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脚步一僵,回来得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回去呢!
宋瓷面色如常,语气慌张的解释:“我不在元曲那儿是因为…是因为我饿了,中午我得吃饭对吧。”
唐诗彧看透不说透,想必元曲也没什么大碍,说:“哥哥说的是,我正要找你帮忙呢!”
宋瓷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听有新的话题就顺势转移:“说吧,妹妹找我帮忙,当哥哥的应该的,呵,应该的。”
唐诗彧思来想去觉得那件事还是告诉他比较好,先说:“哥,我之前用了你点钱,就你腰里那张银票。”
宋瓷摸摸自己的腰带,发现那张他之前找第五珈索要的“活动经费”不见了,问:“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唐诗彧凑近他,宋瓷呼吸一窒,转眼就看到他的腰带被唐诗彧拿在手里。
“喏,就是这样拿走的。”唐诗彧晃晃手里的腰带。
宋瓷用手抓紧要四散开来的衣衫,语气带着羞赧:“拿来!”
唐诗彧扔给他。
宋瓷重新穿戴好问:“你这从那哪儿学的?”
唐诗彧:“早教机里啊,有视频,我就试试,没想到真的偷到了。”
宋瓷:“你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得及时制止,否则他将来连个小金库都没了。
“犯哪里的法?”唐诗彧黑溜溜的眼珠透着狡黠,似乎在等着堵宋瓷的话。
宋瓷一噎,说犯这里的法,她可以说她不是这里的人,说犯快穿界的法,她又不在快穿界。看着唐诗彧的眼神变了味儿,糖糖好像不一样了,变坏了,不过…他喜欢!
调整一下姿态,宋瓷纵容的说:“以后不能这样偷别人的东西,别人会说你是小偷,看不起你。”
“那可以偷你的吗?”
“那就不叫偷了,叫拿。”宋瓷完全忘记了小金库的事情。
看着宋瓷充满宠溺的紫瞳中映着自己,飞扬有型的眉毛溢满傲气,俊秀的五官,薄厚适中唇形完美的嘴巴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按照自己喜欢的人物剪的发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里酥酥麻麻的,那是一种异样的感情,唐诗彧不适的想要躲避它。
转过脸,往书房走,边走边说:“哥快来帮我代写一封书信。”
宋瓷拿着手里的书信读到:第五珈亲启:见字如晤,我们已经安全到达醉城,我们和醉城的城主相识,达成约定。遭到许洲的反对,故我与许洲约定,经营起城西的青楼,需要钟西意的玉容膏,望送来。我非常想你。想你的唐诗彧亲笔。
宋瓷越读脸越黑,这小妮子字没写好就想着写情书,还我非常想你?!看你吃了喝了睡了挺滋润的!还有这这这么多0也就我能读懂,看来对她的教育还是松懈了。
唐诗彧没察觉到宋瓷的脸色不好,邀功说:“哥,我这写的不错吧,言简意赅。”
宋瓷在心里默念:要温柔,要温柔。压下心里想要撕碎“我非常想你”这几个字的冲动,喜怒不形于色的说:“我现在替你重新写一份,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留下习字吧。”
唐诗彧一听,脸色煞白,她的手上最近都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手指生疼,反驳道:“你这是揠苗助长!”
宋瓷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唐诗彧不大不小的胸部,眉毛一挑,晃着腿说:“这算不得苗了,再长长更好。”
唐诗彧没看到刚刚宋瓷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宋瓷说她年纪不算小,但是个子不高长长更好,撇撇嘴,老实的去桌子的另一边习字。
宋瓷修长的手指执笔在纸上落下,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最末一行写歪了,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体现出他的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调。
最后一行写道:我非常烦你。信封外写着唐诗彧最喜欢的哥哥宋瓷代笔,当第五珈拿到写封信的时候哭笑不得,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果然为零。
“妹妹,我已经写好了。”宋瓷两根手指夹着信封晃来晃去。
唐诗彧接过来打开一看,哦~原来想(烦)是这样写的。
唐诗彧拿着信让蓝木成派人送过去,当蓝木成听到第五珈时身体僵硬了一瞬,眼底划过恨意,确定了之前的猜想。
接下来的几天,唐诗彧忙于监督青楼的工程,宋瓷听说她的计划后也不忘督促她习字,元曲常常带着好吃的来找她。唐诗彧开始被宋瓷和元曲之间的气场噎得吃不下饭,后来吃嘛嘛香。
……
蓝木成拿着玉容膏回来,对唐诗彧说:“送货的人说卖家交代要你亲自打开这封信。”
卖家?我没买东西啊?唐诗彧狐疑的打开信封,里面写着:
唐诗彧,你答应带我赚钱的,现在我一点点铜板都没见到,还想用第五珈压我,让我干白工?窗户都没有!但是我也是个实在人,玉容膏我就按友情价走,给你打个折扣,一瓶一千两,你也没说要几瓶,我给你送了十瓶,共一万两,小本经营,概不赊账。钟西意笔。
“……”
唐诗彧把这张类似于账单的东西拿给宋瓷。
宋瓷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妹妹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唐诗彧茫然,不确定的开口:“快穿界下一代头头?”
ps小剧场
神圣进入第五珈的书房,说:“主子,这是你之前要查的结果。”
第五珈抬首,淡淡的说:“念。”
神圣拆开密封的信件读道:“经春楼查证,无唐诗彧宋瓷的相关信息。”
神圣不相信等了几个月就只有这寥寥几个字,翻来覆去的看这张纸,没有任何其他的字迹。
第五珈意味深长的说:“或许他们真的是上天派来帮我的呢。”这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很相信他们,这种信任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一样。
第五珈拿过信件,放在点燃的蜡烛上,很快一张纸就变成了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