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公园。
在吃过午饭之后,我便跟邱瑾来到了最近的公园,由于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公园里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一些三五结伴的家庭主妇或是退休的老头老太。
温暖的阳光穿过厚重的树影照射而下,我惬意得躺在一张长椅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
而一旁的邱瑾则是摆弄着她那块所谓的当下最先进的笔记本电脑,从早上到中午,天狗那边已经陆续有人带着拷贝的摄像画面回来,我百无聊赖得朝着电脑的屏幕看上了一眼。
处理个视频画面光打开就得两秒钟,这就是所谓的当下最先进的笔记本电脑吗?怕不是刚把这玩意儿发明出来吧?
我无奈得摇了摇头,手指在兜里的智能手机的屏幕上敲了敲,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不过我倒是因为这点而想起了一件事情,话说邱瑾的技术和设备在他们这一带已经是非常顶尖的存在了,至少她那些设备我可都没在其他人那里有见过。
但是我所知道的那些日常生活中常用的电子设备,随便拿出个什么来都要比邱瑾手中的这些“老爷机”的运行速度要快上无数倍。
而且以邱瑾的黑客身份,不可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先进的电子设备,她有技术,而天狗又有人脉,况且还有个还没出现过的消息灵通的某人帮助,弄台高级点的电脑用用完全没问题。
可在邱瑾眼中,就连我的那块用了好几年的智能手机都是如同未来科技般的神奇,联系起四周那些路人上世纪的穿着,这不由得让我怀疑起了我是不是穿越了。
不过在这时,我又开始回想起了“她”在口香糖包装纸上写下的那行小字,“花非花,雾非雾”,难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眼前所见到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我不禁又看了眼身旁忙忙碌碌的邱瑾,明明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假的呢?
温暖的阳光,翠绿的草地,远处追逐打闹的小孩,还有身后灌木丛中时不时传出的一道虫鸣,如果这样的一个世界都是虚假的,那现在正处于这个世界中的我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关于这种类型的作品多不胜数。
有一部电影讲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主人公发现看似正常的现实世界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而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他发现绝大多数的人类都生活在这样一个计算机人工智能系统所控制的虚拟世界。
而另一部电影中的主人公就更惨了,他居住的小镇其实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摄影棚,他身边的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可以安排出来的,他的亲人、朋友全都是演员,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是曝露在隐藏于各处的摄影镜头面前,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最后他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离开这里。
两部电影中,我觉得第二个故事更加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加希望我是穿越了...
但是口香糖包装纸上的那句话,却是将事情的发展指向了一个个可怕的事实,其实这六个字并不难理解,但是正因如此,它所能代表的含义却是非常之多。
我现在手头的线索少之又少,光是靠着天马行空的推测去找出正确的方向,自然是难上加难。
百般苦思之下,我的脑子越来越乱,想出来的东西也是越来越离谱,我决定抛开了“花非花,雾非雾”的这个问题,转而开始从我的现状入手。
眼下我被困在了这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方,身边的人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所处的世界真真假假,连自己的记忆都无法去相信,而且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聂天照对我虎视眈眈,让我有了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她”在默默得努力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逃出这样绝望的一个世界。
古人也说过,人生如梦,可就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大梦的话,那我也特么太惨了点...等等!
梦?
穿越这种事情显然是非常不靠谱的,而且时光倒流其中又有诸多悖论,平行世界的可能性虽然很高,但我现在的处境如果真的是平行世界的话,恐怕还得加上一个发生在平行世界中的时光倒流。
这种可能性必要的前置条件太多,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那是非常神奇的,而两件离奇的事情同时发生,并且作用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而如果是一个人工智能控制的世界的话,这种可能性或许还不低,毕竟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城市的科技水平相当之低,不排除是人工智能刻意压制了人类的科技水平,但又为啥还要把我塞到这个世界中?
我明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如果把我硬塞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以我的性格可不会就这么融入到了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中,我对于这个世界估摸着也没什么正面作用,说不准还净添乱呢。
如此显然是一个非常多余的举动吗?
最后就是像第二部电影那样,身边的人都扮演着一个个虚假的角色,围绕我演着一场虚假的大戏,可如果要这样做的话,显然要付出非常之高的成本,而聂天照通过修改覆盖我的记忆,其目的自然是将我收为己用,也就是说我是迟早还要离开这里的。
等到我离开之后,请了这么多演员那总得给工资吧?租了这么大一片地盘的租金恐怕也是天文数字了,然后这个剧组还得弄到那么多的上世纪产品用作道具,这怕不是闲得蛋疼。
虽然这几种可能性都是非常得不切实际,但它们各自都有着可取之处,而结合上面的几种可能性,倒是有一种更加快捷方便的办法能够营造出这样的一个世界!
虽然还没有经过足够的证据去证实,但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