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塘等车窗降下来,对着司机的脸连打两拳,直接给司机打晕过去,唐糖塘不放心,还朝司机后脑勺来了一个手刀,司机晕得很彻底,鼻血顺着下巴流都没有反应。
唐糖塘看着司机鼻子不停地流血,而且流得有些多,担心别失血过多死了,就拿司机的手指堵住司机的鼻孔。
到后车窗那儿,伸手够到车子后坐上的棒球棍,往胡同里走去。
刚到胡同口就听到宋砚发出的闷哼,和拳脚踢打在肉体上的碰撞声,唐糖塘加快了脚步。
胡同里有昏暗的路灯,路灯下,五六个社会青年围着被麻袋罩住头的宋砚踢踢打打,宋砚没有还手的余地。
最先注意到唐糖塘的应该是他们中间的老大,在几人围着宋砚打的时候,这个大背头靠着墙吸烟,看到唐糖塘后给几人打了个手势。
大背头看着唐糖塘威胁说:“小子,劝你赶快走,别多管闲事儿!”
唐糖塘讪笑两下,同时在心里计划着如何打倒这七个人,胡同窄小,他冒然进去打,有可能被人围堵,这样局势就不利了。
宋砚突然出声:“小蚯蚓,果然是你!有本事和我一对一地单挑!用这种鞋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大背头听到宋砚叫他“小蚯蚓”,恼怒地自己上前,往宋砚腹部踢了一脚,说:
“我警告过你不要叫我小蚯蚓!你tm才是蚯蚓!被打了三次还不长记性是吧?哦,对了,之前有个爱管闲事的老头总是来救你,我想你一定知道了,那个老头儿死了~~哈哈,老不死的不在了,我看还有谁救你!”
看大背头疯狂的神色,可以猜出,曾经林叔给他的教训很深刻,导致他心情压抑,今日得到了释放。
被罩住头的宋砚慢慢地放弃挣扎,气得浑身发抖,虽处于劣势,但还是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再骂一句林叔,我和你同归于尽!!”
唐糖塘听到大背头骂林叔,拳头慢慢地收紧,如猎豹般盯准了大背头。
大背头准备出声再骂几句林叔,一个飞踢踢得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忍着疼痛扭脸看清了“罪魁祸首”,是刚刚那个少年,大背头低骂一句:“小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兄弟们,给他一个教训!上!”
大背头一声令下,手下的几个青年朝唐糖塘围过去,唐糖塘从后背抽出棒球棒,呈防御姿势。
战局一触即发!
六个人一起进攻,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武器,唐糖塘蹲下,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扫堂腿,将六个人或踢倒或踢得重心不稳。
唐糖塘快准狠,仅用腿部动作,压制得一群人哭爹喊娘,疼得在地上打滚,唐糖塘不顾后背的隐隐作痛,跑到宋砚跟前,将他从黑暗和束缚中解放出来。
宋砚看清了救他的人,没想到是唐糖塘!宋砚心思千思百转,最后留下的是感动和不敢面对,厌厌地说:“是你啊~~谢了~”
随后,宋砚的紫瞳放大,喊道:“小心!”
唐糖塘察觉到后面有棍子袭来,他若是躲开,宋砚就会被打个正着,唐糖塘护着宋砚,生生捱下了这一棍,闷哼一声。
宋砚惊讶地看着眼前可爱精致的脸上,露出的痛苦神色,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双手得到解放的宋砚,恢复了战斗力,一只手撑着地面,将打到唐糖塘的人踢得后退几步。
那人就是刚刚唐糖塘打倒的司机小伙儿。他的鼻子受到堵塞,呼吸不上来,憋得从昏迷中醒来,在胡同门口看到唐糖塘一个人打一群人,还处于上风,就将附近的兄弟又叫来几个。
一群人来势汹汹,上来就偷袭。
看到又来几个对手,宋砚急急地问唐糖塘:“你怎么样?还能打吗?我们被围攻了!”
唐糖塘强撑着站起来,后背接连挨了两下,痛意一阵一阵地来袭,疼得她发晕,脚步踉跄了两下,看到他和宋砚在缓冲的时候被包围了,唐糖塘和宋砚背对背地站。
两人配合着将进攻来的人一个一个地打倒,当然,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两人身上也或多或少地有些负伤,若说最明显的,就是唐糖塘眼角被肉拳给打肿了。
大背头一看局势,趁两人喘气休息的时候逃了,小弟们也跟着跑了,留下伤痕累累的两人肩靠着肩坐在地上,看着跑走的十来人傻乎乎笑起来。
宋砚:“唐糖塘,今天是我打架打的最爽的一次!”
唐糖塘:“今天是我受伤最多的一次,主要因为你太菜了,还有腾出手来保护你。”
唐糖塘说得不错,打架时,他替宋砚扛了不少暗棍。
宋砚紫瞳在夜晚如星空般闪烁,看着唐糖塘被打肿的眼角,手拂了上去:“疼吗?”
唐糖塘不在意地拍开他:“这儿看着吓人,这会儿已经不疼了,主要是后背,你看看,是不是已经肿了?”
唐糖塘转过身,将衣服撩起来,青得发黑的后背入了宋砚的视线,宋砚看着伤有些沉默:“谢谢你,除了林叔,没人愿意无条件地舍命帮我,看你这么够意思的份儿上,我也愿意为你做一件事儿,什么都可以。”
唐糖塘猛地回头,已经疲惫不堪的眼神重新发出亮彩:“真的?!”
宋砚勾唇一笑,邪得近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唐糖塘:“我要你和我们一起查案。”
宋砚没有犹豫,果断地回答:“我加入!”然后说:“你是不是傻?我这么有钱,你若找我要报酬或者一份得体的工作,你就不用奔波忙碌了,你这要求是为别人提的,而且还是一个死人~~傻瓜”
唐糖塘反驳道:“我可不傻!钱可以再赚,林叔的丧礼却是只有一次,我若不去寻找真相,这辈子我有多少钱都不会安心的。”
宋砚看着唐糖塘的侧脸不说话。
唐糖塘笑得一脸满足:“让你同意加入我们,我的这身伤,值了!”
宋砚被带着也微微勾起嘴角,心情愉悦起来。
缓冲了一会儿,宋砚说:“我们去医院上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