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得想了想,最后我四处翻了翻,在课桌抽屉随便找了支笔,瞄准了远处的墙壁,随后将其猛地掷出!
只听得“叮”得一声脆响,笔杆整个没入到了墙壁之中,而在那破口之处,无数道龟裂如同蛛网般生出,看起来好像只要轻轻推上一下,这堵墙就要直接倒塌而去了似的!
洪秀娜见了我的动作,立时下意识得喊了出来:“流星赶月!”
洪秀娜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我朝她意味深长得笑了笑,道:“说来真是惭愧,练了那么久,还是这样一副半生不熟的样子。”
洪秀娜淡淡得一笑,道:“流星赶月手法在洪家收藏的秘籍中属中上水平,族内许多年轻的驱魔人连入门的条件都达不到,你也算是天资过人了。”
“哦?是吗?我倒觉得我这流星赶月手法看起来很是粗糙呢...”
一边说着,我又把和洪振先交易得来的雷罡剑符展示了出来,洪秀娜这才将心中的戒备散去:“我相信你了,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话...”我摸了摸下巴,道:“这里只是你的梦境,并非现实世界,那头的恶鬼在之前就被你们除掉了,说不准我们所在的这间实验室只是徒有其表...”
洪秀娜将信将疑得点了点头,道:“那这样也好,呆在这里我心里也有点害怕。”
我笑了笑,道:“行了,害怕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去把二哈叫醒,一会儿咱们试试能不能离开这里。”
我走到还在昏迷着的二哈身边,摇了摇它的身体,道:“哈儿,别特么睡了,快醒醒,我们准备走了!”
二哈眯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愣愣得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嗯?是老大啊,汪~”
“在梦里还能睡成这样,你也是当世一奇才了。”我满脸无奈得揉了揉二哈的脑袋,道:“起来起来,现在洪秀娜也找到了,咱们抓紧点离开这里。”
二人一狗走到门旁,我有些紧张得握住了眼前的门把手,说实话,虽然我嘴上说得轻松,但能不能离开,我心里实在是没底。
我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边缘梦境那特么也差不多是深层梦境了,一个不留神咱都得玩完,我实在是不想在这破地方再折腾下去了。
可另一方面,就是之前从浅层梦境进入到中层梦境的时候我们都折腾了好半天,边缘梦境距离深层梦境只有一步之遥,这可是半只脚踩在棺材板里的危险处境。
要是就这么让我们轻轻松松的给跑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模糊了现实虚幻的界限,跟个傻子似的在深层梦境里边自己忽悠自己玩儿了呢。
(全特么怪这该死的冥界调查局,特么给我安排的都啥狗屁差事,就没哪天能给我整个轻松惬意点的任务。)
“别闹啊,乖,让咱回现实世界去吧,我数到3,你就给我把通往现实世界的大门给我敞开,1...2...3...”
我咬着牙齿,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转动着把手,只听得“咔嚓”一声...我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知道特么没那么简单。”
我打开了实验室的前门,门后面的出现景象却是从实验室后门进去的模样,而我在打开这扇门后,我们所在实验室的后门却始终紧紧得闭着。
二哈在门边探头探脑的瞅了半天,然后转头问道:“两个房间是一样的?老大,这是迷宫吗,汪~”
我苦笑着说道:“这要是迷宫就好了,你知道吗?这完全就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坑爹世界,永无止境的门,永无止境的房间,弄不好咱们以后就得在这里过活了...”
二哈低着脑袋寻思了半天,然后又试探性得说道:“那,老大,既然门不行,那咱走窗户?”
我摇了摇头,道:“窗户外面是无尽的黑暗,说不好那里就是真正的深层梦境,要是真的跟个愣头青似的一股脑的跳了下去,我们可就一块儿玩完了。”
二哈脸色一变,连忙抱住了我的大腿:“啊?这也不行啊!那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还年轻,我不要死啊,汪~”
“就光你年轻了?我特么也没活够啊!”我白了二哈一眼,然后对洪秀娜说道:“按现在这情况我是拿不出主意了,秀娜,你能给我说说,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除掉那只恶鬼的吗?要有什么思路你看咱现在能借鉴下?”
洪秀娜皱了皱眉,道:“这里可是我的梦境,和现实世界是两回事吧?”
我无奈得说道:“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你的梦境,我估摸着这里的设定应该就是按照你的记忆塑造出来的,再者,眼下我们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说不准瞎猫碰着了个死耗子,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啊...”
洪秀娜摇了摇头,笃定得说道:“在现实世界的时候,那个学长在这间实验室遭遇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鬼打墙,在家族里大量驱魔人里应外合,在引出恶鬼之后便一拥而上,随后便直接除掉这只害人的恶鬼。”
“按你说的,眼下我们都被困在了梦境之中,而这梦境是来源于我,所以这里很可能是照着我内心之中最为恐惧的方式表现出来,这比起现实世界要更加的危险,甚至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可能不同。”
“如果和现实世界一样的话,在你取出雷罡剑符之时,以这雷罡剑符的威力,那只恶鬼不是直接被活活震死,就是被吓得落荒而逃,它布下的幻境也就直接迎刃而解了,可是你看现在,我们身边的环境,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着洪秀娜脸上严峻的表情,我皱了皱眉:“所以,这里和现实世界的那处实验室除了外观,其内在的规则完全不同?”
洪秀娜抿了抿嘴唇,苦笑道:“恐怕是的,仅仅是看起来一样而已。”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低声喃喃道:“仅仅是看起来一样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