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猜得不错,我的确不是活人。”旅馆老板朝着螺丝刀的方向有进了几寸,尖锐的螺丝刀头已经戳破了他的脖颈,直入咽喉,但却没有一丝鲜血溅出:“但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每当剧情进行到这个环节,拿着武器的人通常会惊叫一声,然后被吓得直接松开了手,而这时候本来手无寸铁的反派就要夺过武器,成功完成反杀。
可说实话,我虽然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该松开手,但心里实在是给这诡异的场景吓得不轻,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保持冷静。
既然你丫的不怕死,于是乎,我便起了玩心,手腕轻轻一挑,原本只想捞两下好玩,居然把他气管给扯出来了!
原本这旅馆老板还想放两句狠话,可那气管就在我刀柄上缠着,张着嘴巴干嚎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我见他好像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便想把螺丝刀收回来,可一时间没留住劲来,那根惨白惨白的管子竟然又给我带出来好长一截,我特么当时脸就绿了,连忙跟旅馆老板道歉:“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哎嘛!第一次见死人!没控制住情绪!”
旅馆老板关爱智障的表情看了我好几眼,旋即便是黑着脸,把那气管塞回到了脖子里:“死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特么真的是第一回见着你这样的,你特么缺心眼吧你?”
“哈...哈...哈...哈...”我干笑着把螺丝刀又收了回去,道:“你看你说得,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你要面子还有用?”旅馆老板狠狠得瞪了我一眼,道:“我要给你个铁锅指不定你就敢把我给煮了!”
害呀?还跟我来劲了是吧!
要是给活人骂几句也就当我哪里做得不地道了,特么今天还被鬼给教训了,我当场就不乐意了:“你个烂皮老肉的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要煮你?锅特么先烂了...”
旅馆老板脸一沉,摆出一副要跟我斗争到底的意思,还没等我发话反击,冷婧便是抓起一张椅子,往着我俩中间一砸:“嚷嚷什么!都特么给老娘闭嘴!”
“嘭”得一声,别说我这大活人,就连这不人不鬼的旅馆老板也给吓得一哆嗦:“这娘们儿咋就这么彪呢?”
我下意识得点了点头,竟是难得的跟这旅馆老板站在了同一战线:“是啊是啊...”
冷婧柳眉微挑,朝我瞪了一眼:“陈焯!你站哪边的你!”
哎嘛!画风整歪了!这摆明了是个严刑逼供的场景啊!
我连忙朝旅馆老板摆开架势,怒形于色:“滚滚滚,咱正邪不两立,你给我边上点去!”
旅馆老板颇为委屈得看了我一眼,连忙挪着步子在边上找了张矮凳子坐下。
我偷偷得望了冷婧一眼,这女人还气着呢,为了维护咱内部团结,我直接一脚把那板凳踹了,以着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态度对着旅馆老板厉声喝道:“让你坐了没?给我蹲着!”
我从墙角抄来一根扫帚,往着地上一戳,全当是衙门里的威武棒了:“婧姐,接下来咋的,先来礼的还是直接上兵的?”
“别打岔!”
冷婧无奈扶额,费了老鼻子劲才整出来一副严肃的表情,又差点没给我这副义薄云天的模样给整笑场了。
缓了好一会儿,冷婧这才把情绪收拾齐了,眼神渐渐凌厉,对着旅馆老板问道:“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计是3楼那女鬼的手笔吧,你活着也是折磨,不如告诉我们一切的始末,我们也好让这里的一切回归秩序。”
这言总算是归了正传,我也把扫帚给丢了,紧紧得凝视着眼前的旅馆老板。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没想兜里的烟盒却是空了,于是我便抽了根自己的烟丢了过去,随后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其实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鬼,不过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也便和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旅馆老板轻轻捻着手里的香烟,贪婪得吸上了一大口,随后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色彩:“我死在二十年前,那时,你俩都还没出生吧?”
冷婧点了点头,而我却是义正言辞得反驳道:“不,我那会儿已经会走路了!”
冷婧瞪了我一眼,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呵呵,都一样。”旅馆老板笑道:“那时候的晋城还远没现在发达,很多地方还保留着相当落后的习俗,那时,我和小婉(3楼那位)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
“我们这户人家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富庶,在我二十岁那年,我父亲想着我年纪不小了,也打算为我张罗一门亲事,而故事,也正是由此开始。”
“听说隔壁村有个叫丽红的姑娘,家境不错,人也长得清秀,在媒婆牵线下,很快我们就要成亲了,可就在成亲那晚,我却在不知情的状况之下,和我的亲妹妹小婉,做了有悖伦理纲常的事情。”
“那一夜,我怀疑是我喝多了,而小婉也醉醺醺的,在清醒过来之后我便急匆匆得回了婚房,看着身旁的丽红,我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
“从那以后,我便一直躲着小婉,可内心忧愁之下,我日夜难寐,到后来我便终日饮酒,希望能够麻痹自己,可当我某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又和小婉睡到一块去了。”
“我一直怀疑是否有人要陷害于我,等小婉醒来之后,我告诉她我心里的猜测。”
“小婉在听到这些之后简直是怕极了,但我答应,我一定会找到真凶,为我们报仇。”
“我倾尽手段,动用了手头所能动用的一切资源,查了将近半年时间竟是一无所获,而这半年之中,短则三五日,长则一周一月,总有那么一回,我会和小婉在无意识的状况之下做了那事。”
“次数渐渐多了,就连小婉也是开始怀疑,究竟是真的另有真凶,还是单纯的是我要玩弄于她,我一直压着脾气,想要和她好好沟通,但小婉又哭又闹,渐渐得我俩声音都大了,而就在这时,丽红从附近路过,看到了我们衣衫不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