡！”


    看着自己此生最后的一个亲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女巫之主终于撑不住了，仰天长啸，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


    “你们已经逼死了我，为什么还要逼死我的卡卡呢？”女巫之主站了起来，将莫莫卡的尸体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低声呢喃道：“为什么呢？你们精灵不是自诩为最纯洁的种族吗？为什么做出的事情总是这么的邪恶呢？为什么！”


    “无药可救。”


    苏子涵看着女巫之主现在的状态，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她来这个世界为止叹气最多的时候了。


    “你总觉得别人在逼你，别人在害你，可是你扪心自问，莫莫卡的死……真的和我们有关系吗？”苏子涵看着安详地躺在地上，面带笑容的莫莫卡，指尖微动，将一缕祝福之光送在了她身上。“从一开始，精灵族这边就没有人提议要杀了她，我们一直想杀的人是你，因为你无恶不作，导致人间生灵涂炭，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可是她为了救你，想出了一命换一命这样的方式，你说这怨谁？”


    “我……”


    “最让我感到可笑的是你的态度，你对她有过真正的关心吗？这个时候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给谁看啊？真正需要你摆样子的人现在冷冰冰的躺在地上，你才发觉自己错了。”苏子涵看着执迷不悟的女巫之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谓的怪我们，不过是你给自己心里的负罪感找了一个转移对象，好让内心的愧疚轻一点，有必要吗？”


    没有必要。


    女巫之主闭上眼睛，在心里回复了苏子涵的问题。


    没有必要了，莫莫卡再也看不到了。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女巫之主睁开眼睛，恢复了原本的清明，然后她轻声道：“我做过的孽，我不否认，也不后悔。这孩子希望离我近一点，麻烦你把我们两个埋在一起，就像妈妈搂着孩子那样埋在一起。生前，我没有让她感受到妈妈的温暖是我的错。死后，我不能再错了。”


    苏子涵意外的看着女巫之主，听她这话的意思，话里话外是在交代后事呀，难不成她这么容易就想通了？


    “你们回去以后，就不要推举新一任的女巫之主了，你们想回去的就回去吧。”女巫之主淡淡的安排着后事，希望可以把一切交代明白。“没有家的可以留下，但以后就不要打打杀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