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了啊！”


    我点了点头：“那小鬼已经被我收了。你早点睡，明天，一屁股的事等你处理呢，啊。”


    “行，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


    我叫住狗子：“等会儿！”掏出两张鬼尸退散符我递给了他：“贴卧室，别让嫂子发现了啊。”


    “妥！”


    我回到家就开始收拾房子，把白布全都掀开，铺好床铺扫地擦玻璃擦镜子，哎呀忙的不亦说乎是越干越来劲儿啊。不知不觉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楼下传来了警笛声，我撩开窗帘向外看去，心说他们这段日子肯定挺忙的啊。


    我走出房门到了十四楼，还没等出楼梯口就听见里面乱吵吵的，楼道的灯亮着很是刺眼，我缓步走了出去靠在角落里看热闹。


    “都别看了别看了！”


    “谁死了？”


    “1402的张宏斌。”


    “他家不是没人么！”


    “谁知道呢。”


    “老婆跟人跑了的那个？”


    “可不是吗！”


    “别看了别看了！再吵吵都拘回警局！”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嘘声也不再乱嚼舌根子了。


    “张队，根据现场报告来看，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尸检课的人还没到？”


    “已经在催了。”


    “文化人就是矫情！”


    我上前几步进了1402，此时的房间内已经被警戒线封锁，床垫底下的那具尸体已经被放到了一旁，原处被虚线规划，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警察办案啊，有些稀奇。


    关明见我来了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忙警告他：“正常点，在场的都是老油条，别干那些让人误会的事啊。”


    关明点了点头。


    “你就是报案人？”


    关明再点了点头。


    “你家住几楼啊。”


    关明指了指斜对面：“本层的1404。”


    张队伸手接过纸笔，看样子是要做笔录了，我走到餐桌旁坐下详听。


    “小刘你去调一下本层的监控录像。”


    “是。”


    “你是怎么发现这家死了人的？”


    关明瞥了我一眼：“张宏斌数月前儿子死了以后就搬出去了，可就这几天，他家房子周边一走一过总是有虫子出现，偶尔风一吹还有臭味。我就想着是不是家里边什么东西坏了也就没管，后来我媳妇总是犯恶心，我就决定找物业打开看看。”


    “物业陪你来的？”


    关明一指门外电梯旁的老头：“他跟我一起进的屋。”


    “哎呦臭小子给我找事儿！”


    一旁两个警员掀开警戒线出去把老头叫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大爷！”


    那大爷佝偻着身子，瞪了一眼关明就说：“哎呦警察同志啊，老头子我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啊，要是知道这屋死了人了我就不来了我啊！”


    “大爷您别害怕，我就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老头一抹汗：“啊，说，说吧。”


    张队看向关明：“您是不是跟他一起进的屋，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一听这话乐了。


    老头仔细琢磨：“异样，好像是没有，当时我上早班这小伙子就来找我，说什么蚂蚁呀跳蚤的，老头子我就寻思着跟他上去看看。用备用钥匙一开门那叫一个臭啊，屋里窗户都关着憋得慌，本以为是啥子东西烂了，一到里屋才发现是床上的死人啊，呕~”


    关明点头附和：“基本就是这样了。”


    “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关明挠了挠头：“窗户我开的。”


    “啊。那什么，先歇一会吧。”


    这时候警戒线外进来两个白大褂，手提白箱子头戴大盖帽，看架势应该就是法医了。


    “张队。”


    “来了就快去干活！”


    两名法医走到尸体旁去验尸了。我转眼看向张队，这小子貌似对我兄弟有啥误解啊。


    这会儿出去调监控的警官回来了，他附耳跟张队说了什么，张队随后看狗子的眼神都不对了。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该不会真干了点啥吧。


    “六月十三号当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走廊中”张队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很是搞笑。


    “啊？”关明好像才反应过来，他瞥了我一眼满脸的苦相，我起身走到张队身旁对他挥了挥手：“你就说自己喜欢哑剧。”


    “啊，我喜欢学哑剧表演，说不出话用身体语言来阐述心情。”


    “哦，这样啊”张队转身看向那两名法医：“怎么样了。”


    “死者男，死因后脑勺受猛烈撞击，眼珠丢失没有打斗痕迹”法医起身脱下手套：“大片尸斑头皮脱落血管网腐败，推断死亡时间是48小时以上，具体化还要解刨后才能知道。”


    张队记好笔录挥了挥手：“先运回解剖室。”


    两名警察拿着裹尸袋走了过去，我捏着下巴心说这法医鉴定的到底准不准啊，摔死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十四楼那豆腐脑，啧啧。不过这没有打斗的痕迹，得去问问那小鬼到底怎么回事了。


    “通知死者家属”张队转身看向关明：“由于你和这位大爷是第一发现人，所以请跟我们回警局录个口供。”


    关明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去吧，这小子怀疑你，你自己小心点我回去问问那个小鬼”我转身走到房门外回头问：“嗳，这张队是哪个分局的，你回不来哥们好去捞你啊。”


    “东城分局。”


    我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家，走进厨房打开冰柜拿出瓶子我就摘了黄符，小芮一出来就躲进了门后的墙角里，我关好门低头问他：“张宏斌到底怎么死的啊。”


    “小芮不知道。”


    我一叉腰低头：“小芮你不乖啊！”


    小芮的脑袋摇的就跟个拨浪鼓似的：“真不知道。”


    “那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说他是跳楼死的啊”我反应过来直起腰，好像他真没说过啊：“嘿，你个臭小子啊，都给我绕蒙了”我把小芮给收了回去，重新放到冰柜里贴好黄符。


    我心说死亡时间48小时以上，那这么说两天了，距离头七还有五天。我叹了口气，希望聚魂塔能正常运作吧，这样他回来就能问个清楚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掏出古书我跑到沙发上翻看：“道门不是可以招魂吗。招魂符招魂符……”我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张八卦招魂阵，一瞧那画法我心说妈了个波的啊，这是个超大的挂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