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斥,两根手指如同锐利的剑锋一般直指远处的朱厌,而那盘踞在九天阴云之中的紫雷立时有如臂指般劈落而下!
随着雷电的迫近,不用冷婧提醒我也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之感,我连忙抓着身旁的小姐姐往着远处一跳,然后将一身轻功驱使到了极致!
紫色的电蛇在半空之中不断得扭转出多个奇异的弧度,空气在大量电荷的摩擦之下急剧升温,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响起之后,紫色的电蛇“轰”得一下砸在了朱厌的头顶!
狂暴的怒雷砸击之下,朱厌站立之处当即便是裂开了无数道狰狞的沟壑,与此同时,浓密的烟尘顿时如同一层薄纱般升起!
虽然相距甚远,但方才那一记雷霆轰击给我带来的震撼即便是现在仍是心有余悸,目光紧紧得注视着远处烟尘包裹之中的朱厌,我的眉头却是莫名得跳了跳...莫非是有烟无伤定理!
“竟然能发出这种程度的攻击,还真是让我有些惊讶,不过很可惜,你们也到此为止了!”
与我猜想的差不多,只见一股无形的风波陡然从烟尘之中爆发而出,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蛮横得撕开了眼前密布的沙尘。
朱厌冷笑一声,眼神之中的阴骜之色愈发浓郁:“如果没动用一些底牌,还真的很难能挺下来,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你们也足以自傲了,但是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此时的朱厌虽是衣衫褴褛,全身上下一片焦黑,但总体的看来好像受的都是些皮外伤。
看着此时的朱厌,我握着真武铁锏的手掌忍不住又是紧了紧,这种程度的攻击,即便是刚才的我都没有信心完整得接下,仅仅是感受到了些许雷电的余波之后,便感到寒毛直竖。
如果我们再没有其他手段的话,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极为麻烦!
我默默得看了眼身旁的冷婧,或许在中层梦境已经很难击败现在的朱厌了,但要是就此放弃,回到现实世界,在萌萌露的限制条件之下,我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这朱厌杀的。
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将战场转入边缘梦境,然后利用各种方法将朱厌逼入深层梦境,但不知道冷婧现在在梦境之道上的造诣有没有之前的梦鬼那般强悍了。
天空之中,漆黑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冷婧此时虽已到达了一个近乎于精疲力竭的程度,但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出现我所意料之中的严峻表情。
只见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垂落在身旁的手臂又缓缓抬起,直指天空:“其实我这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在那稠密的乌云之中,无数道紫色的电蛇从中划过,带着一股股毁灭般的力量,逐渐得从云层中脱离!
“不!!!”
...
冷婧的最后一击并没有将朱厌完整得杀死,天知道他挨了多少道雷击,就是块石头也该被劈得粉碎了吧,这家伙的命还挺硬,到最后愣是还强撑着一口气没死,或许这也是他背后那位高层给的什么保命底牌吧。
不过这位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朱厌所迎来的并非是生的希望,我们几人在探头探脑得交流了一会儿后,决定对他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严酷拷问。
虽然冷婧可以完全得掌控梦境世界中的一切,就算我们站在最热闹的广场中央也不会被人干扰,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找个阴森黑暗的地方才有拷问的气氛。
于是我四处转了转,然后随便进了栋低矮的建筑,然后拽着全身焦黑的朱厌走了进去。
未防朱厌还藏着什么厉害的底牌,在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暴起反抗,我决定人为得让他进入重伤状态,在朱厌一顿杀猪般的惨嚎之间,我面无表情得做完了这一切。
小姐姐按照我的吩咐提了桶水往着朱厌脸上一泼,眼神凌厉得仿佛直击灵魂:“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金钱美女权力大大的有!不然死啦死啦地!”
我差点给小姐姐这句话给呛死,特么这画风给我整的,话说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吧???
朱厌冷笑一声,然后缓缓将头抬了起来,满脸的大义凛然:“少废话!有种就杀了我!”
我已经无力吐槽这诡异的对话了,于是对冷婧说道:“婧姐,咋整啊?这家伙看起来挺硬气的啊,想从他身上套点情报好像没那么容易,你那里安梦符应该还有剩吧?要不咱把他转移到边缘梦境,等混淆了他的认知之后骗他把知道的说出来?”
冷婧摇了摇头,道:“朱厌现在的意志还算清晰,就算把他弄到边缘梦境去也要费不少功夫才能营造出一个似真似假的环境,但但边缘梦境的危险性太高,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无法完全得掌控那个最为接近深层梦境的存在,一个不留神可能会把我们自己都搭进去。”
“那该怎么办呢?”
我挠了挠头,之前只是单纯得想要击杀朱厌这个背叛者,于是也没想太多,往死里弄就对了,可这会儿有了套话的机会我又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冷婧想了想,随后便怪模怪样得朝我笑了笑:“要不先大刑伺候,阉个一百遍看看效果?”
看着冷婧那犹(chun)豫(chun)不(yu)决(dong)的眼神,我当即便感到全身发寒,话说婧姐你这一定是在敲山震虎对吧?
...
此时的朱厌头发凌乱,眼睛血红,虽然全身各处无一伤势,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接近崩溃了,眼看一把沾满鲜血的柴刀逐渐得朝自己接近了过来,他终于是歇斯底里得吼出了那句我们等待了许久的话语:“说!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住手啊!!!”
看了眼墙角堆着的一坨坨血淋淋的不明物体,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有参与,但还是忍不住感同身受得打了个寒颤。
话说这朱厌还真特么是条汉子,嚎得虽然挺响,可那嘴巴就跟给缝上了似的,死活不肯松口,不过最后好在量变产生了质变,经过了那么多回的拷问,这家伙总算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