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2点53分
地点,晋城南郊区,晋温公路15km段附近某无牌屠宰厂。
通过鼠辈组织的情报帖子,我确认了这次任务的确有鼠辈组织成员的参与,人数的话,按照他们的惯例,应该和以前一样也会是个三人小队的组合,只不过就目前而言,还无法确定他们和屠宰厂鬼物之间的关系。
而在知悉了屠宰厂的位置之后,我便马上开起了马丰年他们的重卡,带着众人赶往今晚真正的任务场地。
不过因为重卡的动静太大,未防被人发现,我们在开到距离目的地不远处后便将车子停在了边上,步行前往屠宰厂。
白天的时候,公路附近的车流量很是庞大,而且南郊区的公路修缮也比较落后,往来车辆在路上疾驰而过,路上完全就是一个灰尘漫天的模样。
现在正值深夜,一路过来我们也没见有车经过,四处很是僻静,看来那屠宰厂的选址也是有其独到之处。
走了一段路后,虽然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用肉眼在远处看到屠宰厂那模糊的轮廓,但我们这帮人里边就没一个正常人类的,一双双眼睛都跟望远镜放大镜似的,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我在心里粗略得估计了一下,我们这伙人的步速都挺快,估计再有个两三分钟时间就抵达目的地了,就目前看来四处还算是平静,既然左右无事,我也该考虑考虑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了。
以着我们这帮人的实力,碰上那些普通点的什么鬼屋凶宅之类的,大摇大摆得莽进去就是了,估摸着我影子里的三位随便出来一个都能给收拾得明明白白。
若是作为今晚任务场地的屠宰厂里的那些鬼物都是之前马丰年那种程度的话,那不是闹呢?闭着眼睛就能把他们全给包圆了,但作为今晚冥界调查局任务场地的屠宰场绝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屠宰厂的位置很是偏僻,而且四处都是废弃的田地,里边的农业作物在失去维护后七歪八斜的就跟没睡醒似的,反而是那些芦苇都快长到一人高了,用于掩盖身形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我们猫着腰偷偷得潜入里边,凭着哥几个的身手,无声无息得接近屠宰厂那完全就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这座屠宰厂已经被像马丰年这样的鬼物占据,鬼物可以感知生人的气息,但我们这帮人长期出入各种凶宅鬼屋,即便是兑换了仙犬血脉的二哈也免不得沾染几丝阴气,若是在这方面,我们倒是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的一点是,鬼和人其实还是有着很多共通之处,为人时的一些经验,即便是在他们死后也能派上许多用场。
比如有些人就喜欢在家里,或者是在厂子里养条狗防盗,狗这种东西颇有灵性,在经过简单的训练之后,看家护院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遇见陌生的气息接近马上就会狂吠起来。
而屠宰厂里的那些鬼物如果都是和马丰年一样还保留着大量活着的时候的记忆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这样做,如果仅仅是因为漏过了一条看门的狗而导致蛰伏的鬼物为之惊动,我们的潜入计划失败不说,弄不好出了什么变数,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在想到这一层后,我便让众人放慢步伐,观察清楚情况再设法接近,现在时间虽然不算早,但怎么说跟午夜也还有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利用好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做不少的准备。
一路靠近过来,都没什么异常事情发生,藏在我影子里的三女虽然模糊得感知到了屠宰厂里有数量不明的鬼物藏匿其中,但在我们周围并没有鬼物存在。
又走了一段距离,莫敌突然伸手拽了拽我,我有些不明所以得回过了头,只见莫敌扶了扶他的秋水镜片(第四次任务后兑换,有增强远近视力的效用),然后指了指前方某处:“队长,那边有个狗窝。”
“狗窝?”
我眯了眯眼,在接触了竹棒里的三百年剑意后,我的感官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莫敌提醒之后,我果然在屠宰厂外看到了一个粗糙的铁皮小窝,今晚的月光有些昏暗,虽然看得不算清楚,但依稀可以在边上看到一个圆形的白影,估摸着应该是个喂食的饭碗。
既然确认是狗窝无疑,我看了眼身旁的二哈,随后又有些遗憾得摇了摇头,如果能知道那条狗是公是母就好了。
如果是条母狗的话,那咱也不妨让二哈来一手美男...不是...美狗?貌似也不太恰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说不准还能起到奇效。
我朝着莫敌歪了歪脑袋:“莫敌,养狗的话,公母有什么区别?”
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得莫敌顿时有点发懵,不过随后他想了想,我也不会无的放矢,估摸着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回答道:“队长,在我看来,如果是宠物的话一般都会养母的吧,毕竟从宠物的角度看来,性格温顺、听话是最重要的。”
“但如果是看家护院的那种类型,公狗会好一点,毕竟较之母狗公狗的体质要好一点,强壮耐养,不是什么名贵犬种的话吃喝也可以随意点,而且公狗的领地意识很强,用于看门防盗是在合适不过了...”
“看来应该会是公的。”我有些遗憾的摸了摸二哈的脑袋,叹了口气:“看你单身了那么久,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介绍个对象...”
二哈则是朝我斜了斜眼:“老大,我可是一条有原则的狗,不是真正的爱情,我可不会轻易动心,汪~”
莫敌指了指远处的狗窝:“那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皱了皱眉,说实话我现在也没啥主意,有句话说的好,真正的潜入就是干掉所有看到你的人,不过这句话是闹着玩的,现在敌我皆暗,谁先暴露谁就完蛋,我可不敢乱来。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萌萌露却是从我影子里探了探脑袋:“怪大叔你真是笨死了,我无声无息得过去给那狗下个诅咒不就行了?这事情就包我身上吧!”
“诅咒?好像可行!”
我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