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加快脚步之后,身后的那道白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而手机屏幕上面不断闪烁着的一个红色光点,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越来越近,看来马上就要遭遇那所谓的梦境闯入者了...
不过我有留意过这个光点的移动轨迹,从5分钟前,它就开始不规则得绕着某处晃来晃去,虽然光点一直在移动着,但却始终没有偏离一个位置太远。
从光点的运动轨迹看来,想必那群闯入者此时要么已经开始布置陷阱等着我们傻头傻脑的一脚踩上去,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此行的目标,可能是这梦境的主人洪秀娜,也可能是她梦境之中的某段关键性的记忆。
我又看了眼莫敌和小姐姐他们的位置,虽然他们一直都紧跟着我的步伐,但真等他们过来会合恐怕也得再过个十来分钟的时间了。
瞧着屏幕上闯入者那架势,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再拖延下去了,冲突在所难免,但不管是为了带着伙伴们活过这一次的杀局,还是为了拯救渐渐沦落的洪秀娜,我都应该在这个时候,勇敢的挺身而出。
而且,哥们儿看电视剧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人,畏首畏尾才不是我的风格!
为了节约时间,我干脆把二哈直接给扛了起来,全力运起轻功,向着追踪软件指引的方向前进。
可当我抵达目的地时,看到附近熟悉的景象,我却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因为此时我们来到的地方,正是我变身洪秀娜时到过的市立一中!
(话说我还给这学校咏了一首诗,这会儿竟然在梦境里又见了一回,还真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啊...)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文学细菌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要诗兴大发了,不过现在咱可是在洪秀娜的梦境之中,物是人非的,我的伯乐(语文老师:你特么住嘴!)也不在这里,于是我也有些意兴阑珊了。
略微感慨了一会儿,我便将二哈放在了地上,在这样的范围里,追踪软件已经无法精确得指定目标的位置了,接下来的追逐行动,则是要交给嗅觉灵敏的二哈了。
我抓住了二哈的一条前腿,五指紧紧得将其握住,以着我快要冒出青春烈焰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二哈:“哈儿,赌上你犬科生物的荣耀,燃烧你的嗅觉,让敌人无所遁形吧!”
面对着我激情澎湃的战前鼓舞,二哈则是满脸不屑的斜视了我一眼,道:“老大你啥时候变这么中二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能正经点吗,汪~”
我老脸一挂,一边报复性得怒搓二哈狗头,一边没好气得骂道:“神特么一把年纪,mmp,老子心血来潮突然就想燃一下咋地了啊!”
...
进入学校后,许多地方在屋檐的遮挡之下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干燥,二哈那被暴雨上了debuff的嗅觉也渐渐得开始派上了用场。
反正具体就是它在前面一顿乱闻,然后我扛着金钱剑跟在后边一顿乱窜,走着走着,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名为实验楼的建筑之下。
在变身洪秀娜的时候,我最多只走过从大门口到教学楼的那一段路,不过从前咱也是读过书的人,大概的建筑结构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般的学校在高中的时候都会建立起一套寄宿制度,毕竟这高中时期学习的压力挺大,白天的学习时间不够用了,晚上还会开个几节的自习课,一来是让学生能在老师的直接辅导下更好的去完成作业,二来则是能充分利用时间,要是有些个白天没讲完的课程,在晚上也能再抽点时间讲讲完,以免这知识点隔了夜,第二天全忘了。
所以大多数的高中里除却大大小小的教学楼外,还会有着宿舍、食堂、小卖部的存在,另外高中时期在理科方面涉及到的实验更加注重学生的动手能力,所以像市立一中这样的大学校,为此还会专门建起一座实验楼。
我高中那会儿的学校也有着一座老高老高的实验楼,虽然已经好久没回去过了,不过在记忆里,基本上还是记得那大概的结构。
估计着吧,那时候的实验楼大概有七层高,不过横向的房间不多,就跟个瘦竹竿似的,光长个了,横着没肉。
与聚集在教学楼的普通学生不同的是,三个年级六个快班的教室专门设在了实验楼的一二三层,而快班几科老师的办公室也就集中的在边上挨着。
接着的四层则是储存各种实验器材的仓库,啥物理的一个屋,化学的一个屋,生物的又是一个屋,零零散散的那些大件小件再堆一个屋。
虽然这些林林总总的器材不一定都塞得满一个屋子那么大的空间,但分类存放是最基本的仓库储存原则,而且这样也不显得小家子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堆在一块那像什么样。
而五层六层七层则是分别是上述三科的实验室,每层都有两个实验室和两个材料室,稍微安排一下,就能同时让六个不同年级段的班级同时进行实验。
话说以前我那学校的校长老和这一中校长眉来眼去的交流经验,当我跟二哈踏入实验楼后这才知道,我那学校这完全就是照搬人一中这一套,这建筑构造就跟用写轮眼copy了一遍似的,全特么一样的。
虽然心里突然多了好多槽点,不过这对接下来的行动也有好处,最起码这地形咱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实验楼里的灯光噼里啪啦的一顿乱闪,完全是个恐怖片经典场景,不过咱现在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就这点小风小浪的想吓住我还是不太够格。
不过要真说起来的话,之前那道白影倒是挺让我心生忌惮的,想到这里,我又鬼使神差得回头瞟了一眼,这不瞟不要紧,一瞟,我特么当即便是给吓得够呛,差点把手里的金钱剑给劈了出去!
看着远处孤零零的站在入口的那道白影,我的额头顿时飞快得渗出一片冷汗来:“竟然又...又特么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