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这才意识到,藏了一整天的秘密,却在用纳戒的时候暴露了。
只能憨笑点头。
阮香闻言,更是激动的放下玉佩,不停的摇晃着李不凡,“儿啊!是真的么?你真的觉醒了道印?”
“娘,是真的。”李不凡停止了阮香的动作道。
阮香吸了吸鼻子,转身朝天叩拜道,“真是天佑我儿啊!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李不凡赶紧扶起阮香道,“娘,地上凉。”
这时,李文元抿了抿嘴,“凡儿,跟我来。”
说着,带着母子俩朝里屋走去。
一进里屋,李不凡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
顺着檀香看去,在他右边有一座简陋的灵堂。
灵堂的正中央放着一块灵位,上书“慈父李孝堂之位”
“这是……爷爷的灵堂?”李不凡有些惊讶。
这房子他有印象,原本是一间客房。
但自打爷爷去世后,爹娘就把这房子的房门锁了。
原来是供奉着爷爷的灵位。
“没错。”李文元撵起三根香,在蜡烛处点燃,“来,凡儿,给你爷爷上柱香。”
李不凡照做,三跪九叩之后,想要起身,却被李文元按住。
“凡儿,既然你已经道印觉醒,有些事就要告诉你了。”李文元从蒲团前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道,“这是你爷爷临走前的交代。
他说,若是日后李家有人能道印觉醒,便把这个交给他。”
说着,李文元似是回忆起了往事,眼中多了些许沧桑,“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将小木盒递给李不凡后,对着灵位欣慰道,“爹,您交给儿子的任务,儿子完成了。”
李不凡在接过木盒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木盒……有阵法!
又仔细看了看木盒,发现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极其普通,而且阵法也非常普通。
普通到随便一个修道者都可以暴力破开。
他捏了捏鼻子,口中不禁喃喃道,“一个普通的木盒加上普通的阵法?
像是再保存秘密,可又不太可能保存的住秘密。
这是为何?”
“阵法?”李文元恍然,“怪不得我无法打开。”
他也是在李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到这个木盒,本以为李孝堂会留一笔钱给他,却没想到他压根打不开木盒,最后只好作罢。
“究竟有什么秘密,打开便知!”李不凡眼神一凝,指尖道力涌动,可迟迟没有下手。
片刻后,他问道,“爹,这木盒除了你,还给过谁?”
这一句话把李文元问住了,“没有啊,自从你爷爷去世后,我就从这个暗格里拿出过一次。”
李不凡眼角抽动,紧紧的盯着木盒,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儿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阮香凑近问道。
李不凡点头,“这木盒……被人开过!”
“不可能!”李文元难以置信的说道,“这木盒一直放在这房间的暗格中,而这个房间我除了给你爷爷上香,就不会进来半步!怎么可能被人开过!”
“爹,先别激动。”李不凡分析道,“这木盒一直放在暗格中,你也不是天天检查,而且你是凡人,一般的修道者若真想偷走,几乎不费事。”
李文元还是不相信这木盒被人偷偷打开过。
李不凡也没有继续解释,他心中却是在想几个问题。
爷爷只不过是一个客卿,别说整个玄道大陆了,就是在武阳城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可为什么要留一个看似有秘密,实则很容易破解的木盒?
而且,为何会有人要偷偷打开它?
打开之后为何又要伪装成没有打开的样子?
再看木盒上的灰尘,木盒上一次打开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思来想去,李不凡都想不明白。
但以他前世的经验,既然这木盒已经被开过,又被伪装成原来的样子,就证明偷开木盒的人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李不凡决定找一个开阔地打开木盒,防止其中有诈,伤了父母。
拿着木盒来到前厅,将木盒放在桌上,将父母拦在身后,指尖道力涌动,点在木盒之上。
他的道力触碰到木盒的瞬间,木盒周围涌出淡金色的光晕。
片刻后,光晕碎裂,木盒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李不凡仔细检查,确认阵法破碎后,缓缓打开木盒。
并没有想象中的机关暗器,有的只是一张折好的信。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拿起信看了起来。
“吾官卑职小,且心直口快,得罪于人。
但公道在人心,无需闭门自守。
愿后辈牢记,笼鸟尚有凌云之志。
汝安能与士农工商为伍?
若只重阴数,则豫加中孚,丰加剥离。
若只重阳数,则鼎乾加姤解,小畜乃末途。”
读完此信,李不凡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喃喃道,“果然有秘密!”
“什么秘密?我看看。”李文元拿过信,看了半晌,郁闷道,“前面我都能看得懂,最后这两行……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放在一起我就不明白啥意思了。”
李不凡没有解释,因为他也想不明白。
前面几句话的意思他能懂,无非就是爷爷得罪了不少人,但心中坦荡。
同时提醒后人要奋发图强。
可关键的就是最后两句,这两句他总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思忖了一会,李不凡放弃了,既然他想不通,那先前开这个木盒的人也想不通。
所以才能保存到今天。
“爹,这信能给我留存么?”李不凡问道,他还是想保留下来,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琢磨。
“哦,好。”李文元把信交给李不凡,挠挠头道,“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收好信后,李不凡有摸出一张借条,递给李文元,“喏,冯家的借条。”
“什么?”李文元大惊。
双手颤抖的接过借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眼和自己的指印,激动道,“凡儿,这是哪来的?”
“从冯家换来了。”李不凡耸耸肩道,“那五千玄道币我还上了。”
“什么!你……你哪来那么多钱?”阮香震惊道。
“挣得咯。”李不凡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阮香饱含热泪的轻抚着李不凡的头,“儿子长大了。”
李文元更是老泪纵横,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原本他以为就算符箓生意做不了,卖符纸也能活的不赖。
可无奈买卖符纸的利润远没有李文元想象的那么大,每月也就只能挣个二三十玄道币。
这也让他十分后悔当初在冯家夸下的海口。
别说三年还清了,就这利润,给他三十年的功夫,恐怕也还不清。
“对了,爹,娘,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李不凡冷不丁的说道。
李文元拭了拭眼角的泪,“你说,我一定支持你!”
“哎呀,不用你们支持,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什么事啊?娘全力配合你。”阮香说道。
“我要帮你们开气府,助你们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