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点02分。
地点,晋城南郊区,长湖路566号,地下乐园南区,预定埋伏地点。
“咣当!”
灯光齐刷刷得关闭,整个南区顿时陷入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在失去了照明之后,不远处通道中的嘈杂声音也是随之停滞了片刻时间,但是旋即,一阵更为猛烈的打斗之声在黑暗中响起。
除却尚在北区的莫敌和江雄之外,今晚我们这一方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在小屋之中就位,而在暗处观察鼠辈组织成员的二哈也是随时做好了支援的准备。
通过二哈的夜拍镜头,我从视频里将鼠辈组织剩下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底。
四周盘踞着的怨灵数量极为庞大,那密密麻麻不断耸动着的淡蓝色身影,就如同是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源源不断,气势惊人!
从朱厌口中得知,鼠辈组织派遣小队余下的两个家伙,他们的能力分别为操控鬼物和布置阵法,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之下,显然不足以让那位“阵法大师”有足够的时间布置攻击手段。
但他的队友在这种混战之中却是别具优势,虽然怨灵大潮攻击的密度非常之高,换做我们团队之中任何的一人恐怕都只能被淹没其中,而那家伙却是能靠着饲养的数只鬼物混得风生水起,一张脸上写满了悠闲自在。
簇拥在“操控者”身边的鬼物并不以数量取胜,仔细数来也不过一手之数,但能在这种程度的围困之下保持不败,并且能缓慢得推进战线,由此可见这几只鬼物的实力之强悍。
冷婧看着视频上的画面,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阴晴不定了起来。
虽然怨灵的数量极为庞大,可“操控者”身边那些鬼物的实力显然是更胜一筹,每一次的扑击,围困在他们周围的怨灵顿时如同是割草般一一倒落。
即便是仗着数量上的优势,那些怨灵也没有从这几只鬼物手中讨到丝毫的好处,如果它们具备着一定程度的智慧...不,即便是野兽,在种近乎于单方面屠杀的战况之下,早就狼狈不堪得四散逃开了。
冷婧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得问道:“陈焯,这几只鬼物的实力不可小觑啊,如果是你的话,能独力挡下几只?”
我将目光从屏幕中的厮杀战场上收回,随后便对冷婧说道:“我的限制条件太过致命,一会儿打起来恐怕我的作用会极为有限,可即便是在我全盛的状态之下,也只能勉强拦住一只。”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冷婧顿时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陈焯,这房间的灯光是什么颜色的?”
我摇了摇头:“紫色,因为我之前有考虑到,如果我们将那个能力为操控鬼物的家伙灭掉,我们还得面对他手中失控鬼物的疯狂攻击。”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陈焯这么做也有一定的道理。”金芷芸对我的做法表示了一定的肯定,但即将对上这种实力的敌人,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如果打起来的话,两只就是我的极限了,萱若的话对自己的力量还不够熟悉,勉强可以缠住一只,但只能维持,无法取胜。”
我点了点头:“二哈的话,对上其中一只,应该也不难。”
冷婧握了握拳头:“那最后一只就交给我了。”
我皱了皱眉,冷婧的实力我非常明白,虽然这鬼物不是什么吃素的,但仅仅是一只的话,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难办的事,可问题在于冷婧的限制条件是摔倒,在一场打斗之中,即便是实力完全碾压的一方也存在着摔倒的可能。
当即我便忍不住想说些什么,不过严无常那家伙见我们讨论得火热,也连忙靠了过来凑热闹道:“大爷的!陈老弟,你这不是把我当外人看了?事情全给你安排妥当了,我跟知樱就光坐这看戏这恐怕不合适吧?”
严无常能够出力是最好的,但我就怕这家伙是在逞强,如果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和这种程度的对手交战,自己送了小命都只能算是轻的,万一因为这样而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那才叫得不偿失。
严无常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但出于谨慎的心理,我还是决定多嘴一句:“严无常,以你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恐怕不足以进行什么高强度的战斗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建议由具备足够战斗力的我们迎战更为稳妥一些。”
严无常咧了咧嘴:“虽然在那奶奶的受刑者限制之下,我们无法使用擅长的符篆之术,但到底也在冥界调查局混迹了有一段日子,手段没有多少,但底牌还是有个一两张的,况且,我严无常出来办个任务还得后辈罩着,要是给别人知道了我还混不混了啊?”
自家队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成知樱自然也是连忙帮腔道:“是的,陈无常,队长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另外,陈无常你心里也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看似是非常安全,但拖延越久变数越多,我们和受刑者萌萌露的距离非常之近,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被两面夹击的尴尬境地,所以在局势还在掌控之中的情况下,我们理当抓紧优势,迅速歼灭敌人。”
严无常现在的状态我心知肚明,但的确,大家都是混迹冥界调查局的,底牌什么的肯定不会没有。
而成知樱所说的话语也不无道理,毕竟受刑者萌萌露这么大一个不稳定因素就摆在这里,就像是一座火山,有一直保持平静的可能,但也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我们不得不防。
既然严无常主动提出要承担一部分的压力,那我也不跟他客套了,认真得点了点头后便把最后一只鬼物的名额给他俩安排上了:“行,那最后一只就交给你们了。”
严无常拍了拍胸口:“奶奶的,对手可是鼠辈组织的混蛋啊,我就是把底牌全特么掀了也得扛住啊!放心吧陈老弟,最后一只就包我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