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哥,你看看我,我,我是情雯啊。”雯情扯下脸上的面纱,把另一边没有被打的脸颊露出来。
“我知道你是情雯,豆姑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楼山海冷声呵斥道。
“我把她杀了”
“什么?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豆姑当初说的果然没错,你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啪”的一声,楼山海还没放下的手,又朝着她脸上挥去。
“山海哥,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的对待我?”情雯震惊的看着他,完全是忽略了自己那被打红肿的脸颊。
“我不分青红皂白?我刚被抓走,你就把豆姑给杀了,你是不是巴巴的盼着我回不来?然后好名正言顺的,拿走我的所有家产?”楼山海嗤笑一声,:
“我就说呢,当初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为何要留在我家,洗衣做饭,忙着家务,给豆姑做丫鬟,还来勾引我,原来就是为了我的钱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山海哥,你听我解释,是豆姑,她对你不衷,她在你被抓之前,你也知道,她和那师爷勾结在一起,她在你面前是悔过自新,可就在你被抓走的那一天,我亲眼看到,她拿着所有的钱,去找了那师爷”雯情解释着。
“不要再狡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刚在这对她说三道四?豆姑说她不会再做便不会做,她已经改过自新了,你修要污蔑她”楼山海冷哼。
“我,我说三道四?山海哥,我在你心里算是个什么东西?”雯情咧嘴,朝着他微微一笑,眼泪无声的滑下,滴落在了地上。
“嗒”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发出轻轻的声响。
“豆姑的尸体呢,你把她埋在哪了?”
“炖了”雯情擦擦眼泪,站起身,平静的说着。
“什么?你,你,好你个情雯,你你,我要你给豆姑长命”楼山海颤巍巍的站起身,脚步蹒跚的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准备扇下。
“啪,啪”
“这两巴掌,是还你的”雯情收回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道:
“你的命,是我求来的,就抵了当初你救我的那条人情吧,哦,对了,还有豆姑的命,我用她的名义,做了这么多好事,给她在县里,赢得了一个好名声,对于你们两个人,我都已经还清了”
“从今以后,两不相欠,两不相见”豆姑说完,还当着他的面,端来水,拿来香皂,洗了洗自己的手,和脸,表示着对他的嫌弃。
转身离去,走去了后院,进了她自己的小房间里。
——
“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不珍惜这些最后可以与她呆在一起的日子?”婼烟然看着他很是不解。
当初自己和他说,情雯在等你回家的时候,他眼里的那种激动与喜悦,骗不了任何人。
“你看我这样子,能撑多久?我若与她共度了这几天,待我死后,她肯定会一辈子记着我,很难从和我的这段感情中走出去,令她痛苦一生”
“她的性子我知道,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那边是一辈子认定的事情,所以”
“我不奢求也不想伤害她,我只要确定,她爱我便好,即使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丑陋的模样,而且还一无所有,她也有那一颗不离不弃的心。”楼山海垂头,颤抖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婼烟然看了他一眼,“她为你做的事,远远不止表面上她说起来的那么简单,你们的事,我并不想多参与,只是,请不要辜负她对你的好。”
不敢正视自己的没用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割皮换容之痛,屈身与他人胯*下之苦,违心于自己底线之恶,换来了确实这样的话语,换谁承受的了?
婼烟然转身,不再理他,朝着雯情刚刚离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推开门,只见雯情抱着膝盖,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默默的抹眼泪。
“他既然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何必再倾心与他?”
“你是?”雯情看着走进来的婼烟然,有些呆愣,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看的女子?看着才十岁,就已经长得如此了不得了,再过几年,岂不就是传说中的祸国殃民之美?
“是我”婼烟然冷声道,同时也仔细的看了看雯情的脸。
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白湛的脸庞。
确实是个清水出芙蓉的大美人一个。
“你,你是主子?”雯情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声音不会错,难道,
“主子你,你也换了皮?真是胡闹,主子,这换皮的风险有多大,你这是不想要命了吗?”雯情赶忙跳下床,对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还摸了摸,掐了掐。
“主子,你也看到我那天把那换着的皮撕掉后的模样了吧,我自己的那些都都在腐烂了,我那是要报仇,迫不得已,虽然你之前长的是不好看,可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
“这样吧,主子你忍忍,我帮你把这换着的皮给撕掉,你上次给我用的那个生肌药应该还有吧,拿出来我给你弄。”
“……”
婼烟然看着雯情滔滔不绝的说着,心里微微感到一暖。
笑道:
“这是我原本的样貌,毕竟我这样貌,外出不方便,所以,之前那是易了容。”
“是这样吗?”雯情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这她。
想想也对,主子她们就四个小孩子,看穿着都是上好的衣料,易容也是正常。
可这也长的太漂亮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婼烟然转移了她的话题,“他那样说你,你还为他伤心难过?”
“主子,你还小,你不懂,我爱他,与他无关,他怎么样对我都行,都没关系,因为我爱他,我爱他啊。”雯情听了,果然又哽咽了起来,缩回床上,小声的呢喃着。
“我知道他那么说是为了我好,他的为人我知道,他是不会这样子说我的。”
“他刚刚那是在对我说,我们即使相爱,也不可能走到最后,错的不在我们,错的是生不逢时,生不逢地。”
雯情止不住哭声,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何必呢?婼烟然皱眉。
不好好珍惜可以在一起的最后的美好时光,两人都选择了一种极为愚蠢,自认为为对方好的方式,互相折磨着自己,折磨着对方。
“既然你知道他那样子说是为了你好,那你还有何好哭的,按照你们的思路,只要两人明白,互相爱着对方便好,不是吗?擦擦,带你去见两个人”婼烟然递给她一块丝帕。